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只看到野玫瑰的新成员跟着女特种兵在训练,却不见老队员们的身影。
难道是躲宿舍里哭呢?
这般想着,元锦西又挪动脚步回了宿舍。
快进宿舍楼的时候碰到了泥鳅,他拍拍她的肩膀,“失败是成功她老娘,这次肯定只是个意外,你可千万别一蹶不振。”
元锦西斜斜瞪他一眼,“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觉得我是那种经历一点儿挫折就要死要活的人吗?”
她还真不是!
泥鳅放下心来,本已经操纵轮椅向前走了,似是想到什么,又转回了头,高深莫测的笑着,“听说你停职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复职,不如趁这个机会生个孩子,多好!”
“好你奶奶个腿儿,滚犊子”,元锦西毫不客气的朝他轮椅的轮子踹了一脚,把人踹远。
被泥鳅这么一闹腾,她心情又好了不少。
还没走到宿舍门口呢,就听到宿舍里面有轰隆隆的音乐声传出来,两个纠察兵有些无措的站在门边儿敲门,里面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怎么回事儿?”她问纠察兵。
两人齐齐敬礼,其中一人回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敲门也没有人回应。”
元锦西“哦”了一声,让两名纠察兵让开,自己站在门前,一歪头,一抬脚,紧接着“嘭”的一声,基地宿舍厚实牢固的门应声倒塌。
这一下子,吓坏了门外的两位纠察兵,更吓坏了门内的五个大汉。
五个人,动作特别的整齐划一,“嗷”的叫一声开始穿衣服。
没错,穿衣服!!!
说实话,踹开门的一刻元锦西也被门里面的情况吓了一跳。
她的五名队员,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放着能把人的耳朵震聋的音乐,身上脱的只剩下一条nei ku,身上涂着深色油彩,搔首弄姿……
搔首弄姿这个词儿用的再贴切不过,学人家健美先生展示肌肉,偏动作不标准,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元锦西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转头对眼睛发直的纠察兵道:“你们先回去吧,这几个疯子我来收拾。”
纠察兵顺着拐走了,元锦西走进宿舍,关掉音乐,恰好他们已经穿好衣服,特自觉的一溜站好等她训话。
元锦西扶着额头,真想挨着个的揪过来打一顿。都多大的人了,一个一个的还这么熊!
“野玫瑰首届健美先生大赛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没人通知我一声?我该来给你们当评委啊!”元锦西危险的说道。
没人答话,队员们都知道这时候谁说话谁死,闭嘴最安全。
“五号选手江晓斌,你来回答!”元锦西开始点名。
所有人心里都哀叹一声,他们老大忒狠了,选谁不好非选最老实最不会对小队长说谎话的江晓斌,他们那点儿底儿保准遮不住。
果然,接下来就听江晓斌磕磕绊绊的说道:“我们怕战区处罚你,又怕你把所有的事儿都自己承担,就寻思我们作一下妖,也犯个错,虽然不是因为一件事挨罚,好歹也算有难同当了。”
鬼的有难同当!
丢人都要丢到姥姥家了,还跟她说有难同当,心中怒火腾腾腾的往上冒,压都压不住。
“想作妖挨罚是吧?好,我成全你们!”元锦西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明明穿好衣服了,为什么觉得这么冷呢,五个大汉几乎同时打了个寒颤。
“脱!”元锦西言简意赅的命令道。
队员们都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心里还存了侥幸,没有马上动作。
田邵雷战战兢兢问道:“老大,脱什么啊?”
“衣服”,元锦西不耐烦的回道。
没人敢再问,估计再问就要挨揍了。
没有办法,脱吧。
上衣、裤子……
全身上下就剩下一块遮羞布,他们都乞求的看着元锦西,希望他们老大能大发慈悲,给他们留一件儿。
元锦西好似读懂他们眼中的乞求,冷哼一声,“行了,不用脱了。”
队员们刚要松口气,就听元锦西再度命令道:“训练场蛙跳十圈儿!谁敢偷工减料再罚十圈儿!”
蛙跳,十圈……
队员们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们宁愿跑个二十圈三十圈也不愿意蛙跳十圈,那玩意不仅累人还折磨人,十圈儿蹦下来不累死也得累个半死。
等他们去到训练场,看着场内乌泱泱在训练的人,想死的情绪更浓了。
“老大,杀人不过头点地,您不至于这样吧?”大张哭丧着脸对元锦西哀嚎道。
元锦西没搭理他,转而对所有人说道:“反正任务失败已经够丢人的了,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告诉你们,咱们是野玫瑰,能接受成功之后的赞美与崇拜,也能承受失败之后的讥讽与低落。羞辱,是你们来到野玫瑰之后我就教过你们的,看来你们好日子过的久了,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
羞辱的目的当然不是羞辱本身,而是经过这样的挫折让他们心智更加坚定,即便tuō_guāng了衣服行走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依然能够抬头挺胸,因为他们光明磊落,他们对得起自己的信仰和穿在心里的军装!
她的一席话,让原本哭天抢地的几个人冷肃下来。
他们笔直的站好,目光坚毅的看着他们老大。
他们明白了。
老大是想告诉他们,任务失败并不是天塌下来,不管最后上面的处罚结果是什么,他们都没有必要为这一次的失败否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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