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一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那些不安,恐惧,愧疚都渐渐的消散在心间,那压在自己心头的石头一下子消失了,花佚的气息环绕在他的身边,就如冬天里那带着几分暖意的阳光,驱散了严寒压抑,只余下那惬意安适的余韵。
“安心了吗?”花佚抱着他的脖子,微微离开他的嘴唇,两人的额头相贴,鼻尖碰在一起,呼吸交汇,唇间还残留着对方的痕迹。
程君一垂着眸子,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花佚的上唇,然后低声应了一句,“嗯”
花佚微微勾起唇角,桃花眼一挑,眼波潋滟,fēng_liú勾人,“我要喝茶。”
“好。”程君一微微一笑,起身走向了桌子旁边。
一连几日,程君一都留着这儿照顾花佚,花佚的伤势看起来严重,实际却没养两天便没了大碍,程君一仍觉得有些不放心,坚持让花佚多养两天。
明论真人知道这一消息之后倒是难得的没说什么,花佚毕竟是因程君一所伤,于情于理他们都处于下风,若是太过苛责,反倒是落了话柄。
这天花佚正躺在床上睡着,隐隐感觉到一只手靠近他的侧脸,花佚心中一动,玩心一起,突然一把抓住那只手的手腕,然后将那人猛地拉了下来。
那人似乎也没预料的花佚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一时顺着花佚的牵引,跌在床上,重重的压在花佚身上,呼吸洒在花佚的脖颈处。
“你今……”
花佚刚笑着转身,白曳清冷的面孔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花佚一惊急忙就将手放开了,别开脸恭敬地叫了声,“师尊。”
白曳微微垂着眸子,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现今整个人压在花佚上方,与平常给人的感觉大相径庭,让花佚的心头突然闪过些许微妙奇异的感觉。
白曳的呼吸洒在花佚的脖颈处,花佚微微错开脸,不敢看他,可是白曳压在他的上方,身体隔着被子压在他的身上,一举一动都让花佚分外清楚明了。
“师尊有事?”花佚暗暗叫苦,这气氛实在是有些尴尬,姿态也实在是暧昧的过分,可白曳不起身,他也没法动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白曳看也不看他,过了片刻终于松开了对方,坐在了床边,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错觉,脸色没有半分波澜,只是一如平常的语气清冷,“你的伤如何了?”
“已无大碍。”
“若是无碍了,便回昳阳山吧。我们出来也够久了。”
花佚一怔,他本想和程君一好好地游玩几日,可现下气氛古怪,花佚也不知怎么的开不了口,只是低头应了一声,说了声,“是。”
白曳说完站起来,看了花佚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又什么都没有说。
就在这时程君一突然走了进来,看起来还有些匆忙,身上带了点露水,有了几分风尘仆仆的意味,看起来应该是赶了一段路,他走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可是当他看见白曳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收敛了神色,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问了声好。
白曳微不可见的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留下一句话。
“好好照顾他。”
白曳说完便出了门,程君一总觉得有种不自在的感觉,特别是白曳刚刚看他的神色,还有那双带着寒意的眸子,程君一隐隐觉得有种不安感,就如在一片宁静的海面航行,可是海底却又充满暗礁,程君一不知道这感觉源于何处,无法言说,只能暂时按下。
“你一大早去哪儿了?”花佚的提问打断了程君一的思绪,程君一抬眼看着花佚,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隐隐带了一丝笑意。
“望江楼的豆腐皮包子,上次见你喜欢,便去寻了来,一大早刚刚蒸好的,现在还热着呢。”
程君一说着将一个油纸包打开,一个个白白嫩嫩的包子便展露在花佚面前,顷刻浓香扑鼻,花佚见了大喜,说话间便和程君一两人一人一个的吃了起来。
两人吃完,程君一用湿毛巾给花佚擦了手,突然开口问道,“白掌门有什么事吗?”
花佚听了,颇为无奈的开口说道,“师尊问我伤好了没有,若是无碍,过几日便可回昳阳山了。”
程君一的身形一僵,看着花佚皱眉问道,“回去?”
花佚有些苦恼的点了点头,“这次下山见面还不过几日,怎么便要回去了?”
程君一一听也是有些黯然,两人分别了两个月,这才不过相处了几日,怎么又到了分别的时刻。他平时还嘲笑那些惜别伤离之人小儿女姿态,如今看来,该是轮到他了。
花佚看着他,突然挑眉笑道,“不如你随我回昳阳山,我把你娶回去,到时候你我便可朝夕相处,如何?”
程君一听了这话也是不由得笑出了声,眉宇之间一时也少了几分忧愁的意味。
“这次师尊对与阳派是没什么好印象了,我只好先回了昳阳山,过几日再找个机会再遛下来了。”花佚叹了口气,看着程君一笑得有几分无奈。
程君一听了,脑中闪现出白曳这几日对他的种种情形,突然皱着眉头说道,“白掌门是不是很讨厌我?”
花佚听了一怔,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程君一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程君一皱眉想了想,说道,“就是白掌门对人的态度,让我觉得奇怪,好像有些敌视。”
“师尊素来清冷,你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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