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好年轻。”阿七在他身後惊叹道。
乔生冷笑一声:“那是我妈姘头。”
“你爸呢?”
“鬼知道。我好多年没见过他了。有人说他在赌场出老千,被人砍了手指头,没脸回来。这样更好。省得我又被他连累。”
阿七大力揽住他的肩膀,不言语。
“要不是为了办证件,我才懒得回来。”乔生说:“看见他们就倒胃口。”
不知该说些什麽,阿七只无声地紧了紧揽著那人的臂弯。
补证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他们在这座南方小城内逗留了很久。晚上他们睡在临河的旅馆内。旅馆虽小,却干净雅致。推开窗户,便能看见小河在底下静静流淌,月儿挂在树梢上。美中不足的是这儿只有标准间。两张单人床摆在房间里,中间横亘著床头柜。阿七耐不住寂寞,索性爬到乔生床上,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入睡。那晚阿七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孙猴子被压在五行山下。醒来时乔生沈沈地压在他的身上,好看的脸庞紧挨著他。
一时情动。阿七扶住那人坚挺的物事,缓缓塞入自己的後庭里。乔生迷迷糊糊地醒转,那模样就像陡然发觉自己被qiáng_jiān了一样。他支起身子倚在床头,神态慵懒地抓住阿七起起落落的屁股往自己身上压。他的手轻飘飘的,几乎没有使劲,阿七坐在他身上卖力地耸动著,然而始终差了点什麽。再看那人,眼睛微微眯著,脸上仍是那般将醒未醒的迷糊表情。阿七还未迎来高潮,乔生忽然警觉地从他身体里抽出来,将精华悉数射在阿七的小腹上。
阿七真是哭笑不得:“你今天怎麽这麽快?”
乔生揉了揉眼睛,眼神中这才透出一点清明:“早晨我的战斗力都是负值。别说敏感点,pì_yǎn都不一定能对准。”
阿七不由地大笑:“对不起。我没找对时间。”
乔生又揉了揉眼睛:“没事。我们过会再来。这回一定把你弄出来。”
过了一会,乔生的家夥再次精神抖擞起来,他再度插入阿七的身体,这回撞击屁股的啪啪声比方才响亮多了,乔生大约终於醒转,全神贯注地在他身体里飞快地进出。他的手用力掐著阿七的臀瓣,很快那白皙的肉团上便出现了几道清晰的抓痕。一阵又快又狠的撞击之後,阿七终於迎来了高潮。
这回乔生仍将家夥拔出来射在了外头。他一边擦拭著下身一边说:“下次你再大清早地发情,先往我头上浇盆冷水再说。”
阿七想到他方才猫咪般的惺忪睡眼,不由发笑:“我哪知道这样子你都醒不来。”
乔生再度躺倒在床上,忽然夸张地叹了口气:“老婆,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饥渴了。”
阿七扑到他身上,用力捏住他的脸:“你叫谁老婆啊?”
“除了你还有谁?”
“妈的。赶紧换一个称呼!”阿七说著,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专挑腋下、腰间等敏感地带。乔生果然在床上笑得乐不可支,可爱的牙齿通通冒在了外头。乔生一边笑,一边喊:“你就是我老婆!你再挠我也是这句话!”
“跟我嘴硬是吧?”阿七说著,使出浑身解数挠他的笑点,乔生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加上方经历两次高潮,有时他抬脚踢他,每一脚却都是软绵绵的,阿七极轻易地便制住了他。
其实他并不如何在乎老婆这个称谓,即便现在强要了乔生大约也不太费力,不过他想多看一会那人的笑脸,所以只一个劲地挠他痒,只等他改口叫“阿七”,又叫“黄胜浩”,这才恋恋不舍地作罢。
☆、23
白天在城中四处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乔生的中学。崭新的校舍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似乎每一次回母校,那儿都会焕然一新。恰逢假日,校园里一片寂静,只有篮球砸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偶尔从篮球场传来。站在门口,阿七转头问:“要进去看看吗?”
这个问题大约有些多余。他们有大把的光阴可以肆意挥霍。两人沿著林间小道往里头走,直走到操场边,质朴的看台暴露在阳光下,乔生敏捷地跨过栏杆,缓缓走在滚烫的阶梯上,直到看台最上层。肆无忌惮的烈日下,他微眯著眼睛,俯瞰空旷的校园。
阿七调侃他:“是不是想起了曾经的恋人?”
乔生说:“我的事情你都清楚。我哪来的‘曾经的恋人’?”他转身坐下,熟门熟路地从阿七口袋里掏出烟盒:“真遗憾啊。我的中学时代,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是苦涩的。”
阿七在他身旁坐下:“和我说说看。”
“家境不好。自卑如影随形。谈恋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乔生抽著烟说:“早恋究竟是什麽滋味,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早恋的滋味?”阿七邪邪地笑了,“无非是这样。”在电光火石间,阿七侧身吻住了那人的唇。他吻得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後便放开了他。阿七笑著说:“就当你现在十七岁,我陪你来一场校园爱情,如何?”
“那你呢?”乔生挑眉看著他:“你是猥琐的男教师?还是饥渴的清洁工?”
阿七用力推了他一把:“你不能把我想得好一点啊?”
乔生轻轻地笑了:“那你当早谢的校长好了!”
“喂!你就那麽喜欢年长型的啊?”
“只要不是嫩葱型的,我都没意见。”
阿七抗议道:“你是在暗示我长得老成麽?!”
乔生侧眼看著他,漆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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