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在网上看到的不少耽美文里,各种gay的爹妈都会说这种情感是孽缘。然而,他三观尽毁,挥霍无度,并无此概念。只是在与程墨有了关系有了羁绊后才信了缘分,而现在......眼前的人躺在icu里,脸色苍白,氧气罩提供着呼吸,心电监护仪显示着他的心跳,他这才领悟了孽缘这词,或许所有掏心掏肺的感情都是孽缘。他整个人趴在玻璃上,思绪飘的很远,泪水已经掉不出来了。说实话,像他这样的二世祖配不上程墨,除了家世,没有任何一点及得上程墨,任性,幼稚,无所作为。但喜欢上了,岂能轻易放开手。
黄子轩何曾见过江二这般颓丧,他拿着宵夜喊了江二几回,见他无心回应,便罢了。今天,几个发小越好到郊区去飚车给江二散散心,谁知江二迟迟不来,他们飙了一圈回来,就见一辆黑车当街行凶。他们围堵过来时,黑车已逃,只有江二和那个程墨倒在地上,一草地的鲜血陪着绿色煞是骇人。
黄子轩走到楼道角落,给李逸拨了个电话,之前李逸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也六神无主了,后来还是他男朋友查天河处理的。给送了医院,又备了案,江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他们也不敢惊动江家。最诡异的是,程墨手机通讯录里,居然没有一个亲人的电话号码,除了同学、老师、朋友、生意伙伴外,只有一个号码是“阿姨”的备注。黄子轩想这估计是哪个保洁阿姨的电话,只能作罢。
“喂......”电话里传来李逸异常疲惫的声音,黄子轩还未开口,李逸突然道:“子轩,你哥现在在交通局哪个部门?算了,老夏也找不到,算了......”
老夏是他们这群里混得最自在的,本来被家里安排在铁路局,后来突然辞职干起了侦探,最喜欢接的是走失儿童的案子。黄子轩直接脱口而出“你丢孩子了?”
“呵!可不是丢了孩子么.....”李逸冷笑一声道。
李逸分明没有孩子,难道是私生子,黄子轩也不敢细问,干脆说起这边的情况“江二他出事了!”
“什么?”李逸皱起了眉头。
“那个你别急,江二没受伤,就是把魂给丢了。”
“别废话!”李逸口气变重了。
“今儿,我们约郊区飚车,他来迟了,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被一辆车追杀,那什么,就是那个程墨估计为了救江二给撞了。手术了五个小时,这时候还没过危险期,你不知道江二那样......”
“有线索吗?”李逸直接打断他的话。
“啊?哦!没车牌,路上监控也都坏了。那车估计是黑市来的,要不我让人查查?”黄子轩道。
“这事你别管了,江二给我看好了,这事跟现在的形式脱不了关系”李逸隐晦道。
黄子轩自然知道是几家斗争的问题,他们家现在还是中立的态度,说白了就是两头倒的墙头草。但他们家他爷爷他爸那辈多数已作古,剩下的也不在要职,波及不到他们。“江伯伯那边我还没说。”
“我去说,你只管把人给我看好了,这阵子不太太平。”
李逸给江家挂了电话,江家老爷子气得直杵拐杖,江爸倒是很沉默。接着,给自己家老爷子回报了情况。最后,和江野讨论了半宿,推测出了缘由,原来今天江野在海外的生意有单大买卖,估计有人想趁江野因江二出事自乱阵脚一谋取利益。此外,江野本身有要职在身,他这公司挂的也是别人的名字,利用关系和职位方便在那几条路线上搞点走私。恐怕那些人的目的,在偷到江野公司的内部资料,以此作为揭发江家的罪证。想也不用想,这事一定是宋家公子宋洲搞出来的。他们今天没有得手一定不会罢休,江二,江野,自己都会成为他们出手的对象。看样子很多事情要重新部署才好,时间愈来愈紧迫,若是稍有差池,倒下必定是江、李两家。他们必须在对方出重手之前,掌握足够搬倒对方的把柄。
李逸挂了发烫的电话,掩面狠狠地搓了几下自己的脸,王尔厚是昨天早上不见了的。李逸当时慌了神,以为是宋家抓走了王尔厚,差点,提前和宋家撕破脸皮。然而,床头的那封信却是残忍地过分,薄纸上只有寥寥几笔“对不起,我走了,谢谢你的照顾。”连落款都仓促地遗漏了。
整栋房子变得空荡荡的,李逸坐在床边笑得很苦。他以为他们敞开心扉,他求了婚王尔厚也变相答应了。可是现在算什么,为什么要逃,是因为他母亲丢出来的银行卡伤到了他的自尊还是他始终不信任自己。那前几日的激情算是临别的安抚吗?这无形的一巴掌,比在美女山酒店那一下疼的太多,他的脑袋嗡嗡作响,许久才感觉到钻心的疼。他只是想和王尔厚,两个人的生活简简单单,三菜一汤,平平静静地过下去,或许三五后领养一个小孩,或许十年八载后能在异国弄到一纸婚书。然而,那人的东西,什么时候悄然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最后连人也要离开了,以为的相爱是他李逸想多了吗,还是自视甚高都不曾问过对方愿不愿意。
他慌乱下,竟打电话质问了自己的母亲。
李夫人叹了口气道:“他即便是喜欢你的,也会因为足够的诱惑,离开你的。”
李逸呵呵笑了两声道:“他把银行卡给我了。”
李夫人沉默了一会道:“我是许了他出国的事,但也是一个月后才能......”
李逸像泄了气,喃喃自语道:“那他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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