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东西?然后呢?”司徒澈使劲地摇摇他,“在哪里?”
兔子君很开心地举手,暖洋洋的向外传递着花瓣儿,“我抓住了呀,在篮筐里。”
“小社儿,干得漂亮!”司徒澈抱起他,往角落的篮筐走去。
“神君廖赞啦,我今早看到一只红色的小鸟,很奇怪哦,其他鸟儿离它远远的。”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往司徒澈身上靠了靠。
司徒澈心下升起不好的预感,“红色的小鸟……?”
“嗯,我看桌子上有剥好的糖炒栗子,就拿了点出去,小鸟就下来了。”社很骄傲。
“糖炒栗子……”司徒澈狠狠地闭上眼,不想面对篮筐。
一只红色羽毛的翅膀搭上了篮筐,然后司徒澈就对上了一对带着凶光的黑色眼睛,赤色的小身体一摇一摆的,白色的小嘴巴一开一合。
“死兔子……!!!”
社直往他身后缩,“妈呀!这鸟太可怕了!不是死了吗!”
司徒澈看着小火鸟扬了扬翅膀,黑色的尾羽一摆,昂起了脖子,抱着兔子后退了两步,“你快跟人家道歉啊!”
“啊?这怪鸟?”
小鸟一听立刻用喙用力啄了社一下,“我告诉你,我有名字的!”
第二十章:打脸一击
“啊啊啊啊它说话了!!”兔子毛都炸了,前爪颤抖着指着它。
“我本来就会说话!”火色小鸟叉着胖得看不出来的腰,指着司徒澈,“狻猊殿下,扶桑能打他吗!”
“扶桑!?你是扶桑?”兔子捂着耳朵,听见名字一愣,“神兽大人?”
司徒澈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小鸟托在手中,“你们认识一下吧,这是扶桑,属于凤凰一族的神鸟,那只兔子是中荣国的土地公,是一个叫做‘社’的仙人。”
“你好,我是社。”兔子伸出前爪。
“不好。”扶桑拍拍翅膀,立在司徒澈肩头,“殿下,刚才他居然用嘴叼着我,像一只小鸟一样叼着!太过分了!”
司徒澈想了想,安慰道,“那啥,你不就是只小鸟么……”
“殿下!”
扶桑用喙啄了他的脑袋一下。
“这只兔子,我刚飞下来,一掌拍在我翅膀上!我都快晕过去了……”
这跟普通小鸟的区别在哪里啊……司徒澈把她拿在手里,摸摸她的脑袋,“没事了没事了,明天上街给你买根糖葫芦?”
“好!说定了!”扶桑和他击了个掌,看得社一愣一愣的。
司徒澈给自己倒了杯水,扶桑化作人形,红发红眸,模样像是长大了些,她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从怀里掏出了凤梨酥,开始啃了起来。兔子看了他俩一会,手脚并用地爬上椅子,也嚼着萝卜。
“小扶桑,其实也不怪他,这孩子在人间被吓怕了,看到不寻常的就会防备。”司徒澈还是替他辩解了一番,又问,“对了,你怎么下来了?”
“扶桑向青苍天君申请的,还不是因为殿下太鲁莽。”扶桑瞥了他一眼,不满地撇撇嘴。
“那睚眦回定云天了吧?他说什么了?”司徒澈拍拍扶桑的脑袋,喜滋滋地看着她,“谢谢什么的就算啦,你知道我当哥哥的……”
扶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她轻轻说:“睚眦殿下,下界了。”
“你说什么?他、他在天庭?”对于定云天而言,天庭是下界,司徒澈听了只是一愣,讪笑着去扯扯扶桑的翅膀,“他跑哪里干什么啊?”
“扶桑的意思,殿下是明白的吧?”扶桑皱起眉,火色的眸子看向司徒澈,“睚眦殿下他,来人界了。”
司徒澈手中的茶水,晃了一下,溢出了些。
睚眦,没有领他的情,相反,还跑下来了。
喝了孟婆汤之后下人界,孟婆汤就成了转世必要的程序,而非神明遗忘重要之物的汤药。换而言之,睚眦选择了下界,重回天界时便孟婆汤便不会起作用,所有的记忆都会保留。
那么他做的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啊……
司徒澈看着她的眼睛,好一会,深吸一口气,扭过头,末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了。”
“神君?”社喊了他一声。
“明天要上街吧,我去问一下沈氏,你们在房间聊天吧。”前爪刚碰到衣袖,司徒澈站起身,往外走去。
社看着不对,忙说:“神君,我也去……”
“殿下,我跟社君互相了解下,你去吧。”扶桑没有自称,语气很正经,正提着兔子的耳朵。
“扶桑大人,神君他……”社看着那落寞的背影,挣扎了一下。
身着火色袍子的少女瞥了一眼,轻声说:“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吧,殿下他活该,这是报应。”
那晚共观夜色,神君似乎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说,我现在不就是得到报应了吗?你可满意?」
是报应。
站在院中小桥上的司徒澈,看着池中游动的鱼妖,浑浊不清的流水,蹲了下来。
睚眦和他的关系,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在定云天,以血缘定亲疏是很不明智的行为,因为所有的神都没有感情,也不会因为是兄弟而特别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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