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嗷呜一声就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愣沈九怎么喊都不愿意出来。这这这!简直是太丢人了好吗?!他一直骂沈九黄-暴,怎么总是他表现的更加明显呢?……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最终,忠烈的高远小同学还是没能敌得过泡面加蛋的诱人香气以及某大人的手唇调戏,简单冲了个澡,裹着条白色浴袍,有些扭捏地坐在餐桌旁,非常秀气地吃着面,屁股时不时地动一下。
沈九看了他一会儿,道:“……屁股疼?”一听这话,高远差点没把面给喷出来,狼狈地咳嗽几声,接过沈九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瞪了他一眼,小声抱怨说:“还不是哪个混球索求无度虐待我等包身工。”
沈九虽在人类世界待的时间不长,但人家是学霸啊,既然床技进步都如此神速,其他方面肯定也不容小觑。
他走到高远身边,先是把他手中握着的筷子给按在桌上,尔后把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自己转而坐在那硬邦邦的椅子上,把高远放在自己腿上,找了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抱好,这才慢悠悠地道:“你等?就算我虐待包身工,那也只会虐待你一个啊,别的人关我什么事儿。”
高远那叫一个囧啊,他都二十六七的大男人了,竟然还这样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像在给小孩儿喂饭……他还没那么废柴好吗?!虽然大男人的自尊心在心底咆哮着,但面儿上,高远还是止不住地欢喜雀跃,因为他喜欢的是男生嘛,所以打心底里也在期盼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够被人这样温柔对待。
“哼哼,是吗?你才在人间待了多长时间,见过多少人?这会儿你对我情真意切的,保不准哪天你见到一个更好的人就凑过去了呢,到那时候谁还记得我是哪根葱。”即使欢喜,高远还是忍不住说些带刺儿的酸话,是下意识,也是他心底隐秘的恐惧。
沈九是什么身份他比谁都清楚,且不论神人之别,只从他的择偶上来说,高远就一点信心都没有。他从未告诉沈九的是,他一直在恐惧着,沈九之所以选择自己大概是因为雏鸟情节,自己是他此次在人间历练所熟知的第一个人、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所以他才会对自己有特别的感情,但那是喜欢吗?是……爱吗?
高远也知道在圈子里谈爱不爱的有点儿荒唐,反正大部分人都是抱着玩儿的态度,人生得意须尽欢有的乐的时候可劲儿乐就是了,没谁那么较真儿啥爱不爱的,矫情,也不太现实。但他还是在坚持着,即使当初被郑旭当猴儿耍末了还被狗血地劈腿,他低沉过一阵儿,后来这股儿不死的念头又冒了出来,直到遇到沈九。
“哪根葱?唔,那这样好了,我给你盖个戳儿,这样无论你走到哪里、我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唯一的包身工。”一阵轻微的声响后,一股儿浅淡的腥味儿飘散出来,然后沈九的一只手伸到了高远面前,在他宽厚掌心躺着的是一片净白色鳞片,大拇指大小,晶莹剔透,隐隐带着些红丝,好像……是血。
高远微微惊讶,转头看向沈九:“这是什么?”
沈九轻描淡写:“我的鳞片啊,护心麟听过没?”他的胸襟微敞,隐约可见左胸上淡淡的红。
高远愣了,随即急道:“护心麟?!你拔了下来不是要死吗?!快安上去!”却被沈九一把抱住,在他耳边低笑,“哪有那么容易死,我自愿给的就不会有事。”却还是止不住地笑,还安上去?啧,他以为这是什么零件吗?
高远安静了,乖乖被他抱着,然后小小声问:“为什么给我这个……”
“它是我心的入口,把它给了你,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再想着别人了啊。”沈九笑着,揉了揉高远微湿的额发,捏了捏他的鼻子,“胆小鬼,你应该胆大一回,试着完全相信我,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你。”
高远的鼻子被他捏的有些难受,轻声挣扎着,听到这话后便不再闹腾,转而乖巧地伏趴在沈九肩膀上,宽厚稳重,有着他所喜欢的气息。他沉默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了句,“我会试着完全相信你,也希望你会相信我。”至于伤害什么的,他们俩无论是从体格还是能力上来说,很明显他都是被欺负的那个好吗?
但后来的事,证明高远想错了,还错的很是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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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基本上就没有训练了,室内娱乐什么的,早就腻了,而且好不容易来到接近大自然的地方,再宅在室内玩游戏什么的简直是一种罪过。
于是两组的同事便三三两两地在牧场里玩了起来,喂猪,割草喂猪,带着暗恋的妹子去割草喂猪。因为是牧场嘛,除了牧草和大量动物,基本上没什么好娱乐的地儿。也还别说,因为有不少同事老家都是农村的,因此对喂猪这事儿并不陌生,只是多年没做了,有些生疏,再次摸上手后反而有种浓浓的怀念和野趣,因此养猪场那边气氛非常热烈。
周城不过是去了趟厕所,回到那只大花猪的槽前时,就看到自家默默身边站了个男人,两人在低声说些什么,言谈间竟看上去非常欢快。周城攥紧手中的罐装可乐,假装冷静地靠近了两人。走到默默身边时,手臂一把揽过,占有欲十足,挑眉望着那男人,语气不善:“陈伟,怎么又是你啊,昨天老子的话你是没听懂吗?”
陈伟一怔,见周城脸色这么臭,自己的脾气也上来了,怎么,是你的人别人就不能说话了是吗?更何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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