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觉得你确实很适合弹奏三味线。”银时小声说着,把头别向窗外,“我来看你的时候一定要弹给我听。”
“嗯。一言为定。”
三十
“银酱的老师,你也是夜兔吗,为什么跟我一样白阿鲁阿鲁阿鲁阿鲁阿鲁……”
神乐趴在松阳的被子上,攥着他的手腕比较完肤色以后就无聊地开始在床上打滚。
“你小心一点啊神乐!如果碰到松阳先生的伤口的话银桑绝对饶不了你哦!”新八正在贤惠地打扫病房,一边给床头的花浇水一边拧着眉数落她。
这几天万事屋接到了找宠物的工作,新八和神乐再也受不了银时整天无所事事地赖在病房里,把病房门一锁就丢下了狠话:“滚出去找那只猫!没找到就不准进来!”
松阳正盖着被子坐在床上看书,看到神乐懒洋洋地半眯着眼趴在他床上,蓦地想起了小时候的银时,不禁莞尔:“神乐很无聊?不如跟新八君打一场吧。”
“喂——!为什么突然要我当沙包?!松阳先生你想看戏也要适可而止吧!!住手啊神乐!!啊啊啊啊——”
松阳愉悦地从打成一片的烟尘中拄着拐杖走出病房。自从银时赖在这里开始,他就很少再见到那个容易脸红的护士小野了。可能是被绫一调去照顾别的病人了吧,他想。
因为是下午的散步时间,走廊上有很多走来走去的病人和护士。松阳靠着墙壁慢慢地往庭院走着,打算出去晒一晒午后温暖的阳光。
快要走出走廊的时候,走廊尽头走进了一个带着刀和斗笠的灰发男子。他全身都散发着嗜血的气息,从斗笠下露出的嘴唇挂着阴冷的笑容。他逐渐靠近松阳,松阳只是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侧过身准备让路。
“……温度。”
冰冷的声音贴在耳畔响起。像蛇一样阴冷湿滑的气息一瞬间从他的脖颈边掠过去。
灰发的男子并不打算从他让出的路走过去,反而贴近了他,把他夹在了自己与墙壁之间。
“令人生厌的温度。”
松阳扶着墙壁站稳了以后,蹙起眉抬眼再次打量了对方一会儿。
橙色的墨镜,灰色的头发,典型的阴森笑容,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高杉手下的人斩似藏。
“如果阁下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能不能让我过去?”他勾起嘴角对他微笑道,“毕竟我与阁下素未谋面,还是说为难一个病人也是阁下的嗜好之一?”
“素未谋面啊……”似藏尖着嗓子重复了一次他的话,然后似乎觉得很好笑似的自己耸着肩膀笑了,“跟那位大人过去的伙伴们相交甚密的友人,为什么认为我不会注意到你呢?”
松阳有些不耐地别开头看着别处。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太过阴冷,仿佛四肢都会被冻僵一样。
而且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太近了,让素来礼数周全的他觉得非常不适。
“只是来打个招呼。”似藏终于退开,带着阴冷的笑容融入人群中,“以后还会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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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坐在熹微的晨光里低头看着放在膝盖上的书,旁边是趁着神乐和新八不在偷偷溜进来、趴在病床上打盹的银时。他束着一头长发,目光虽然落在书上,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晋助的话……此刻已经走上了毁灭世界的道路了吧。
他微微垂下眸子,在寂静的清晨中轻轻地翻过一页书。
正在发呆的时候,他的睫毛突然被银时的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银时?”松阳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微微睁大眼睛看向手还停在半空中的银时。
“……呃?”银时身子一僵,眸子里有点迷离的神色被尴尬代替,“有、有只蚊子……”
“哦,谢谢。”松阳对他微微一笑,又把注意力放回了书上。
银时的死鱼眼若有若无地瞥了他几眼,看他在认真地看书,就挪着凳子蹭过去,把下巴放在松阳的腿上。
“诶,干嘛,又要退化成‘银酱’了吗?”松阳好笑地揉揉银时柔软的卷毛。
“干嘛干嘛,借点地方放一下脑袋怎么了?”银时面无表情地耍赖,“你的腿就那么金贵么。”
“那我怎么看书?”
“别看了嘛。”
松阳无奈地笑了,把一只手放在银时的卷毛脑袋上,侧过头看向窗外正在日出中苏醒过来的世界。
“银时。等我出院以后,我想去看看晋助。”
手底下的脑袋动了一下。银时的声音在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看他干什么。”
“因为他现在一定很痛苦。”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来由地想起小的时候那个一被他摸头就脸红的紫发孩子,“至少一点都好……我想要让他觉得开心一些。”
银时半天都没有说话。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他小声地叹着气说:“唉,没办法,老师你就是这样的……如果需要银桑的帮忙,就尽管开口吧。啊……不过银桑觉得我应该没有能帮忙的地方了,我已经能够想象出矮杉的表情了。去死吧矮杉。”
“……为什么前面说得好好的后面又骂上了?”松阳无奈地扬起眉。
“不知道。老师你别动,待银桑打个盹。”
“你真是的……”
三十一
松阳住院住到手脚都快发软的时候,绫一终于同意提前让他出院了。当然这也是他笑眯眯地把跟他聊天的护士们一个个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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