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湖畔的小亭,微风拂面,一草一木都在自由地呼吸。这是校园的一方净土。在享受人工风景的同时,方洲率先开口:“你的女友很漂亮。”
“她不是我的女友。”谢禹冷冷提醒。
“能聊聊她吗。”
“她比我大两届,现在在读大学。她是唯一一个不讨厌我的人,她懂得欣赏我的风格。但是她喜欢上那个穷画家,那个瘦弱的男人能带给她什么!”谢禹提到情敌十分恼火。
“所以你让一群小混混去砸了他家,还说要杀他。”盛辞接话。
“我没杀他!”谢禹激动反驳。
“但是他死了,”盛辞的表情突然转为严肃,“而且那晚你不在家。你家的监控证明你傍晚离开后没有回去。”
“我……”谢禹被气得无言反驳,“反正我没杀他!”
“我知道以你胆小的性子不敢杀人。”不仅盛辞清楚他的性子,沈佾也很明白。否则那次沈佾就不会特意回家陪谢禹的爸妈吃饭,餐桌上还要听他们念叨。
“谁说我胆小!”
“闯了祸只会躲在爸妈身后的胆小鬼。”
“盛辞!我再说一遍!我没杀他!”谢禹气得差点动手揍他。
“那晚你去了哪里,有证人吗。”方洲温和的声音闯入两人的战争。
“我去了酒吧!那里的服务生认识我!”
“小混蛋!未成年人逛酒吧!”盛辞狠狠瞪了他一眼,“哪个酒吧让你进去!我立马让沈佾去封了它!”
“不用你多管闲事!”谢禹被盛辞教训的语气怒然起身。
“你以为我愿意管!要不是看在姑姑的份上,”盛辞也起身,一言不合就争吵,“你死了我都不在乎!”
方洲无奈看着怒火冲天的两人,方洲第一次见到好友愤怒的情绪。若非谢禹的实际年龄摆在那里,以他的外貌身高,说是未成年人怕是无人会信。这两人竟然幼稚地吵架。“阿辞,你的话过分了。”方洲拉了拉盛辞的衣角,低声提醒。
“盛辞!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杀人!”谢禹甩下一句话,负气而走。
“被宠坏的小孩真难伺候!”
方洲原本想通过谢禹了解更多的信息,结果成就了这场闹剧,不过这趟也不是毫无所获。“阿辞,你和谢禹的关系不简单。”
“他是我堂弟。”盛辞的状态还没恢复,依旧带着怒气。
“你了解他多少。”
“他有个比他大一岁的大哥和一个双胞胎兄弟,不过那孩子夭折了,”盛辞坐下,平静的语气与刚才判若两人,“我姑姑溺爱幼子。他脾气很糟糕,却不是一个会杀人的罪犯。”
一个母亲将对不幸逝去的儿子的爱全加在谢禹身上。方洲理解她的心情。“他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
“所以我姑姑找了许多律师,甚至缠着表哥追问案情,”盛辞对姑姑的行为很无奈,“我知道姑姑的想法。纵然谢禹真的杀了人,她也会全力帮他逃脱法律的制裁。”
“不必担心,”方洲一开始就将谢禹排除在外,来这的目的是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如果那个酒吧服务生能为他作证,他有了不在场证明可以洗脱嫌疑。”
“他绝不会告诉我们酒吧的名字。他很倔,”盛辞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般了解这个自己从小就不喜欢的堂弟,“我姑父如果知道他去酒吧,真会打断他的腿。其实他很怕他的父亲。我姑姑说那晚姑父知道他找人去砸那个画家的家,他们大吵一架后谢禹离家出走。”
“我们去艺术村。”
“……”盛辞觉得自己完全沦为方洲的车夫,一个自带导航的车夫。
敲门声响起,开门的是一位瘦削的男子。方洲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的身材震惊,他很好奇空荡荡的衣服裤子里是否只有一具骨架。肤色是病态的苍白,弱不禁风的男子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你们是?”
“你好,我叫方洲,是一名记者,”方洲浅笑说明来意,“我听说你是第一个案子的报案人,请问你是否有空和我聊聊。”
“方洲?记者?”男子呢喃了几句,“进来吧。”
方洲进入屋内的第一反应是奇怪。竟然找不到任何画板,这里的装饰却是艺术村特有的夸张。“郭先生,不介意我打开录音笔吧。”
“请坐。”男子默认了方洲的行为。
“我的问题可能会引起你不愉快的回忆,但我希望郭先生能详细说说见到受害者时的感受。”
“我很后悔那晚与他争执,我想如果我没有离开,他或许不会死。”男子双手掩面,语气很沉重。
“节哀顺变。”方洲除了说这四个没有实际用处的字想不出如何安慰。“听说你们在讨论共同创作的作品时发生了争议。”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我希望通过我们合作的作品向社会展示我们的才华。”
“每位画家的思维不同,画作的风格存在差异,”方洲很好奇他们如何会想到合作,从未听说过画家共同创作的先例。纵然流派相同也不可能对色彩的运用毫无异议,“郭先生不担心同一画作由于不同风格造成强烈冲突吗。”
盛辞暗暗戳了戳方洲的后背,提醒他话题跑偏了。一个不懂艺术的人竟然一本正经地坐在这里和“艺术家”讨论画画?
“我不是画家,”男子静静对上方洲的视线,“住在艺术村的不都是画画的,艺术的含义很广。”
他说的没错。艺术村其实是一个追求特立独行,不为社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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