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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仁就在曾宇楠的强制性陪同下去了医院检查。曾狐狸好心得可怕,居然还专门向公司请假,完全不符合他的一贯行事风格,而梁仁本来心绪就有了微妙的变化,巴不得离曾宇楠远一点。这么一来,硬是憋得梁仁战战兢兢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生怕曾宇楠笑着笑着就露出野兽的獠牙,一口把自己给吞了。
不过还好对方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倒真的只是陪同而已。一路上,梁仁顶着背后两道灼热的目光走在前面,曾宇楠手插裤袋跟在后面,这场景不知怎么的就让他想起那些陪同老婆到妇产科做检查的老公们……人来人往的走廊里,他偷眼去看曾宇楠,那货就在一边笑得端庄贤淑:“你还疼吗?”
梁仁咬着唇,回头瞪他一眼,不打算搭理他。
曾宇楠又笑,忽然大声道:“宝贝,对不起,是我昨晚太粗暴了!我下次会轻点的!”
这话一出,四周无数目光“嗖嗖嗖”地扫了过来,枪林弹雨之势让梁仁避无可避,脸刷的就红了一大片。
曾宇楠凑过来揽住他的肩膀,柔声说:“宝贝,怎么了?又不高兴了?”
无数只小眼睛在暗处蠢蠢欲动。
梁仁怒,甩手大喝:“滚!谁是你宝贝!”
无数个小脑袋探出来又缩回去,齐齐摇头叹气:哎……傲娇了……
梁仁迈开大步就走,曾宇楠在后面一边窃笑一边大喊:“宝贝~是我昨晚不对,下次我会温柔点的!宝贝~别跑啊!~”
梁仁一个急刹车,一手“啪”地死死盖住了曾宇楠的脸:“不想死就给我安静点!”
“宝……”
“我错了!”梁仁说完就死死地咬住牙,悔得肠子都青了。曾狐狸趁机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挑眉:“走吧。”
梁仁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一定是死绝了,不然为什么在曾狐狸凑上来吻他的时候,居然会有片刻的失神?
***
检查结果并不太坏,曾宇楠就不用说了,不仅是脸皮,身上的皮都跟城墙一样厚,当然不会有事。至于梁仁,他身上大部分伤都只是软组织挫伤和皮外伤,唯一严重一点的就是左手手臂,上臂有些轻微骨裂,上夹板的话要一个多月才能好。
于是当梁仁拖着上了夹板的手走入店内的时候,杜十恺和纪含雅像看到外星人一样围了过来,杜十恺劈头就是一句:“哎呀林澄你这是怎么啦?搞得这么严重?和谁干了?”
干你妹啊!麻烦你不要在这种关键时刻说漏一个“架”字好么?!
梁仁心里朝他狠命呲牙,却装出一副嗫喏的样子:“不、不是啦,是昨晚和小雅一起的时候遇到了劫匪,打起来了……”
纪含雅眼泪汪汪的瞅着他:“对不起林大哥……我……都怪我不太不小心了,居然被抢了包……”
梁仁心想要不是你的包丢了我才不会追去那么远还受了伤,最后居然还被拐到曾狐狸家激情一夜,但是看着她紧张得直绞手,最终还是绽开一个温和的笑容:“没事的,是那伙家伙太猖狂。而且我的伤也不重啊,过段时间就好,不用放在心上。”
纪含雅的眼泪倏地就掉了下来,梁仁慌忙手忙脚乱地找纸巾给她擦眼泪。看她抱着团成一团的纸巾,眼睛红红的样子,梁仁心里柔了下来:“别那么容易就哭了,要坚强点,知道么?”
正沉浸在“温柔大哥”角色中无法自拔的梁仁,在听到纪含雅下一句话的时候瞬间被雷劈回原形:
“林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尼玛这是又被发好人卡了么!么!么!!!
梁仁挫败地走向店内,望着杜十恺说:“店长,你看我的手伤成这样,好像也干不了什么了……”
“怎么会?重活儿是干不了,不过老本行可不能丢啊。”杜十恺说着,指指店内一件新做成的花艺制品,“喏,我新做的,是有一个客户说要给新房子做点装饰品,我就做了那个。你也学学呗。”
那是一个白色陶瓷的正方形底座,左前方是绽放着的金百合,右侧用细小的白色花朵填满了花座之间的空处,而背后则用芭蕉叶极具空间感地层叠着,看上去简洁却别致。
梁仁看得心里微微一颤,忽然问:“店长……你觉得插花是艺术吗?”
杜十恺听了,先是一愣,继而挠着头无奈地笑:“怎么说呢……我文化水平不高,也不懂什么艺术不艺术的,但是在培训学校真正接触了插花之后,就喜欢上了。将每一株花枝按照本来生命的形状修剪得更加优美,然后将它们叠放组合,直到最后变成很漂亮的花艺作品,我觉得……很开心。当然,我也希望别人看到会很开心啦。”
梁仁点点头,心里却微微荡起一圈涟漪。
他是梁仁,但梁仁是绝对不可能在明知父母对他的希望的情况下去做一个花店小工的。即使老爸是娱乐公司的董事长,但他也必须用平时纯良的外表把自己真实的内心掩盖,因为放纵是不被允许的,正如即使他喜欢一切美的事物,最后却也不得不在专业栏写上工商管理。
但林澄却不一样。林澄是自由的花店学徒,有朴实善良的母亲,不管是什么样的他都可以被接受。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甚至比自己更幸福。
也许,自己重生在林澄的身上,也不错吧……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中午午休时间没过多久,曾宇楠的身影就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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