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得好登势婆婆。松阳抽着嘴角在心里默默想着,什么叫做“整天笑笑笑的”,他的形象在银时心里就只是这样么?
但是现在对他们承认自己是银时的老师还是太早了。松阳为了避免长篇大论的解释选择了仅仅对他们说出攘夷前期时的记忆,如果他是安政大狱事件中的死刑犯这样的事情泄露出去,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很多麻烦。从时间上来说,现在的松阳应该还没有在乡下开设私塾,也还没认识银时他们才对。至于他自己飘来飘去、依附猩猩给他找来的身体重生的事情,他只打算告诉自己的学生。
所以还是等到他单独跟银时呆在一起的时候再跟他解释吧。这样想着,松阳微笑着摇了摇头。
“是嘛,真遗憾啊。”登势婆婆叹了一口气,“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二十八
跟登势婆婆说了一会儿话,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了的神乐和新八,鼻子里塞着两团纸巾的银时终于推门进来了。
“啧。要打架出去打。”银时不爽地吩咐了旁边打成一团的神乐和新八一声,提起一张椅子放到松阳床边,坐了下来。
松阳微笑着歪着头等他开口。
“……呃。”银发的男人似乎有点不自在地挠了挠脖子,语调懒洋洋的,“那个,你的情况我大致都从老太婆那里听说了,从攘夷前期过来的是不是?我是你日后的学生,坂田银时。”
松阳设想了几千次他们重逢的情景,却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的开场白竟然是自我介绍。
银时的语气非常慵懒,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很漫不经心,但是他的头发一直遮到了鼻尖,松阳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就那样低着头坐在松阳身边,双手握紧在分开的膝盖前,低沉着嗓音一句一句地说着:“唔……我一下子也说不太清楚,但是我总归知道现在的你是没有开设私塾时候的记忆的。不过也没什么关系,虽然你会觉得我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我能不能称呼你为‘老师’?”
“银、银时……”松阳吃惊得都有点结巴了。
“是……反正就是这样了,银桑也不是唧唧歪歪唧唧歪歪的人。喂,小的们,回家吃饭去咯……”银时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没让任何人看到表情就转身往门外走去。
“银时!”松阳探身叫住他,身上的伤口被扯得一阵疼痛,“你能不能跟我单独谈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明天吧,银桑现在肚子很饿咧。”银时没有回头,懒洋洋地单手支着门框回答道,“明天见,老师。”
“说‘明天见’的时候,应该是开心地笑着对对方说的吧!”松阳皱着眉焦急道,“你觉得我会让你带着这样一副表情回去吗?!”
登势婆婆举着烟斗,怔怔地看着他们。连新八和神乐都停下打斗,有点惊讶地看着静立在门边不动的银时和抓着被子一脸着急的松阳。
“嗯……怎么说呢,”银时背对着他挠了挠脸,“虽然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但是,果然老师还是老师啊。”说着,他回头对松阳露出了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明天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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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有找到能跟银时独处的机会。银时只是短短地在病房里坐一小会儿,也不怎么跟松阳说话,大多数时候都在跟新八和神乐互相吐槽。来看他的人都是一群大部队地过来,大部队地走。他想挽留银时的时候,总是被他用各种各样的借口逃掉。
深知银时的性格的松阳完全能够了解他此刻的矛盾和痛苦,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甚至动起了不管有多少人都要对他和盘托出的念头。
这种僵持的状态最终被桂打破了。
“老师,我让你见一个人。”银时推开房门淡淡地说,然后回头道:“喂,注意时间哦,老师现在可是重伤状态。”
“呜呜呜呜呜老师!!!”
松阳还没看清楚,整个人就被一只熊给抱住了。他在一堆绒毛里奋力挣扎:“……好痛!压到伤口了!”
银时提着那只熊的后颈把他扔到了一边,然后狠狠地补了几脚:“银桑不是说了老师现在是重伤状态么!!!杀了你哦白痴!!!”
松阳皱着眉半天才从疼痛中缓过劲来,看着坐在地上抱着头看他的一只巨大的熊:“这位是……?”
“是你的另一个学生啦,叫假发小太郎,是个二货。”
“不是假发是桂!”桂费力地把熊头摘下来,“最近攘夷志士在搞宣传,用一些可爱的动物形象吸引人什么的……”
“假发,这种东西能吸引来的只有像你这样的白痴罢了。”
“都说了不是假发是桂!”桂一边一脸严肃地纠正道一边动作滑稽地把身上的熊套装脱下来,“啊呀……头发卡在拉链里了……老师帮帮我……”
松阳好笑地看着他,动了动自己缠满绷带的手臂表示无能为力。
银时面无表情地抄起一把剪刀向他走去。
“……雅蠛蝶!不要过来!救命啊!!”
正笑着看他们打闹的松阳突然意识到,病房里只有他和这两个学生。
“小太郎,去把门锁上。”他当机立断地开口道。
“是!”桂拖着熊套装去把门锁了,“接下来呢?”
“找张椅子坐下来,我有话跟你们说。”松阳淡淡地看了一眼像火烧屁股一样突然蹦起来往门口冲去的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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