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他不怕,这家伙一个月进十多次警局,早习惯了,而且他也没说什么……”酒保帮榔头倒满酒杯大声说,周围的人也不去理会他们的交谈,似乎这位dj的古怪,大家早习惯了。
“奇怪的人。”榔头就是这样想的,想是这样想,榔头的心情却难得地舒爽起来。
狂躁的音乐终于一曲完毕,那位dj退了下去,榔头转身继续赖在吧台上,恩,他也放松了……
“你第一次来啊?”不经意地,身边出现一位搭讪的女郎,榔头看下她笑了下,深夜,每个人都寂寞。
“我不喜欢女人。”榔头帮这位女郎倒了一杯酒,女郎笑下,无所谓地举下杯子。
“那我祝你泡到蝴蝶君。”女郎说完转身离开。
蝴蝶君?那是什么东西?榔头不解,他抬头看下酒保,酒保很忙,没空理他。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声音依旧在持续,只是现在的这位dj没有刚才那位那么穿透,没错,大概这个就是dj的区别吧!好dj的音乐是有穿透灵魂的功能的,榔头想着事情慢慢伸出手抓手边的酒,但是酒杯没抓到却抓住一只带着凉意的手。
抬头看去,榔头尴尬地笑了下,他抓错了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再次坐了一个人,榔头抱歉地冲这个人笑了下,仔细看去却发现,这个是刚才舞台上喊麦的那位j.此刻面具已经取下,这人的长相并不如他的歌声一般魅惑,从侧面看过去,他的鼻子有很美的弧度,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映得很白,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神出奇的清醒,没错就是清醒,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眼神,他没鱼悦漂亮,但是气质真的很迷人,细细看去竟然有一种存放了百年的陈酿味道。
榔头就是这么赤裸裸地看人的,他从来都这样,离开鱼悦的榔头,浑身都带着懒散,看什么都肆无忌惮.大概是被看得厌倦了,这位dj瞪了榔头一眼,榔头冲他笑了下,是啊,他没什么恶意的,当然这样看别人绝对不礼貌,所以榔头拿起身边的酒瓶帮dj面前空了的杯子倒了一杯酒,算是赔礼。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许多人看向这里,榔头奇怪地看下周围,他做了什么?只是倒了一杯酒,他又没开着莱彦的飞机放臭气.
吧台里的酒保突然无比兴奋地打开身后的柜子,接着一整排的蓝色杯子排列在榔头面前,整整十二杯,那些杯子原本是镇在冰里的,现在它们冒着奇怪的白色的犹如浓雾一般的雾气。
“干吗?”榔头觉得很奇怪,他纳闷地看着酒保。
“蝴蝶十二飞。”酒保做了个请的动作。
“干吗?”榔头更加地纳闷,酒吧新流行,还是他落伍了,成了老古董了?
榔头奇怪地看着四周,大家也郁闷了,有人说:“喝啊?妈的,有勇气给蝴蝶倒酒,没勇气喝十二飞吗?老子上次还喝了三杯呢!”
榔头坐直了身体,看着那些酒杯,他俯身闻闻了下,抬头问身边的人:“硫酸?”
他问得很认真,身边的人哄堂大笑。酒保笑着摇头解释:“这是这个区最烈的酒,叫蝴蝶十二飞,当年蝴蝶的哥哥去世的时候说,如果有男人能喝下这十二杯酒,就可以得到他的弟弟蝴蝶。”
“哦,这样啊,谁是蝴蝶?”榔头点点头,接着问了句。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身边dj突然脸色气得灰白,他对酒保说:“收酒,叫他买全场。”
酒保点点头,人群发出切……的鄙视声。榔头有些无奈地再次赖在吧台上:“我说,我不认识谁是蝴蝶,也没心思追大蝴蝶的弟弟小蝴蝶,而且我不想为全场买单,我是个穷人。”
刚准备散去的人,再次聚集起来,原本一直带着笑意的酒保也生气了:“你什么意思啊,蝴蝶哥已经够给你脸了,找死没地方吗?”
哇,威胁,赤裸裸,爽呆呆的威胁,好像要打架了趋势,好啊,好啊,榔头希望打一场,真的,他心里憋闷透了。
“要打架吗?”榔头兴奋地突然探出手抓住酒保的衣领问。
“先生,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没人和你打架,只是,这个区的酒吧,今后任何一家都不许你进去了。”身边有人阻止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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