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满满的,胀胀的……好烫……全是你的东西……你坏死了……”
说到一半,叶茗欢也不由得顿了顿。他究竟是怎么想出这些恶心的话来的,他都快听吐了……
自我唾弃了好一阵儿,却见男人似乎对这些淫话有所反应,便继续诱挑:“每次被你灌得满满的,肚子都大起来了……我要是女人,早就、唔……你这样次次欺负我,占尽了我的便宜,而我却连你是谁,长什么样,一概不知……”
“呜呜……我好委屈,委屈得要死……”
“你就告诉我你是谁嘛!我又不会说出去,让旁人知晓了对我也没有好处,对是不对?……你说嘛,啊……告诉我罢,你看……人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得亏蒙着眼,深处一片漆黑中,还能自我催眠、自我欺骗,权当这是在演一出话本,这般虚与委蛇的模样只为套出男人的话来。这人,总不该软硬不吃罢?
“……”男人将ròu_bàng从少年体内抽出,而后温柔地将他抱起。沉吟半晌,才无奈道,“茗欢,对不起。若是现在坦诚相见,你决计不会原谅我。”
放你娘的大狗屁!你不论何时坦白,都别妄想我会原谅!
叶茗欢心里气到发笑,嘴上仍旧发着嗲:“不会的,不会的……好哥哥,我已经想明白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长成什么模样,我这副身子都给你了,心自然也是你的了……”
说着,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所以,你就告诉我嘛……嗯求你了,求你了嘛!”
少年使劲在男人怀里扭着身子撒娇,小手又在他胸膛来回点火。男人一言不发地清洗着他的身子,动作温柔无比,看着像是浑不设防,然而叶茗欢屡次瞅准机会想要揭下遮目黑布,男人却彷如长了十只眼睛,总能当即将他制住。
“我不会给你机会看见我的样子的,莫白费那心思。”
叶茗欢恨不能一口咬死他,却也实在不敢妄动,不满地咕哝一声:“你莫不是还要这样做贼做一辈子。”
男人闻言,低声一笑。只听一阵衣料摩擦声后,叶茗欢忽觉眉心处,落下了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
“对不起。”他正色道,“到了时机,我自会让你知晓我的身份,你也无需费心寻我。只需记住一点,我不会伤害你,听明白了吗?”
叶茗欢咬了咬唇,佯作一副怯懦娇弱的模样,轻轻点头:“知道了。”
而被黑布遮住的一对大眼珠子,此刻几乎翻到了后脑勺去。
放什么狗屁!如此冠冕堂皇地说什么不会伤害自己,混不知这一来一回的侵犯早令他身心俱损,寝食难安!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如今看这架势,还认定他已被这贼人操出什么情愫来了不成!
真是天杀的混账!
男人依旧乘着夜色离开了香梅院,走前细细密密地给了叶茗欢一个湿漉漉的吻,沉声道了数句抱歉,而后点了他的睡穴。
辰时半刻醒转之时,少年仍气得够呛,一整日跟吃了炮仗似的,炮躁得很,一个不注意就要噼里啪啦炸得人一头一脸的血。偏学塾那头,沈公子不知闹了什么事,牵连了他,二人一并被先生逮了去问话。几句听下来,才知是有关学堂上出现风月话本、画册之事,沈公子那个纨绔子弟,自己浪荡不说,还偏要拉叶茗欢下水。
思及自己自从看了那春宫图后,竟日夜与自己大哥在梦里共效于飞,毫无羞耻之心地被翻红浪,好不快活,叶茗欢便又羞又气,狠揍了沈公子一顿还全然不解气。
谁知,事儿还没完,许是教书先生告状告去了大哥那儿,回头叶茗欢又竟被顾擎叫去训话。
叶茗欢迈进松涛院时,可没了先前那般从容模样。
那厢顾擎正在书房中作一篇骈赋,眼角余光瞥见叶茗欢来了,却七上八下地在门外踟蹰不已,一面招呼少年过来自己身边,一面不疾不徐地落下力透纸背的一字,末了,才慢慢悠悠地开口:“有什么要说的么?”
“大哥,我错了。”叶茗欢倒是张口就乖乖认错。
“嗯。”顾擎顺手将少年一揽,“最近,我见你的心思,总不在该在的地方。”
叶茗欢深吸一口气,眼神飘忽,“……大哥。”
又来了。
那种令人浑身发软颤栗,欲壑难填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13)
顾擎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鼻音,而后继续揽着他,提笔写下最后一句作收尾。
他将狼毫轻轻搁下,“来看看大哥作的这篇骈文如何。”
叶茗欢忙定了定神,低头看去。
铁画银钩、凤翥鸾回的行草衬上摛翰振藻的文章,正可谓交相辉映、衔华佩实。少年本还因大哥的靠近而心猿意马,现下才看了一句,便已入神,再挪不开眼。
洋洋洒洒的一篇骈赋,读下来很是淋漓畅快。叶茗欢赞叹不已,由衷地道:“这辞赋实在是精妙!开篇便气势磅礴,通读下来教人回味无穷,实乃独步天下,好文啊。”心中更是对顾擎增了几分敬佩之意。
顾擎不发一言,面色和缓,微敛的眸子里是一片化开的暖意。
他将骈赋挪至一旁,又抽了张宣纸铺开,沉声说道:“来,写几个字我看看。”
温热的吐息尽数喷在叶茗欢耳边,惹来他一阵瑟缩,呐呐地问:“写、写什么?”
“我的名字。”
“唔……”叶茗欢身体发酸,直想张口讨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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