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听好了,白帆,这是你儿子。”白帆把孩子推回我的怀里。
哦,原来是我儿子啊。白帆抱住他。像一个大娃娃一样晃了一下。
奇迹般的,孩子不哭了,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手指伸进嘴巴里,带出了一串口水。不愧是我的宝宝,连唾液都带着一点香味。白帆想,我一点都不介意他把口水涂到我的脸上。狠狠抱住他,在脸上亲了好几下。小家伙发出抗议的支吾声。
“我真了不起,居然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娃子。”他美滋滋地说。
“恩,孩子的父亲是我。”身边的人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遐想。
吓?什么状况?难道这个孩子有两个爹?怀疑地看了看凌云:“你不想是会被戴绿帽子的人啊。”
为我的诚实鼓掌,尤其是在这么个冰山男的面前,我居然诚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真是太勇敢了。白帆想。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被戴帽子?”他反问。
白帆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你一定生不出来这么可爱的小孩子!”要是他因为我给他戴了顶帽子就打我的话,我要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不是好惹的。微笑,亮出一嘴的白牙,示威一个先。
男人的脸更加扭曲了,让白帆有一种处在时光夹缝中的感觉。霍金大叔是对的,时空的确会发生扭曲哦,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于是,在时光的夹缝中,到了两个月之后。宝宝,满周岁了。周岁要上户口了,要有一个正式的名字了。
不能再叫狗剩了。
关于他为什么要叫狗剩,有这么一个不完全说法。
某一天——“哦,对了,我儿子现在多大了?”
“终于想起来问了啊。”孩子他爹凌云微微讽刺,白帆全当没听见,没听见啊没听见,“八个月了,还没有起名字呢。”
“你这个人真小气,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愿意起名字!”无端指着,这个时候完全就把自己说过的“带颜色的帽子”丢到了一边。
“你说贱名好养活,居然要叫我儿子狗剩!”悲愤交加的某人。
“这个名字不好吗?又可爱,以后一定不会饿到。”眨巴眨巴眼装可爱,是不是能蒙混过去?
“我是该说你乐于现状呢,还是应该说你没追求?”
“我是知足的好孩子。而且吃饱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非洲还要好多小孩没饭吃!”
“你还知道非洲的小孩啊,那今天的饭全都吃完,不许剩!再剩你就是狗剩!”
狗剩儿对着白帆,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上户口写的是什么?事前说好,我的儿子一定要跟我姓,姓白!”
“没问题。”某人答应极其痛快,让白帆不禁怀疑里面是否有小阴谋。果然,“凌白,就叫凌白,反正你也是‘凌白氏’。”
嗯,以白帆的脑袋看来,这个名字也还好啦——为什么我就是凌白氏?!
“好了,今晚还有抓阄。你也好好准备一下。上次醒过来的时候也没有正式告诉大家,今天要好好表现一下。”
这句话就总起了,白帆今天会很忙。
试衣服,做头发,被按着一顿揉——揉完了一点都没觉得舒服,就像被人打了似的,全身都痛死了,让他觉得这是凌云的报复。
寿星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想我?
☆、第2章夜宴 (1812字)
以为要坐车,去很远的地方,结果,宴会地点就在他住的那个小楼的前面。现在才知道,这个宅子有多大。嗯,还是不知道这个宅子有多大。
礼堂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前面还有一栋两层高的小楼,看不到大门。来来回回都是人,好可怕。
那边的那个人,身上的香味,没看到连苍蝇都敬他三尺吗?脸上的粉摸得就和面具一样。这样的人有好多呢。相比较而言,他还是喜欢边上跟着的两个人,虽然一身黑衣吧,但是还是很有型的。至少那个黑脸就吓走了很多人。
晚上的宴会很热闹,至少点心是很好吃的。嗯,像他这样混吃混喝的人几乎没有,十几米的长桌子上面的东西都是我的!白帆开心地扑过去。他还破例给两个人一人一块小蛋糕,这两个人只是黑着脸,把碟子放到一边。
哼,不吃就算,本少爷馋死你们去!
房间的中间临时搭起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座香槟塔,堆得很高。白帆不知道为什么有钱人一定要弄这玩意。他只能想到前两天看到动画片,里面的那只猫从塔的最底下抽走一杯酒,然后整个塔就哗的一下全都倒了。
现在他也想这么干。
就在白帆步步逼近那座晶莹的塔时,砰地一声巨响,面前炸开了一朵香槟酒。整个会场安静了三秒,哗的一下,沸腾了。
谁敢到凌家闹事?!
几个高音女艺术家的尖叫声响彻礼堂,余音不绝啊余音不绝。
面前的塔尖已经没有了。一些温热的液体,从白帆的脸上滑落下来,他伸手一摸,微微发红,舌头一舔,一股番茄酱味。
身后的两个黑衣人立刻将他围住,白帆的眼角却向门口看去。
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个人逆着光,看不清脸,唯一可以看清的是,平举着的右手上握了一把枪,枪口反射的一点光亮,已经在那星光中微微飘出的白烟。
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亚麻的西装,袖口和衣肘已经被磨脱了线,脖子上系着一条墨绿的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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