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们俩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我什麽事?”
乔生忽然轻轻一笑,说:“他不是我的黄盖,你才是。”
阿七摆出敬谢不敏的架势,说:“你少来!”
乔生嘴角边溢出暧昧的笑:“你忘了吗?明天在片场,你要tuō_guāng衣服,跪在我身前。如果配上台词的话……”乔生故意拖长音,低沈的嗓音仿佛带著磁性:“请鞭笞我吧,公瑾……”
阿七听了,使劲推了他一把,险些将他推下水去。阿七忍著笑说:“好好一个典故,被你说得真下流。怪不得人家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看你平时一本正经,原来一肚子坏水。我真是看错你了。”
乔生哈哈大笑,两排孩童般的牙齿明晃晃地露出来:“我什麽时候一本正经过?谁都知道我走的是坏男人路线。”
阿七盯著他璀璨的笑,说:“坏男人有你这麽笑的麽?”
乔生勉强收了笑,辛苦酝酿了一会,才做出一个嘴角邪邪勾起的表情。因忍笑的关系,显得有些怪怪的。“怎样?是不是很帅?”乔生邀功地问。
“勉勉强强吧。”
乔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勉勉强强?那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我不用笑,也能让你知道什麽是坏男人。”
“哦?”乔生兴味浓厚地看著他。
“坏男人都是行动派。”阿七说完,揽过他的头强行索吻。乔生几次想夺回主动权,都被他生生地遏制住了。两人吻得近乎野蛮,分开时嘴唇上隐有血迹。
乔生擦了擦唇上的血,说:“你这不是坏,是野蛮。”
“那你喜欢吗?”
乔生故作忧伤:“你这麽热情,我真怕自己满足不了你。”
“我又不是无底洞……”
“谁知道呢?你没试过我的长度,我也不知你的深度。你到底是不是无底洞,只有上帝知道。”
阿七翻了个白眼,无言以对。
☆、6
回家时已是夜深。与昨夜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月色,阿七与乔生话别。回转头,仍能看见那辆执拗的跑车。阿七突然感到烦躁:“你准备怎麽办?”
乔生顺著他的眼神望去,犹疑地道:“我不知道。”
那是阿七头一回觉得乔生优柔寡断。当时他并未多想。“你该狠一点。不要让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乔生皱眉道:“你也看到我怎麽对他了。我还不够狠麽?”
阿七意味深长地说:“他要割腕就随他去喽。是不是他一割腕你就心软了?”
“我还没冷血到眼睁睁看他死的地步。”
“有个医生和我说过,急诊室里自杀未遂的病人,没有一个是还想死的。哪怕吞化学试剂吞得肠子都烧烂了,也会抓著他的手求他救活他。”
乔生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真的?”
“下回他再割腕,你就随他去,看他是不是真的想死。”
乔生默然半晌,然後扯开了话题:“明天的准备工作你别忘了做。”
“什麽?”
“灌肠,开拓。”
阿七惊呼一声:“这种事还得我自己来?”
“不然呢?”乔生挑眉看著他:“你还想当著镜头灌肠麽?”
“我不会……”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阿七摊摊手:“我是粗人,脱了裤子就上炕,哪来那麽多事?”
乔生颇为无奈:“你也太糙了点……”
阿七朝他暧昧地眨眨眼:“不如明天你来帮我?”
“好啊。”乔生爽快地说:“你今天就住我家去。省得我再跑来跑去的。”
阿七欣然应允:“这就对了嘛。趁著夜黑风高,正好做些美妙的事……”
乔生扬起眉毛:“你确定?”
“为什麽不?”
乔生轻笑一声,道:“我怕你明天下不了床,到时我怎麽和导演交代?”
“你就说,阿七已经精尽人亡,叫他另找高明。”
“你真是够急的。”乔生笑著,忽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等著吧,明天有你受的。”
乔生的家在十七楼。房型虽好,装修得却极为简洁,家中几乎没有多余的物事。拉开卧室内的衣橱,与大多数gay不同,乔生的衣物饰品也不多。平日里见他衣著得体,阿七本以为他会闷骚到连内裤都装有满满一抽屉,不料他确是如此质朴的人。
阿七倚著壁橱,道:“我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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