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泉还未开口,忽然感到眼前发黑,天旋地转的,他立马扶住了身后的窗台,这才稍微清醒了几分。
“你哪儿不舒服?”广磬连忙扶住他,最近这小子的脸色很差,肯定又是为了赶稿子累的。
“没事,睡眠不足而已。”宝泉憨厚的笑着。
浅野也关切的说:“林先生千万别累垮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林宝泉直起身,挥手道:“我真的没事,别担心,作家哪儿有不熬夜的?”
“你这是谬论,一会儿回家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睡觉,听见没?”他打算这几天住在宝泉家,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如果工作时间过长就严重警告对方,直接拖这小子上床休息。
小瘸子拧着眉,不知如何是好,为啥这家伙就是不能给自己留点面子呢?
三月的一个清晨,几十个陈曼丽的生前好友和亲属参加了她的葬礼,她的遗体被安葬在上海郊区,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徐广罄,林宝泉和李汶浚在她下葬后又为美女,焚香,上酒,献花,在坟前逗留了很久才离去。
“您是林宝泉先生吧?”一个身穿素衣的年轻女子走上前问道,对方烫着发,看做派应该是混迹夜场的舞女。
“是,您找我有事吗?”他礼貌的问。
女子神色黯淡的答道:“曼丽姐活着的时候和我提起过林先生写剧本的事,说要拍舞女的电影,她想让我和您聊聊,我也有些经历的。”
“哦,那当然好,小姐贵姓,我们可以找个清静的地方约时间面谈。”看样子,这位姑娘也是受过许多苦痛和折磨的。
“我叫何婉琳,先生要是后天有时间我们下午一点在杏花楼酒家碰面,可以吗?”她问,忍不住打量了这个男人几眼,虽然对方身有残疾,但却生得面容俊秀,俨然是个青年才俊。
“没问题,我会先去订位子的。”他温和的答道。
何婉琳欠欠身:“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再见林先生,再见两位先生。”
“她看上你了。”徐广罄有吃味儿的说,不过这些风月场上的姑娘多少染上了些许恶习,正派人士还是不要与她们为伴才好。
宝泉瞥了他一眼:“你竟胡说,汶浚,浅野先生要有什么需要的东西给我们打个电话,你就不用跑了,专心照顾他吧。”
李秘忙点头:“下次得请二位帮忙带点水果,医生说不出意外,下个月他就可以下床活动了。”
“明天我顺路给捎过去,正好要去趟银行。”广罄想抽烟,可附近都是坟地,他认为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等回了市里再抽也不晚。
“好,一会儿还得烦劳徐老板把我送到医院。”汶浚很久没参加葬礼了,心情颇为压抑,最近两年好像办丧事的特别多,很多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这些平平安安活着的人也算是很幸运了,如果再不知足的怨天尤人恐怕会被老天爷诅咒的。
三人驱车离开了清清冷冷的郊外陵园,回到了繁华热闹的上海市内,立刻恢复了平日的紧张状态。
把汶浚送到医院后,徐老板载着宝泉回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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