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回头?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贝拉德!
最后艰难扭头看着身后死死抱着自己的男人,疯魔般笑起来,歇斯底里哀嚎一声“贝拉德——”
为他死守五年戒律般的生活,无形之中已经将那份干净美好的憧憬爱恋扭曲成了得不到的极致信仰,而此时,战场上无情冷酷的重逢,终于让心底的坚持信仰崩塌。
贝拉德——
帕特洛克罗斯整个人崩塌般倒在阿喀琉斯怀里,栗色长发哀凄飘扬在阿喀琉斯肩头。
黄昏来临之前,赫克托耳带领自己的军队完全退回特洛伊城内。
这一场战争毁灭了阿伽门农速战速决的计划,特洛伊人超出他们想像的强大。
“人类的感情真是奇妙,可以如春花般绚烂,如夏日烈阳般炙烈热情,也可以如秋叶般哀怨凄凉,深冬雪夜般苍茫绝望。所以,该尼墨得斯,你才这般怨恨我吧?恨我剥夺你生老病死喜怒哀乐的权利。”
柔软的丝绢轻轻落下覆盖住床尾那光华流转的水晶球,奥林匹斯神山层层云雾掩映中的神殿,爱奥尼亚女像柱得罗斯大理石柱交错的空旷寝殿中,宇宙之王宙斯侧躺在以白云为被的雕花大床上,金色的眼眸冷峻威严,俯视着床边低头跪在地上的黑发少年。
该尼墨得斯深深低头,没有回答面前王者的问话,对方似乎也不在意,宽大的手掌拈了一缕他肩上的发丝细细摩挲着,眯眼打量着他白皙的侧脸,面无表情,突然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性感的嘴唇恶趣味的勾起,轻轻吐出一句:“不如——我们毁掉特洛伊吧。这样你就不会一直想着要回去。”
闻言该尼墨得斯纤弱的肩膀微微一颤,更深埋下头去,用平静冷漠的声音说:“陛下,您赐予了身为凡人的我无上的荣耀,该尼墨得斯从未想过回到特洛伊,从来没有!所以,请您——啊!”
虽然算不上成年,但是身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男子竟然轻若无物般被一把提起,宙斯自己都感到惊讶,他轻得犹如一片羽毛,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扔在被子上。
虽然内心恐惧无比,黑发少年仍旧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俯身要再次跪下,却被宙斯一把摁倒在云海之中,虽然身体没有被云被覆盖住,脖子上狠辣的大手仍旧令人窒息。
黑发扑散落下,有着令人胆战心惊霸气的王者冷笑低下头来,讽刺说:“该尼墨得斯,很多时候我都怀疑你是否把我当做一位无所不能的王者。你觉得你说的话有半点诚意吗?还是你认为我只是个没有脑子的笨蛋?!又或者,你认为你的哀求与妥协能换得特洛伊的平安?”
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该尼墨得斯苍白着脸睁大一双漆黑的瞳眼望着他,如残花般的淡粉色嘴唇吐出微弱的反驳,“不,陛下,我从未如此自大。只是日日夜夜守在您身边同我那卑微虔诚的后辈一样祈祷请求您的仁慈。”
看着那双毫无感情起伏的眼睛,宙斯发现不知何时开始已经从里面看不到任何光芒,只是漆黑的,死气沉沉的黑色瞳孔,他是乖巧听话的,也是安静到极致的,甚至他说话的声音都如微风,轻得难以被听见。
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突然涌出,宙斯愤怒压下去,不管对方是否能承受。
他是何时死去的?
这个曾经抱着自己哭泣的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哭泣,不再微笑的?
冰凉如水的丝绸落下来,该尼墨得斯闭上眼如死去般陷入沉睡,无言承受着接下来狂风暴雨般的惩罚。
一切都早已死去,早在脚步踏上这原本不属于他的神界的第一步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ion 17
继登陆大战后的一场战斗随着特洛伊军队的撤退以及城门的关闭结束,阿开奥斯人甚至已经来到城门前,但是他们没有办法摧毁城门,士兵们从早上杀到傍晚,早已饥肠辘辘精疲力竭。
特洛伊城地处平原,四周开阔,阿开奥斯人没有办法留守占领的地域,除了剥下死者身上的盔甲以做战利品外并无大的收获。
穿过战场上那些正在把尸体分类将其搬运回战场后方焚化场的士兵,阿喀琉斯坐在战车上怀抱昏死过去的帕特洛克罗斯。
滚滚硝烟还未散去,秃鹰与乌鸦闻到血腥味纷纷赶来栖息在枝头,等待时机觅食,不知是谁弹起了克里特琴,那苍凉的琴声将战场上的灰烟一遍一遍挥洒出去,鸦声阵阵的特洛伊平原陷入静默的阴暗的哀悼黑夜中。
轱辘辘的战车先后从战场上返回,工匠门开始夜不停息的补休工作,铸剑的工厂里发出清脆尖利的击打声,折断与翻卷的青铜战剑和盾牌一批一批送进营地。
牧马的士兵趁夜将战马赶到斯康曼特儿河边为浑身浴血的马儿搓洗。
阿喀琉斯怀抱帕特洛克罗斯回到营房,奥托墨冬把长矛盾牌放在门口匆匆离开去准备饭菜去了。
将脸色苍白的人轻柔放回床上,低头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跪下来小心翼翼解开他身上浴血的战甲,褪去战靴,尔后用刀轻轻割开沾了血已经凝结在肌肤上的血衣,伤不多,集中在手臂与大腿上。
剥掉全部的衣物后转身把水盆端到床边,开始为他擦拭身体,长矛刺伤的地方比较多,伤口深浅不一,大部分已经止血,脚上的伤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伤口看起来比较可怕。
洗下一盆血水后拿出从马哈翁那里得到的草药,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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