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如初……」他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对方。
「功不可一日不练。你胳膊疼又不是病了。」
「如初……」这人一练武眼睛里就没了他,他想让这人陪他一天。
看了对方半晌,卓如初微微不悦地说:「只一上午。」
「好!」他就知道这人会妥协。
画面到此变得模糊了,当邬夜雷醒来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身下是自己熟悉的床,可怀里却没了那个熟悉的人。邬夜雷顿时清醒,坐了起来。
「如初!」
「王爷?」进来的是大天。
「如初呢?」邬夜雷掀开薄被下床,身上穿着里衣。
「回王爷,您在池子里泡晕了,卓少爷把您背回来后跟您一起睡了会儿,现下在偏厅里用膳呢。」
邬夜雷一听,赶紧让大天帮着他穿好衣裳,接着便急匆匆出去了。一进偏厅,果然看到卓如初正在用膳,邬夜雷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挥退欲上前伺候的婢女,邬夜雷在卓如初身边坐下,抓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边吃边说:「我还从未泡身的时候晕过去呢,果然是功不可一日不练啊。」
卓如初安静地喝粥,不吭声。邬夜雷也没有指望这人搭理他,他不过是没话找话。和卓如初在一起,他就得学会活络气氛。
卓如初吃得很慢,邬夜雷却像是饿惨了,狼吞虎咽的,等邬夜雷吃饱了,卓如初正好喝下最后一口粥。从婢女手上拿过布巾,亲自递给卓如初,邬夜雷的眼里只有对方。
「吃好了吗?」
「嗯。」
放下布巾,卓如初起身,腰间多了一只不属于他的手。
「那回屋吧,明早我要上朝,得早起,你多睡会儿,不必陪我进宫。」自然的就如老夫老妻,邬夜雷搂了卓如初就往外走。卓如初却是很不习惯,拉下了邬夜雷的手,即使在山上的时候,他也不喜欢这人搂着他走路。
不过邬夜雷的脸皮厚度某些时候无人能敌,哪怕看出卓如初不喜欢,他还是又把对方搂到了怀里,带着对方慢慢地朝卧房走去。甩了几次甩不开,卓如初放弃了,邬夜雷的嘴角勾起抹笑,他就知道这人最后总是会妥协,下意识的就知道。
若不是肚子饿了,卓如初也不会起来。回到屋,漱了口,他就上床了。身子很累,再加上这里比山上热了许多,他总是提不起什么精神,更别说之前还刚经历了两次激烈的欢爱。几乎是头一挨枕头,卓如初的意识就朦胧了。
邬夜雷却了无睡意,刚刚他第一次在梦里见到了卓如初,周遭的一切包括自己都是模糊不清的,唯独这人的脸是那么的清晰,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分表情,他都瞧得清清楚楚。
邬夜雷的心里满是疑惑,但他又很清楚这人绝对不会告诉他当年发生的事,心底有个声音催促他要尽快查出来。邬夜雷从后抱住卓如初,心想:左老头最好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我,不然……不满的撇撇嘴,邬夜雷懊恼,不然,他也没法子。
第二天天刚亮,邬夜雷就起来了,卓如初也跟着起来了。心知这人不会睡懒觉,邬夜雷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人一起用了早膳,邬夜雷便带着大天进宫上朝去了。卓如初没有如常地去剑轩练功,在邬夜雷走后他也离开了王府。
文徽帝说起来并不算一个昏君,但他性子懦弱,耳根子又软,别人说什么他听着都有道理,久而久之,反倒像个昏君了。
邬夜雷残暴归残暴,但还算有能力,这几年文昌国不仅没有被他搅得乌烟瘴气,国力甚至比先皇死之前还强了些。只不过和邬夜雷的残暴相比,这些就被人们忽视了。
邬夜雷没有来,即使百官都到了,文徽帝也不能开朝。自然有人对此很是不满,但不满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绝对不敢说出半个字,万一传到邬夜雷的耳朵里,那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勤王邬三友在皇子中排行老大,当今皇上邬莫吉排行老三,邬夜雷排行老八。先皇共有二十位皇子,如今死的只剩下这三人了。邬三友的娘只是位宫女,因此他虽是长子,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之位落在嫡长子邬莫吉的头上。不过若灵太后有心的话,邬莫吉恐怕早就被废,换成邬夜雷了,不过现在也差不多就是。
喝了第五碗茶,邬三友在心里又一次地腹诽:这个老八,从来都不说准时到,每次都害我在这里久等。
可只是普通郡王的他不满也没办法,邬夜雷可是比他尊贵了不知多少倍的亲王,而且还是一出生就被封为了霆王。现在整个文昌国都要看邬夜雷的脸色,他一个无权无势的郡王还能在这里等着没被除掉已是好命了。
又喝了一碗茶,终于听到传令太监的尖细嗓音:「霆王驾到──开朝──」
邬三友撇撇嘴,在心里哼了声,抬脚走了出去。当他的脚刚刚迈出门坎时,他眼里的不满及不屑立刻变成了恭维与欣喜。
正宫门的方向,一人坐在肩舆上被抬进来了。百官们纷纷下跪向那人行礼,那人只是摆摆手,连句「起身」都懒得说。百官们见怪不怪,在那人的肩舆快进入正殿时,他们才起身排成左右两行跟了过去。
哼,还真当自己是皇上了。站在右列第一个的邬三友垂首向前走,越想越不甘,越不甘却又越想。
邬夜雷半个月没有进宫没有见官员,积压了一堆急待处理的朝廷大政。
若是以前,这种情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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