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悱想起来了。他所就读的江大附中确实有个极其美艳的女英语老师,叫做“齐月玲”,姓“齐”而非“祈月”。刚才胡杰克说话一快,莫悱又一时没想起老师叫啥名儿,因此才误认为……教过自己的老师和祈月烬有什么关系。毕竟,“祈月”是个非常稀奇的姓氏,莫悱横遭车祸后,才第一次听到还有这么个姓,而非里的杜撰。
不过,胡杰克还在喜欢齐老师啊?从高一到大三,坚持这么多年,他也够不容易的。但莫悱竟然不知道,自己的铁哥们为自己的高中英语老师买一万元一条的小丝巾这档子(破)事!
莫悱有些受伤。不过一想,又释然了。胡杰克控的都是些求而不得的成熟型御姐,他花出去的钱全是朝狗抛出去的肉包子,有去无回啊。而且齐老师当初外号“美女蛇”,一看就是万花丛中过、采了蜜就走的功利型女性,胡杰克的一片真心极可能付之东流水。所以他对自己为了女人挥金如土一事避而不谈、尽量少谈,也是存了份事关男性自尊心的考虑罢。
可怜胡杰克在情路上比自己更悲催的遭遇,莫悱好心道:“我请你。只今晚。”
“院花千岁千岁千千岁!”胡杰克差点当着近四百名同级生的面狼吻院花一口,造就另一则今日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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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那口水的风雨过后,东区食堂的饭还热着,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这让同学们看了,比看到七色彩虹都实在。
由于秋老虎仍存,莫悱和尤纪打的菜都少,偏清淡且多素食,两人又吃得细嚼慢咽,活像两位颇有道行的老僧。
没打饭,只要了一盘子荤菜的胡杰克吐掉一根带鱼刺,嘲笑方桌对面坐着的二位死党兼室友:“两位,真不愧是本科僧啊本科僧。减肥呢?想瘦成根杆,当寝室晾衣杆呢?欢迎欢迎啊,真是热烈欢迎。”
莫悱不动声色的放下筷子,瞅着胡杰克那一满盘油汪汪的荤菜,直肉疼自己充做伙食费的红艳艳毛爷爷。不过他心理调控能力强,立马就瞥开了眼,转而环顾整个东区食堂。
“又在找他啊?”胡杰克一边嫌弃自己打的“农家小炒肉”给的炒肉实在是小,一边挪揄莫悱,“出教室的时候,我不是帮你看了吗,别人还在那里睡大觉呢!也怪你没脖子一粗,冲上去就吼醒他,拉他一起来东区吃饭——喂喂,我说啊,那姓安的看起来挺有钱,应该瞧不起咱食堂吧?陈校长还说啥‘江大食堂不赚只赔’,我勒个去啊,这么小的碎肉丁还敢称为宫保中的鸡丁,我服了……院花?”
只见莫悱就站了起来,只落下一句话:“我先回寝室”,就长腿一迈不见踪影了。
胡杰克:“看在我宫保中的鸡丁的份上,我怀疑院花又去……”
尤纪淡定的抽出一包面巾纸,再抽出其中一张,展开后折叠,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淡定补充:“不是怀疑,是一定。他又回教一,瞧他的‘安先生’去了。j哥,要纸擦嘴吗?”
胡杰克:“把你那臭纸拿远点,一股子薰衣草味,老子擦屁股都不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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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二位室友吉言,莫悱果真,重回了公共教学一楼,想去一层的五百人阶梯教室看看,安纳斯塔西亚有没有醒、是不是走了。
一进排排垒高、宏大开阔的阶梯教室,莫悱就打了个寒战。教一的冷气一直以不要钱的充足著称,在同学们纷纷离去,只有少数学霸扎根教室边角自习的情况下,气势汹汹的冷气们土匪巡逻般徘徊逡巡,一看有谁闯入它们的“冰天雪地”,定要一窝蜂而上、给不怕冷的兔崽子一个下马威的。
莫悱快速摩擦自己裸.露在t恤外的胳膊,借以取暖。他用眼神扫视了一圈,发现那个雪白的人影果然还停留于教室角落,而且一动不动、头颅耸拉,好似还在打瞌睡。莫悱大呼甚妙,压着咚咚跳的心脏,屏息凝神,一步步探向空阔教室的最后一排了。
逐渐接近眼皮紧闭的安纳斯塔西亚,莫悱蓦的,不觉得身上冷了。他的心头好像蹿起一束小小的火苗,金红色,然燃艳艳的旺,席卷他的心田,便是盛开了一花海的火红,暖和得人几近头皮冒汗。
其实,莫悱也没想好,走近了安纳斯塔西亚,他该做些什么?
叫醒他?还是一声不吭,就在他那一排找个位置坐下,装作自习,实则远远的偷窥他?
前者太胆大妄为,莫悱可不想被他用梵语骂得头发掉光;后者太意图不轨,因为五百人阶梯教室人丁寥寥,座位多得是,莫悱坐哪里不好,偏坐他那一排?要是安纳斯塔西亚想多一点,不就以为莫悱要骚扰他了?听说外国人挺看重私人空间的,莫悱可不想被心上人控告“性.骚.扰”啥的。
折中考虑,莫悱决定径直通过他身旁,放慢脚步,趁他没睡醒,站在他身边作出副找东西或观摩哪个座位最好的动作,实则大饱眼福一览无穷春.色——距离近的话,他的“nokia”小板砖靠那三十万像素说不定也能拍出不错的写真,莫悱真后悔自己习惯性的忘带了手机。
距离安纳斯塔西亚只差三步……两步……一步……零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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