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原源摸了摸被敲的后脑勺,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像在坐船般,一阵天旋地转。
他坐起身,发现自己真的在船上,双手被栓在棚内的床沿上,全身□。而那个绑了他的人,就是桃花岛那个服侍他的哑仆,此时正坐在他对面飞快地誊抄。
“喂,冷死了。”原源手被拴住,活动范围有限,就拿脚踢了踢他。
哑仆抬起头露出个阴狠的笑容,又重新开始抄写。
原源无奈,他不会手语,跟哑仆沟通不了,不过看这情况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无非就是哑仆觊觎他身上的秘籍。他现在才想起来,书中曾有提到,桃花岛上的哑仆曾经都是极恶之人,被黄药师挑断手脚筋废了武功,弄成聋哑之后留在岛上为仆的。
这个哑仆,大概是窥得原源身上的真经,想借这个机会恢复武功啥的。
“喂,你抄好了没有,真的很冷啊。”原源探身去看他写到哪了,哑仆刚好停笔,矮桌边上已经摆了厚厚一叠的纸。
好吧,整部真经都抄完了,看来他们已经在海上飘了很久了。
——咦,等一下!真经被他抄完了,那老子是不是没有利用价值了?!!
果然,就见哑仆拿油纸将那一叠纸包起来放进怀里,起身就来解原源的绳子。
原源连忙躲闪:“喂喂,你要干嘛?你还是把我绑在船上吧!”
哑仆得了真经心情好,对着原源一通比划。原源虽然不懂手语,但那个抹脖子的动作是国际通用手势,他连忙大叫:“你要是敢杀我,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哑仆咧开嘴角笑了一下,指指船外,表示海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原源不用指望别人来救他,便解开了他的绳子,拉着他出了船篷,作势就要将他推下水去。
原源急得大叫:“慢着!”
哑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原源脑筋急转,连忙说道:“你杀了我,带着经书,你以为你能逃得出黄药师的手心吗?”
见哑仆一脸严肃地沉思,原源再接再厉:“你要想练成《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必然要个十数年,再练成之前你就要一直躲避黄药师的追杀,你觉得你能成功么?”
哑仆似是想起了当年被黄药师抓到桃花岛的经历,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
原源眼见劝说有效,又继续说道:“我活着绝对比死了有用,我是黄药师的弟子,黄蓉的师兄,郭靖的兄弟,你有我在手,他们若想对你不利必然投鼠忌器。”
哑仆闻言笑了起来,大概是说“算你小子走运”,将原源推进了船篷内,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塞进原源嘴里。
原源知道小命暂时保住,至于毒药,无非就是从桃花岛偷的,黄药师总有办法,遂松了一口气,捡起地上被脱下的衣服穿回身上。他本来病就没好全,现在也不知给冻了多久,连打了数个喷嚏。
海上踪迹难寻,两人半日后上了岸,原源始终不见有人来救他,他明白现在只好靠自己了。
上岸之后哑仆的一只手始终扣在原源脉门上防止他逃跑,在外人看来却像是个孝顺的年轻人在帮助伤残的长辈。哑仆在岛上见黄蓉几人的谈论,知道他们常在临安城一带活动,是以他挟持着原源特地挑了靠西的城市,一路北上。
哑仆拉着原源连日赶路,偶尔停下来,他也是对着经文埋头苦思,数日后便进入了大理境内。
原源估摸着,这哑仆莫不是看不懂梵文要去大理找和尚翻译吧?也不知道黄药师能不能找到大理来,这倒是有个老熟人,南帝一灯大师,可惜原源认识他,他不认识原源。
夜里入住一间客栈,原源腹部突然开始剧痛,哑仆愉快地看着他在地上打滚,一盏茶之后才给了他一颗解药。原源脱力趴在地上,一身冷汗,思绪却分外清晰。
这个毒药服下之后五天发作第一次,如果这个就是它的周期,那么下次发作之后,他就有五天的时间来脱离困境。哑仆已经武功尽失,揍翻他不是难事,只要能在五天内解了这个毒,他就基本安全了。
要逃离并不是难事,所谓怀璧其罪,只要让人知道哑仆身上有《九阴真经》,他就会麻烦不断,关键是怎么能不牵连到自己。
三天后哑仆果然去天龙寺抓了一个和尚过来,他这几日照着上册的心法日日打坐练功,听力和喉咙竟渐渐恢复,强逼那个小和尚替他翻译看不懂的地方。奈何小和尚虽懂梵语,对武学却一窍不通,哑仆表示十分暴躁。
原源想了想,说道:“这经文如此深奥,要能看懂上面的东西,少说也要有二三十年的功力吧。我听说这上面的东西多与道家相关,佛家虽与道家有些相通,要看懂这上面的经文,还需要得道高僧才行。”
哑仆显然也觉得原源说的有道理,却不愿承认,嘶哑着嗓子说道:“这我自然知道,我纵横江湖的时候你在娘胎里!”
原源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真要算起来,黄蓉那丫头都比他老个千百岁。为了卸下哑仆的防心,原源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哦?你以前在江湖上很出名?”
男人都有个毛病,就是喜欢让人知道自己的风光史,哑仆自然不例外:“哼,老子当年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叫‘开膛手’,人人闻之丧胆!”
原源将一声“噗”硬生生忍在胸口,说道:“你不会名字叫杰克吧?”
哑仆面色一喜:“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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