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海岸有重兵把守,而且海底通往天界的路十分狭窄,据说只能容两人并肩通过。”司徒澈没有什么表情,用陈述的语气说道:“魔族的军队不可能从那里通过,所以需要青空之玉。”
“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你们更般配的情侣,默契到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秉承着相同的信念,只是……太落魄了,不是我心中狻猊大人该有的模样。”千平蹙着眉,凝视着司徒澈,“被神族和魔族追杀,一点都不光彩,我便跟你说,和睚眦大人分开不就好了,你猜你怎么说?”
司徒澈没说话。
千平看了他很久,叹了口气。
“……你生气了,对我说:‘开什么玩笑,我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才一直逃!’”
司徒澈表情不变,转移了话题,“你和尚天鹤是兄妹吧?”
“他,我没有连同族都下杀手的哥哥。”千平冷笑一声,“你们去过冬季祭典没有,压轴的不就是屠杀仙人么,里面也有狐仙。”
司徒澈想起被残忍杀害的白狐,点了点头。
气氛太过凝重,加上司徒澈心情不太好,两人聊得也不是太开心,随口又说了几句就出去了。
扶桑正在弄着画笔,社站在窗边,往窗外看去。司徒清让跟司徒景昭不知在干什么,走近一看在互相踩影子,司徒澈本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给了两个弟弟一个大暴栗。
幸好虽然千平家凳子椅子不多,房间还是挺多的,把杂物房清理一下,刚好一人一间。等千平分好了房间,司徒澈在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扶桑抬起手肘使劲捅他。
千平拉着司徒澈的手臂,踮着脚指着景昭的房间:“狻猊大人,那边是你和睚眦大人住过的呢。”
“那我跟小景昭一间房。”司徒澈举手。
司徒清让的脸立刻黑了:“为什么哥哥不跟我住一间?”
“我只是想住他那间啦,小千平说我以前也是住那里的。”他忙摆手,躲到司徒景昭后面。
结果景昭把他拎出来,“那我跟你换房间吧,用不着跟我一起睡的。”
“啊,好冷淡!小景昭变了啊!”
“大哥,我只是长大了。”景昭无奈地看着他,提着包裹往房间走去。
“就你啊……算了吧。”司徒澈“切”了一声,景昭脚一歪,差点摔跤。
司徒澈第二天醒来之后,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浑身杠杠的。走出院子,司徒景昭正在门外不知在看什么,听见响动,偏过头看了他一下。
景昭走到他跟前,眉眼弯弯的,可爱得让司徒澈差点忍不住上前蹂♂躏他。
“刚才摘了两个枣,大哥要吃吗?”
“啊,好啊。”
景昭摊开手,掌心躺着两个青红的枣子,司徒澈伸手去拿,那一瞬间景昭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抓住大哥了~”
司徒澈默默地任司徒景昭牵着手,嚼着枣子。
有点甜。
“小扶桑在哪?”
景昭很乖地应着,“在房间里,我带你去吧。”
扶桑正握着笔,挽着袖子握笔描画,司徒澈凑过去看,白纸上身穿黑袍的少年手持长剑,发间火红色的耳朵尤为扎眼,同样颜色的尾巴高扬,气势凌厉。
“小扶桑你画得不错嘛!”司徒澈惊得捂住下巴,怕掉下来。
扶桑有点高兴,抿着唇装镇定,眼睛却一眨一眨的,语气严肃:“上次你不是跟我说让我把半兽化形态画下来么。”
司徒澈又夸了几句,仔细端详了会,问道:“谁教你的,这画风有些眼熟。”
“是一位神明。”扶桑低下头,沾了些墨,在一旁题字,“他擅长水墨,教了我工笔画。”
“说起来,离暗也教过我画画……”
司徒澈说完也借了支画笔,铺好白纸,提笔画了起来,那阵势之大,气势之足,架势之高端,让正在题字的扶桑也忍不住侧目。
寥寥几笔,他就直起了腰。他一停笔,其余几人立刻把脑袋凑在一起,看了两秒,迅速地离开。
司徒清让是个很直白的人,开口就是:“好难看。”
因此大受打击的司徒澈躲在墙角,景昭走过去,温柔地安慰道:“苹果画得很好啊。”
“真的么,谢谢你啊小景昭。”司徒澈涕泗横流,巴不得抱着景昭的大腿大喊几句,碍于面子,他还是冷静地说:“虽然我画的是凤凰……”
扶桑瞄了眼,面无表情地别过脸去。
被画手大触小火鸟鄙视了,司徒澈想了几下,还是辩解了一点。
“我特别不擅长的东西就那几样!烹饪,水,还有就是画画了啊!”他还理直气壮了,振振有词地说:“烹饪比不过饕餮,水性比不过睚眦,丹青比不过离暗,哎,哎。”
扶桑很嫌弃,“殿下,请不要和那个领域最优秀的神祇相比,会拉低别人水平的。”
司徒澈左右看了看,大声地发号施令:“小清让!小景昭!准备一下,然后跟我去挖了千平家的山货,出森林之后拿出去卖!”
“好蹩脚的转移话题。”司徒清让跟在司徒澈身后出去,“你问过千平没有啊?”
“叫‘千平姐姐’!死小鬼没礼貌!”
看着两人越走越远,景昭将司徒澈的画叠好,自然地收入怀里,对扶桑笑道:“扶桑姐姐,这幅画送给我好不好?”
扶桑很神气,“凭什么啊?”
司徒景昭温柔地笑,语气云淡风轻,“一个月的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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