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呢?”
“我?这是你的人生,要你自己来选择,再说了,这跟我希不希望有什么关系。”孙发启哈哈的笑,然后闷头扒饭,温热的食物不断的通过口腔进入食道,却如同嚼蜡,怎么也不是滋味。
“是吗?……跟你没关系吗?”东继·布罗特喃喃低语,带着一种名为痛苦的情绪,眼神暗了又暗,最终不再讲话。
“别一副悲痛的表情了,说不定对方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还看不起你呢……”孙发启还想调笑几句,活跃这沉闷的气氛,却在东继·布罗特千年冰层似的眼睛瞪视下,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在最后拉着行李出门时,他说:“东继,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啊。
看着孙发启果断离去的背影,东继·布罗特如是想。
许久不住的小屋带着浓浓的霉味,孙发启花了半天的时间来整理打扫才让味道淡了些。
摔躺在自己不够软也不够大的木床上,刻意不去想自己今天的反常,于是孙发启努力的让自己想着明天如何去向上将提出申请,恢复飞行员的资格,毕竟,广阔的天空,才是自己的渴望。
想着想着,孙发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之后,是难得的陷入深度睡眠。
朦朦胧胧间,孙发启听到了基地广播旷音器传来的嘈杂的战争资讯——
“东继·布罗特上校亲自带着第7团、第18团坦克军团、三个炮兵团包围敌军和特别机动部队突袭葫芦岛市,歼灭敌军一个营,一个……”
后面的报道因为疯狂咆哮的寒风,孙发启听得不太真切,他抓起衣服架挂钩上的衣服随意的套上就奔了出去,意外的碰上了行色匆匆的安柏先生,孙发启忙跑上去,询问现在的情况:“安柏上校,现在是什么情况?”
“原来是发启啊,伤养好了吗?”虽然是关心孙发启的问话,但安柏先生却没有把目光停留在孙发启的身上,他依旧大跨着步伐朝军队集训地边走边说:“东继·布罗特上校带着军队突袭敌军,我这要派兵支援去。”
“首相不是有意提倡两国和平么,怎么突然又打起来了?”从叶尔加瓦市回来的路途上,他清晰的记得,东继·布罗特曾经跟他讲过首相想要议和的想法的,怎么……
“首相?谁跟你透露这个消息的?”首相何时有过这个想法,他作为上校,呃,现在是中校军衔的他都不清楚,而孙发启仅仅只是一个上士却知道,不得不让人惊讶。
安柏中校的反问让孙发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首相的这个意思也是东继·布罗特从密函里面体会到的,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表态,于是他只好睁着眼睛说谎:“在维尔纽斯养伤的这段时间,有幸去听了首相大人的一次讲座,首相在那次演讲上说了一句‘我们立陶宛国倡导仁与善,倡导和而不同,推崇尊重与宽容,反对暴力与仇恨’,所以从这一句话里还是能明白首相大人提倡两国和平,共同繁荣昌盛的心的。”
安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知道是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还是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容不得他多想,基地里的广播已经再度紧迫响起——
“……东继·布罗特上校已经带军包围第三和第六坦克战团……我军军队已逼近葫芦岛市……被迫撤退……”
听着抑扬顿挫的有力男音,孙发启想,不愧是东继·布罗特,仅以两个坦克团三个炮兵团以及一个特别机动部队就把敌军打得节节败退,简直是神人!
被孙发启心里称作神人的东继·布罗特在下一秒就遭遇到了大量空中投放炮火的密集袭击,向基地发回请求支援。
安柏中校还在紧急的调动兵力,听到广播的孙发启主动请命。
因为考虑到孙发启已不再是空中飞行员中的一名,安柏中校犹豫不决。
在这分秒必争的战争里,多一刻的犹豫都有可能致使战斗的最终失败,于是,孙发启也不等待安柏中校的命令了,他果断的跑向自己停在作战室里的sa-6314号鱼鹰型战斗机,登上,启动,出发!
仅仅只是六分钟的时间,孙发启就赶到了战斗激烈的那片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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