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嘴才不会用身份来压人呢,脾气差的是殿下才对。”扶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算了,放眼整个天界,你把谁看在眼里的?闯祸了睚眦殿下就替你担,惯成这个鬼样!”
提起睚眦,司徒澈又低落了下来,扶桑看着他,“殿下对睚眦……”
“我不知道,以前我没有心,现在,虽然是人类的心脏,对情爱也多少了解……可是我还是不明白。”
其实他大概猜得出的,了解睚眦的愿望——如果入魔,杀死他便是对睚眦的最好成全;为了睚眦下界,落入四面楚歌的暗之大陆;明明是摄魂术中的顶尖高手,却因睚眦屡次陷入幻觉,甚至兽化。
而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他也明白。
清楚了睚眦对他的迷恋——那是一种,不可能的爱恋。因为对象是不会拥有感情的狻猊殿下,阳曜神君,所以他的付出等于是徒劳,尽管如此,他还是丝毫没有计较,那样的话,睚眦对他的感情,近乎是宗教的信徒,顶礼膜拜,不希冀得到任何的嘉奖。
在永恒中,他绝不会对睚眦的爱做出回应。如此荒谬的,极端的,无理由的,无私的,无回报的,不可抑制的爱。
理智而疯狂,这便是睚眦的爱。从前没有心脏,而如今……司徒澈捂着左胸,鼓动着的心脏跃动着,击打着,他低声说:“如今,回想起睚眦的一切,且不说爱他与否,单是他对我的纵容,让我如何无动于衷?”
并非爱恋,他们复杂的关系,与生俱来的天伦,千年来的交情,早已缔结成坚不可摧的羁绊。
至少,睚眦对他而言,远比他想象中更加重要。
“睚眦是我最好的兄弟,总有一天我要将他带回去的!”他认真地说。
扶桑看着他,微微苦笑,声音几不可闻:“结果,殿下还是没能明白么,睚眦殿下根本不需要他的兄弟之情,对他温柔也从来不是因为他是兄长,不过,殿下能意识到睚眦殿下的重要性,还算是有所进步了吧。”
司徒澈在外面晒了一会太阳,笑着跑着回去,一边还说着:“等找到睚眦,趁他还没记忆,我们一起欺负他吧!”
身后,雪衣青年微低着头,眼前闪过四年前司徒澈做梦时喊出“笨蛋睚眦”的神情。而扶桑,则紧握着袖中的碧青明珠,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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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两天,当然也好好练了字。放下笔,他溜达着去找两个小家伙,想到他们也在练楷书,心情大好。
可是来到书房,司徒澈还是觉得,可能他不太适合学习。
司徒景昭和司徒清让认认真真地在写着字,他凑过去看,两个人的字都挺工整规范的,起笔收笔干净利落,司徒清让写得比较端正,而司徒景昭虽然整体没什么,细看却能看出他的笔划不够直,稍显僵硬。
“哥哥,你来了!明天就去冬祭对不对?”司徒清让一看见他,就放下笔过来黏他,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司徒清让扯住,在脸上“吧嗒”地亲了一下。
他有点头痛,揉了揉司徒清让的头,“是啊……你长大就不能这样了,听到没有,现在也收敛一些。”
“我不要!我就喜欢哥哥!”司徒清让扁扁嘴,不满地看着司徒澈,见他脸色不虞,低下头说:“为什么长大就不能亲哥哥啊……”
其实司徒澈刚才从他喊“哥哥”又开始想起睚眦的事情,他板起脸,“不行就不行!”
“哥哥……我今天好喜欢你啊,明天也会喜欢。”司徒清让皱着小脸,苦恼地说:“我还能跟哥哥说多少次喜欢啊,哥哥你会不会离开我的啊?”
还是被萌得脚软,扑过去使劲抱了抱司徒清让,才肯撒手。
“大哥。”等他心满意足地放开司徒清让,司徒景昭才慢吞吞地开口,朝他甜甜地笑。
“小景昭,今天身体还好吧?”他这才看见司徒景昭脸色有些发白,忙摸摸他的额头,又把了脉,见一切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不舒服就去休息,别硬撑着,听到没有?”
司徒景昭是秦氏的孩子,由于秦氏早产,他的身体比较弱,吹个风都会着凉,幸好在大家的照顾下,他还是茁壮地成长着。
司徒景昭乖巧地笑着,“大哥放心好了,我没事的,而且……字……”
他看着司徒景昭,知道担心没练好字的事情,便握住了司徒景昭的手,放柔了声音,“手放松一些,感受我是怎么写的。”
笔尖落在宣纸上,墨汁浸染开,他一笔一划地写着,对司徒景昭说:“手不用伸得太直,练字陶冶性情,心境平和些……不要想其他的,笔划要有力、分明……你看。”
“好好看……”司徒景昭微睁大了眼睛,看向他的眼神里还带了崇拜,亮晶晶的:“大哥,这个字可以送给我吗?”
“嗯?反正纸是你的,不过你喜欢的我再写一幅新的给你吧。”司徒澈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开心,愣了愣。
司徒景昭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了,大哥教我写的字,我会保存下来的。”
“哥——哥!”司徒清让拉住他,撇撇嘴,“不要跟他一起玩,跟我玩!”
“哎?我没跟他玩,我做正经事!”司徒澈被冤枉,打了一下司徒清让。
司徒清让抱着他的腰,脑袋在他腰间蹭来蹭去,“哥哥,你不能这样,你只能跟我玩……”
“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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