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头发坐起来,感觉自己这睡相也真是没治了。
微风轻拂。我困惑地看着半开的窗户----之前明明把窗户关好了啊…
虽然不觉得饿,看时间应该要吃饭了。我穿上长裤按铃叫管家。有点吓人的是,门上几乎立刻响起了敲门声,好像管家一直站在门外一样。
"嘉鹤少爷,餐厅在这边。"贾为带我从另一条走廊的楼梯下楼,来到一间长长的房间。房间一面的墙上全是落地窗,正对着外面茂盛的杜鹃花丛。宴会桌周围摆满了椅子,但只有正位右手边的一把拉开了,面前摆着食物和饮料。我坐过去,看到贾为鼓励地点点头,才拿起刀叉吃喝起来。
贾为在我吃到一半时忽然离开了,等我吃完也没有再回来。我把刀叉收到餐盘里,有点不确定地留在了桌上----从小到大在家里和学校,吃完饭都要把餐具放到指定地点的。但这里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
餐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有个影子伫立着。我以为是贾为,向他走过去。
"嘉鹤少爷,不好意思。"贾为的声音忽然从另一边的门传来。我吓了一跳,转身看到贾为正示意我跟他走。我回头再看门边,并没有什么影子。
"这里…有其他人住么?"我追上去问贾为。
"没有其他人住。"贾为平淡地回答。
大概是看错了吧。我想。也许旅途还是太累了,这宅子里又黑咕隆咚的。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得太多,回到房间我倒是精神起来了。翻翻衣柜,看看书架----上面的书还真是琳琅满目,名著、流行、博物学图鉴等等都有几本,甚至高数教材旁边还摆了两本色`情。不知道是不是学完高数需要看重口味慰藉一下,或者反过来?
我暗搓搓地抽出色`情翻着,还做贼心虚地再次四下看看。房间里自然是空空荡荡。
看了个开头,似乎是个独自旅行的清纯妹子在路上被各路强盗恶棍酱酱酿酿的故事。我拎着书和纸巾盒爬上了床,准备撸个爽。本来还以为今后都要画黄漫自给自足了,没想到还是有点新鲜材料的嘛!
妹子上了路,碰到旅伴,聊天…聊天…聊天…聊了半天都没干啥?!我往后连翻了几页。"强盗提起裤子…"咦?发生了什么?!
我终于发现这书根本就是超多的对话,探讨神学贞`操欲`望lún_lǐ,里面偶尔夹杂很短又很委婉的几段肉。虽然有些又窒息又放血的口味颇重,但…脱了裤子就给我看这个?!
我沮丧地把书丢到一边,穿着内裤跳下床,无聊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忽然眼角里好像扫到了什么违和的东西。
我困惑地转头去看。衣柜…梳妆台…好像又没什么不对?
我走过去仔细看梳妆台的镜子。里面还是那个苍白的年轻人回望着我。我看了一阵才忽然觉察----我的头发颜色是不是变深了?
我摸了摸头,镜子里的青年看起来简直像是黑发了。我闭紧眼又睁开----啊,又是普通的茶色了。
哎,我真是累得眼都花了。摇摇头,我强迫自己钻回床上躺下,闭了一会儿眼睛,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2.对白
如果给你一百万,让你去一个遗世独立有水有电但没网络的地方生活一年,你会去么?
***
第二天一早,我在明媚的阳光中醒来,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成一片,芬芳清新的空气缓缓涌进屋里。
房间的窗户似乎是关不上的。我好几次确认开关已经扣好,但睡一觉起来或者离开一会儿回来,窗还是会半开着,也就懒得管它了。透透气也好。
我把衬衣脱掉扔在床上,光溜溜地去衣柜里找衣服。当我拿着牛仔裤和帽衫转身出来时,忽然觉得房间里好像暗了一点。
一扇窗前的窗帘拉了一半,正在微风中缓缓摇摆着。
我呆呆地抱着衣服站在衣柜前,在和煦的阳光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每当我转过身或者闭上眼睛,似乎房间里都会有些小小的变化,就像有人在埋伏着窥视我一样。而且那个人----还在故意刷存在感!
但光着屁股呆站着也于事无补。我迅速穿好衣裤,头蒙在套衫里的那几秒钟简直是惊悚。我冒出头来迅速四处看看----这次好像没什么变化…?
要不要看看床底下…我有点哆嗦。但现在可是大白天啊,此时不看难道等半夜?我迅速趴在地上扫了一遍地板----什么都没有,四处都干净得一尘不染。
不过穿上衣服感觉就没那么脆弱了。我把牛仔裤腿挽起来一些,走出门去。这里的衣物似乎都是给一个比我高大一圈的人准备的。
我沿着走廊向印象中的饭厅走去,一路上试着旁边的门。门都可以打开,里面有些是卧室,有些是储藏间,也有看起来像办公室和书房的,都干净整齐但毫无人气。
餐厅里一片敞亮,清晨的阳光照在桌面上闪闪发光。餐桌一头摆了些面包、香肠和果酱。
"咖啡还是茶?"
我吓了一跳,差点被面包噎死。贾为正拿着一大盘食物和饮料站在身后。
"呃,咖啡,不加糖奶,谢谢。"我费了半天劲才咽下嘴里的东西。
"嘉鹤少爷,您每天大概都是这个时间起床么?"贾为倒给我一杯咖啡。他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满盘的香肠、培根、煎蛋和油煎西红柿,看起来是维多利亚时代忙于建立帝国或者猎狐狸的人要吃的早餐。
死胖子!一下子肥成这样也是天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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