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的主人不一般。”学这本书的孩子不一般,帮孩子解答问题的人更不一般。祁老看着这本书再普通不过的封皮,心里却是感叹万千。
上面的字迹都不是他熟悉的那些人的,而且看样子还是十多年前的字迹,想来在上面写字的那个孩子现在应当也有二十岁了,若是有机会遇见这两个人,他必然要好好聊聊,说不定就能解决他思考了那么多年的疑惑了。
而且,写这个的那个孩子,也应该是传承者,传承真正中医,延续最古老而神奇的医术。
“你的运气很不错,如果有机会遇到在这本书上做笔记的那两人,一定要抓住机会多多讨教。”将书还给白敛,祁老的眼神却停留在了书本上面:“行了,这段时间你就把这本书好好的吃透了,我也不给你布置其他的任务了。现在我要去开一个治疗小会,你们三个没事情就跟过来。”
“师傅有命,就是有事情也必须变成没事情。更何况,我们今天可是打着陪小白师弟偷师的心思来的。”夏语谶毫不嘴软的暴露了白敛。
白敛眨眨眼睛看着夏语谶,他不明白,其实这个应该偷偷进行才对吧。
“偷师?”祁老呵呵笑了两声:“行,只要你们自己愿意,我这里随时欢迎你们过来偷师。”
打定了主意要让自己徒弟好好“偷师”一番,祁老也不含糊,将他们三个带到的小休息室后,首先把白敛给众人介绍了一番,然后就毫不客气的和别人争论起不同治疗方法在这个病例身上的优劣来。
科学需要在反复的实验和争论中才能找到一条最合适的方法,医学亦然。
在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中医争论了近半个小时之后,终于讨论出了一条就目前来看最保险的方法,祁老的想法在里面自然也被采用了一部分,看着最后做出来的治疗表,祁老还是挺满意的。
所以从休息室里面一出来,祁老就开始给白敛他们布置任务了:“今天的你们都听到了,回去后,给我写份东西来,就说如果是你们来做,你们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对这个人进行治疗。”
这个时候,又显出了几个人截然不同的性格。虽然唐飞白平时喜欢跟祁老对着来,但是对于祁老的任务他都是一丝不苟的在执行着。而白敛早就在祁老同其他人争论的时候就在反复的模拟如果是他来对病人治疗他会怎么做。反而是在唐飞白的衬托下一直显得比较乖巧的夏语谶,在有这种任务的时候往往是个刺头。
“师傅啊,你去参加会议之前不是才说了不再给小白师弟布置任务了吗,出尔反尔不好吧?”一听到有任务,夏语谶就想逃跑,她是个可怜的理科生,只擅长动手做实验,要写论文什么的,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要知道,在学校里,她的论文都是到处复制粘贴的!
祁老早就知道他这个徒弟的性子,也不跟她争,反而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小夏说的对,人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阿敛啊,你就不用写了,回去好好看书就行了。至于你们两个,明天一早我要在休息室看到你们的东西。”
天要亡她啊!
夏语谶听到祁老的话,真有种现在立刻找捧土把自己给埋上的冲动。她到底是在嘴快什么,这种时候不应该是能找到垫背的就坚决要把垫背的给拖上吗?哪有她这样自己把垫背的往外拉的。
“下雨师姐,其实写论文很快的。”白敛安慰着。
夏语谶坚决侧头,不跟这些把写论文当喝水的家伙说话。
唐飞白很清楚夏语谶现在想的是什么,不过他也不是什么有同学爱的人,不抓紧时间落井下石就已经是看在祁老欺负人欺负的正乐的面子上了。
谁说老人就一定可靠,不知道还有老小孩吗?越老越小孩,尤其是当徒弟全不是什么好鸟的时候,哪个当师傅的还能正经起来!
白敛看着眼前的一切,默默的叹了口气,以前都说他小孩子气,其实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孩子气吧,他现在其实已经很成熟了,最起码他知道捋虎须是需要技巧的,没有技巧之前要乖乖的看着。
“师傅,我也会写的。”虽然夏语谶没有接受他的话,但是白敛也必须在这里表态。每一次的论文都是一个结论的过程,就像一个小实验一样,对他来说是必须的积累,绝对不能放过。
祁老听到白敛的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辈子,他收的徒弟里面,像白敛这么给他省心的,少。再加上白敛又是他的关门弟子,只要白敛的悟性不是差的天怒人怨,他就必然是祁老最关注的徒弟了。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比起早前来说,都是无比平淡的了。在祁老的帮助下,白敛吃上了从原主记忆来看,进入医院后在食堂里面吃的最好的一顿,并且搬进了一个空闲的病房中。
比起原本在西医部那边,和其他的实习生一起睡在老仓库里,还得每月交两三百元食宿费的生活条件,白敛深深的觉得,还是中医好。
晚上,为了这份报告,新搬入实习生的中医部病房中,顶灯亮了整整大半夜。
第二天,白敛也是早早的就赶到了祁老的休息室中,病床虽然睡的不太舒服,但是也比在野外或者打地铺好得多。
说到住宿,白敛也是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前天是原主父母的祭日,他们当初在同一天死于一场车祸,而原主就是因为要去拜祭父母,才从医院离开,才有了昨天早上搭车,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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