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沈默,耳边传来北风呼啸的声音。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的开口道:“替天行道本就是吾辈职责所在。”
“替天行道?”云骊又是一声冷哼,“那我问你,何者为天,何者为道?”
男人脱口而出道:“锄强扶弱,扬善除恶。”
“那何为善,何为恶?”
为等男子开口,云骊朗声说道:“我只知道,上天从来都有好生之德,我教的教众也都是父母妻子,当他们死在你们所为的正义之师刀下的时候,你们口中的善恶又在哪里?!”
男人再次沈默了,良久,男人才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那全是他们多行不义,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云骊大笑道,“好一个咎由自取,多行不义,这些年来,我教从来都是韬光养晦,从没有冒犯贵派,可是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侵犯!”
“如果你所谓的天道是这样,那我宁愿不做那刍狗!”
“我本以为你会和那些正道人士有什麽不同,没想到也不过是沆瀣一气!”
语毕,云骊眼中寒光一闪:“那麽,就让我冒昧的讨教一二了,看看到底天道站在哪一边?!”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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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回忆
此时,轻轻的敲门声突然打断了云骊的回忆。
“是谁?!”云骊厉声问道。
“是我,教主,”门外传来男子恭敬的声音,“我听二公子说您之前找我。”
云骊这才想起来昨天吩咐的事情,於是他连忙起身说道:“先生您还请稍等片刻。”
这时,他突然觉得似乎少了些什麽,他立即折了回来,慌慌张张的帮昏迷不醒的男人套好衣服,可就在收拾衣服时,只听清脆的一声,似乎是什麽东西掉在了地上。
云骊立即俯身捡了起来,这是一枚鲤鱼的玉佩,玉佩做工并不精良,而且尺寸极小,多是总角小儿佩戴之物。
可这在平凡不过的玉佩却让云骊失了神,他的双手不住的颤抖著,一刹那都忘记了门外有人在等候。凝视许久,云骊抬起头来看了看榻上那人,此时,他的眼中闪现著的是欣喜若狂的神采。
竟然是他,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麽会呢!
云骊的紧紧地握住手心的鲤鱼配,伸手拿出了自己的贴身玉佩。
不知为何,云骊的玉佩竟然也是鲤鱼形状的。
云骊手指颤抖的将两块玉佩拼在了一起,严丝合缝的没有空隙!
这竟然是同一个双鱼佩的两部分。
云骊颤抖的拿起这双鱼佩来,细细的摩挲著上面的双鱼佩的,一时间他竟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咳,教主。”就在云骊讶异不已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声清咳,这才将云骊拉回了现实之中来。云骊这才快步走到门前。
“秦师傅。”云骊打开门,只见门外站著一名英伟的男子,他体量高大,气度不凡,但眉宇间又有著闲云野鹤的风韵,与世无争的气度令人望之可亲。
秦不争很惊讶。
因为这还是秦不争第一次看到云骊这麽高兴,即使教主竭力装出平静的样子来,可与他相处多年的秦不争还是能窥到云骊的情绪波动。云骊甫一开门,请秦不争进来後就立刻回到了男子身边。
秦不争是云骊的老师,也是这里医术最高明的人。
秦不争与云骊师徒多年,与云骊的弟弟云麓早就是情同父子,可不知为何,与云骊总是不甚亲密。大概是和娇憨可爱的云麓相比,云骊总是带著於世疏离的冷淡。
秦不争迈步进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躺在床上沈睡的男子,紧接是坐在男子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的教主。
秦不争不禁有几分诧异,云骊天生性子淡漠,对谁都是拒之於千里的样子,即使是对父亲云舒也是这幅样子。秦不争从没见过他对什麽东西如此在意过。
“秦师傅,您来了。”看到秦不争进屋的云骊说道。
“教主您要让我看的就是这位公子?”
“正是此人。”
秦不争此时才开始端详著躺在床上的男子,
躺在床上的男子外貌俊朗,五官刚硬,可不知为何,此时他却昏迷不醒,眉头紧锁著。
视线下移,从系的歪歪扭扭的衣结看来,这必是教主的手笔。
一直是下人为教主整理衣冠,没想到教主竟然会主动为别人穿衣服,虽然是在差强人意。想到这里,秦不争不禁莞尔。
“咳。”云骊轻咳一声。
“在下失礼了。”秦不争这才反应过来。
“无妨,秦师傅,”云骊开口说道:“你相信这人会突然失去记忆谁都不认识麽?”
秦不争沈吟片刻,点了点头:“自然是有可能的,江湖自古就有受到刺激,心智大乱从而失去记忆的传闻。”
“那这人,”云骊转身,“也许失忆不是装出来的?”
“这……”秦不争迟疑片刻,“恕我愚钝,还未曾学会这样的诊断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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