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刚才又碰到禁忌了,超痛!”见她沉默,司徒澈换了个话题,夸张地皱着眉,哼哼了两声,“每次回想到关于玩乐的事儿就疼,要命!”
“殿下你的禁忌还真多。”扶桑拍打了一下翅膀,“或许是以前惹下了什么桃花债,毕竟殿下的桃花眼可是勾人得很!”
司徒澈非常骄傲,“那是那是,你主人我的眼睛是天下最好看的……小扶桑,你躲到那边干什么,有意见吗?”
“请殿下自己去见沈氏,扶桑想吐。”
独自一人去沈氏那边请过安(虽然大中午的),对于在国师府发生的事报喜不报忧,不过也没多少喜事可以汇报,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国师家的饭菜挺好吃”作为喜事一桩,其他略过,统一改为“睡觉”。
唠叨了半天,才想起司徒清让说要去庙会的事情,就把这事跟沈氏一说,原以为很快答应,没想到她却为难地摇摇头,他软磨硬泡了一番,最后得出一句:“你去问你爹吧。”
这个架势有些像前任娃娃脸阎王不想干活但又不得不待在阎王殿时的德性——无论别人问他什么,一律是“问小判”,判官倒是任劳任怨,不过没想到也没安好心,最后还是鼓动阎王私奔了。
他不得不想起地府日报“地府管理路在何方”的标语。
他大概估摸着是庙会和魔族有关,所以沈氏才会拿不定主意的,想来即使是这样,到了司徒羡之那边他也不会同意,想想还真是头疼。
“哥哥,好了吗?”司徒清让看到他,甜甜地笑,又朝司徒景昭皱眉,“喂,过来。”
司徒景昭跟在司徒清让身后,也朝他笑,“大哥。”
司徒澈叹了口气,给了司徒清让一个爆栗,“小景昭也是你哥,刚才就想说你了,‘喂’来‘喂’去,叫哥哥!”
“不要!”司徒清让瞪了司徒景昭一眼,后者讨好地笑着,他更气,抓着司徒澈的袍子,“我哥哥只有你一个!我不要叫他哥哥!”
被紧张地看着,司徒清让这厮还可怜巴巴的德性,生怕自己不要他似的,又不肯喊司徒景昭“哥哥”,就这么撒娇,虽然挺满足的,不过还是……
一直站在一旁的司徒景昭说话了,笑容浅浅的,“叫什么我都喜欢,大哥别生气。”
司徒澈一把抱住司徒景昭,“小景昭真是个好孩子!大哥抱抱!”
“谁要他多事!”哼了一声,司徒清让把头扭到一边,手却死拽着他的衣角。
“……”太可爱了吧这孩子。
又跟两个小朋友啰嗦了一会,他才说要去找司徒羡之,老二老三听了乖乖地回房,他连忙在后面叮嘱要练字,看着两人脸色不虞,司徒澈才欢快地笑了起来。
“殿下你真是……”扶桑看着那两个小身影消失,不知怎么说下去。
“很可爱吧,比睚眦可爱多了!”司徒澈往司徒羡之的屋里走去,一边数落着睚眦,“睚眦除了削苹果,一点也不乖啊。”
扶桑愣了愣,“你说睚眦殿下么……的确,经常见他为你削苹果,用的还是碧水青龙剑。”
司徒澈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心脏埋在失魂海底之后,他对我说用刀子削比较好吃,我嫌麻烦,让他去削,他居然同意了。前几天,我做了个梦,似乎是在定云天的,那就是在失魂海事件之前了,以前的我,就是狻猊,对睚眦说,睚眦用刀削比用法力更加好吃……原来让他这么做的,竟是我自己。”
“所以你把这两个孩子当做睚眦殿下,想要借此弥补对弟弟睚眦殿下欠缺的一切?你觉得这样做有用?他们不是睚眦殿下……”扶桑笑了笑,“殿下,你这样只不过是希望得到安心罢了,才不是为了睚眦,而是为了你自己。”
况且……睚眦殿下要的,根本不是所谓的兄弟之情啊。
“因为,说不定睚眦不是单纯的暗恋,而是我勾引了他。”司徒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唇角带着嘲讽,“凭什么睚眦就能拥有感情啊?而我,只能看着别人的眼睛猜测对方的情绪,学着周围的人作出反应。”
扶桑定定地看着他,说:“因为殿下你,是当之无愧的神。”
“……是么,可是我现在是人呐。什么天君,什么神君,我都不想去管。”司徒澈望向远方,“我决定了,找到睚眦的话,便陪在他身边度过平凡的人生,作为人。”
“是赎罪吗?”扶桑叹了口气,声音透着疲惫,“狻猊殿下,你舍弃过往的一切,对得起睚眦殿下么,你……”
司徒澈停下来,低声说:“你说的话再说一遍。”
扶桑看了他一眼,见他面容平静,才开口道:“你……你舍弃过往的一切……”
“不对,上一句。”
“……狻猊,殿下?”扶桑结结巴巴地说。
他忽然笑了。
眼角带着红晕,仿似一瓣艳丽的桃花,长而密的睫毛随着眼尾上翘,他缓缓地笑着,“在你心里,不,在定云天所有的神祇中,我只是狻猊,而非阳曜。只有睚眦,任我折腾,呵……‘是谁把你惯成这样的?’还有谁啊……”
除了睚眦,在天界将他护得严严实实,任他肆意横行,为他处理烂摊子,为他罔顾自己的生命,将他惯得恣意妄为,不受任何束缚,除了他还有谁。
“忘记一切,包括他自己,这才是他想要的结局。”司徒澈略微苦涩的笑容晃了人的眼,“坦白吧,我记得的,陪伴我去失魂海的,是睚眦。他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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