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路唯新忽然瞧见她手里的食盒,里面飘出阵阵香味,还真是让人垂涎。
“你这拿的什么?”
“羊腿。”
“快给我,都要饿死我了。”他忙了一天,到现在还没用午膳呢。
郭文莺把食盒递给他,路唯新干脆带她到他的公事房说话。
路唯新是锦衣卫,皇上亲卫,自然进宫比较多,再加上他又是锦衣卫佥事,主管锦衣卫提调事宜,在宫中也有公事房,与宫中侍卫房相距不远,也算是在内宫之中了。
郭文莺是宫中女官,不是嫔妃,讲究没那么多,便跟在他后面。一路上倒也碰上各侍卫营的,有认识的都跟他们打招呼。很多只认识路唯新的,见她带个女人,都对她挤眉弄眼,还有的大喇喇问他,“路佥事,这妞是不是你的?”
路唯新笑着随口应付,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倒是平白让人多了几分暧昧。
两人进了公事房坐下说话,路唯新也是真饿了,抱着羊腿,也顾不上切就大啃特啃起来。郭文莺怕他噎着,倒了杯茶给他,和他聊一些外面的事。
自进了宫之后,双耳就好像塞住了,什么都不知道。
路唯新一边啃着羊腿,一边跟她说道:“那日咱们放出来,心里真是恨死五皇子了,还有那个姜玉杭,要不是他们,怎么会受那么多苦。那姜玉杭简直是满肚子坏水,不仅叫咱们背律法,还找了个什么状师给咱们上课,每天讲一段,讲完就得背,折磨的人想砍死他。”
郭文莺好笑,“你们不反抗吗?”
路唯新哼一声,“反抗什么?在大牢里谁敢反抗?弄不好打一顿,挨了也白挨。”他接着又道:“还好皇上把咱们放出来了,这才见了光明,不如还不定受多少罪呢。我倒是还好,又重新回宫里当差,不过五皇子可惨了。”他说着嘿嘿一笑,倒颇有些幸灾乐祸。
郭文莺忙问:“五皇子怎么了?”
“五皇子让皇上罚了去做应天知府了,那位置哪是人干的,他也是倒霉,做了三天就有两起打官司的,一起民告官的,告京里几个纨绔公子强抢民女,打伤她夫家。还有一起是琥国公府和君安候府杠上了。两家的少夫人出门游玩,两辆马车撞上,一个死一个伤,都说是对方的错,差点在公堂上打了起来。”路唯新说得满脸放光,再配上满嘴的油光,看着还真是好笑。
不过也难为封敬卿,他这样的贵公子,皇族出身,哪遇上过这样的事,不叫人搅的脑袋疼才怪呢。
路唯新道:“皇上真是厉害,居然想了这么个法子整治五皇子,那起民告官的,告的正是平日里跟他玩的很好的贵公子,鞍前马后的没少拍他马屁,这会儿被人告了,他是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若是旁的应天知府悄悄把人办了,给点银子抹和抹和就算了,偏他是众所瞩目,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哪敢徇私枉法?至于国公府和侯府更头疼,京里数得着的国公府也就五个,琥国公府就是一个,可君安候府也不是吃素的,钟世子那个老娘,是有名的泼辣,前儿个就大闹知府衙门,连五皇子面子也没给,把五殿下气得脸都绿了。”
郭文莺心道,哪是皇上的主意,主意是她出的,她就那么一说,没想到封敬亭还真这么办了。这下封敬卿可是掉到苦水缸里了,有苦还说不出,比打他顿板子还痛快呢。
路唯新也是个食量大的,一会儿就啃完一只羊腿,又把下面盘子里的糕点吃了大半,到最后留给郭文莺的都是渣滓了。
郭文莺也不介意,看他吃得好,自己也高兴。低声问道:“你怎么也不吃饭?是宫里不给送吗?”
路唯新吃饱了,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这宫里外厨房做的吃食都是给下人们吃的,那味道只管饱,吃多了让人想吐。最要命的是要是有正在差上回来晚了,连饭都摸不着了。哪像你这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内厨房出来的果然不一样。”
郭文莺心道,这是专为皇上做饭的御厨做的,滋味儿当然不同了。
她想了想,道:“你要是吃不惯,回头从尚寝局给你送来。红香的手艺不错,叫她给你单做,每天叫个侍卫到内宫门前去取就是了。这食盒你留着,回头两个食盒替换着用。”
路唯新一听不由喜道:“还是文莺你对我好,不如干脆叫我爹让你们家求亲,我娶了你算了。”
郭文莺啐他,“你胡说八道什么?”若是从前她还可以说嫁他,现在两人便是再也无缘了。她已经是封敬亭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从他身边离开了。
路唯新嘻嘻一笑,“要不,我等你出宫,就算你二十八岁,我也不嫌你老。”
郭文莺斥道:“行了,别开玩笑了。”
路唯新虽心里知道她不会嫁他,不过还是有些失望,好在他也是个心大的,只难过了一会儿,便又笑道:“改日我带你出宫玩去吧,你这做女官的也能出宫,跟宫里告个假就是了。下月十二卫所要打马球,你要不要参加?咱们组一个队,我已经跟我爹说好了,借羽林卫和金吾卫几个人。你马球打得好,不跟着上场太可惜了。”
郭文莺一听要打马球,心里也有些意动,可惜她这女官身份总不是侍卫,上场实在不方便。
路唯新笑起来,“你怕什么,回头你扮成锦衣卫,或者羽林卫,把张强几个都叫上,咱们原先在西北营可是每战每赢的。”
“不去。”郭文莺坚决拒绝。上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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