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叹口气,风家这水深着呢,风逸这么无父无母的,看起来老爷子也不怎么疼爱的孩子就这么草率的被扔进来,真是太难了。想想自己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叔子,再次叹口气,那么娇生惯养了二十几年的人竟然会私奔,而且一走还是十多年。在这个宅院,听话才能活的更好,不知道那个孩子的性子随谁的,只能看天意了。
“你二婶对你挺好的。”项篱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有水没,渴死我了,你不知道这些天那个李季青是怎么折磨我的,妈的,老子逮着机会一定要报仇。”
“够了。”风逸低沉的几句话,像是万年的寒冰贴在了项篱的皮肤。项篱惊讶的看着风逸,风逸有些疲倦的缩在对面的沙发,面无表情的看着项篱。项篱张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记得来加拿大那天你说的话么?”
“记得。”项篱永远不会忘记,是风逸改变了他的命运,如果不是项篱,他应该还是在中缅边境上一个靠贩毒为生的小混混。
项篱原来不叫项篱,叫吴果敢,是金山角一个大毒枭手下的小喽啰,年纪小,胆子大,混的还算可以,无父无母的,生活危险,但也过的去。后来大陆那边严打,和缅甸合作,顺藤摸瓜的到了金山角,风逸的部队协助抓捕,他就被风逸抓了,风逸看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就自己个的收留了,没有交出去,还给他改了名字和国籍,安顿在家里。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他逃跑没少挨揍,后来渐渐他就习惯了有人管着他,反正有吃有喝。再后来就是风逸的父母出事了,风逸要去加拿大,风逸让他自己选择,他想了一下,选择了风逸,有吃有喝谁愿意去干脑袋别在裤子上的买卖,那天风逸还问了他一句话,“项篱,你能把命卖给哥不。”项篱想想,这条命都是风逸救的,跟着风逸有吃还有喝,干嘛还折腾,想当然的就答应了。
“现在还算数么?”
“当然算数,不要小看我们缅甸人,我们说话都是一言九鼎的。”项篱不满风逸竟然怀疑他。
“那好,哥就用整个风家买你一条命。”风逸还是面无表情的,双手交叉握在左腿的膝盖,身体前倾,有些颤抖。
“啊?”项篱有些吃惊,风逸这次回来变了太多,他完全不能和记忆中的那个人相比,变的越来越,项篱想了一下词汇,好像越来越没有感情了。“可是我还小,我还没想这么早就死啊。”
“我没说要你死,不过这件事很危险,做好了,那就是名利双收,做不好,那就是粉身碎骨。”一个字一个字,极重的语气,阴狠的从风逸的最终蹦出来,好像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在凝固。
“好。”在项篱的眼中,这个时候的风逸就想马上就要伤人的野兽,浑身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他不会再这个时候去触风逸的眉头。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两个人从刚刚静止的气氛中活过来,“风逸,你在么?”项篱去开门,真的是风音。风音是这个大宅里面项篱算是喜欢的一个风家人,“拿了什么好吃的,好香。”一股浓香的的味道随着风音手中的碗飘进来,“我刚看到玛丽,顺便就帮他把这个给你带上来。”
“帮我谢谢你妈。”风逸淡淡的说。
“你们是怎么了?”风逸疑惑的看看风逸,再看看项篱。风逸的脾气在一年的时间里被风音摸的差不多了,那就是一头驴,顺着毛摸还挺听话的,但是今天是怎么了,很奇怪,非要说的话,就是完全的拒人千里之外,生分的很。
“我也不知道。”项篱耸肩,刚才还要要他的命呢,他那里知道啊。“我能吃么,饿死我了。”项篱还没等风音放下就去抢,烫了手。
“你们拿出去吃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晚上还有个活动。”两个人没敢闹,乖乖的就出去了。
风逸看两个人走出了房间,关了门,给李季青打了一个电话,“你今天晚上有时间么?好,晚上见。”
李季青被带到包厢的时候风逸已经到了,他放下手上的西装,“可以上菜了。”风逸对侍者说,“什么事把你绊住了,竟然来晚了。”
“大陆那边越来越严,我把剩余的组织的人弄到了墨西哥还有美国,香港那边就剩下一个白壳子。下面的人看我怎么处理呢,本来是转白的好时机,被一个小警察误打误撞的看到了我们最后一次交货,蛮烦事一大堆。”
“你们碰粉?”风逸皱眉。
“不是,是一批军火。天知道那个是大陆弄过来的,给b国的,接过被国际警察盯上了,老美从来是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
菜上齐后,包间内只剩下了风逸和李季青两个人。“那你怎么办?”风逸边和李季青说话便给他倒酒。
“这个我可不敢当,有什么话你还是直说的好。”李季青似笑非笑的看着风逸,风逸面不改色,“我们边吃边聊,这里的中国菜做的还算地道,你从小在加拿大长大,没吃过地道的中国菜吧。”
两个人吃吃喝喝,聊了很多李季青生意上事,李季青因为老爷子对风逸赞不绝口,这几次的接触下觉得风逸也是个人物,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遮遮掩掩,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风逸也不会知道。
“你问的这么仔细干嘛,难道你想走黑道?你家那么白的风氏集团怎么办?”李季青只当风逸想从他那里风一杯羹,倒也没真的想过风逸会走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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