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停在两人面前,一脸的不可置信,“爸,你怎么来…… ……”
这边话还没说完,胖子已经从背后跳了上来勾住他的脖子,“吴邪,这是你爸?!”说罢不等他回答,有模有样地敬了个军礼,中气十足道,“吴爸爸好!”
“这是吴邪的老爸?”
“吴邪他爸来看他了?”
“吴爸爸好!”
“吴爸爸…… ……”
一听到吴邪的老爸居然来了,众人立刻七嘴八舌地都围了上来。这里大多是年轻的小伙子,来基地也好几个月了,平时连往家里打电话也是不轻易允许的,这时忽然见到吴一穷,只觉得像是见到了自个儿的老爸一样亲切,兴奋之情不言而喻。
叶成的本职让他在人群中下意识地挡在吴一穷身前,这一下立刻又成了新的焦点。
“吴邪,这又谁啊?”
“这还用问,这么年轻肯定是哥哥之类的呗。”
“哇靠你小子真他娘的幸福啊,还组团来看你啊。”
胖子一个爆栗子敲在吴邪脑门上,“臭小子!你爸和你哥都来看你了,你丫还摆着这副便秘的表情给谁看啊?来来来,笑一个——”他一边说着,一边拿两个指头在他脸上往两边撑,笑嘻嘻地朝吴一穷道,“吴爸您别介意啊,这小子铁定是许久没见害羞了,他就这别扭德行…… ……”
话说到一半,却猛地戛然而止!
等等,如果眼前这个人是吴邪老爸的话,那他岂不是…… ……
其他的菜鸟们显然还没尽兴,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诶吴邪,待会儿带你爸他们去食堂吃晚饭呗~”
“就是来都来了,也体验一下咱们的生活。”
“哈哈要真体验,我建议吴爸爸跟咱们一起跑个二十公里的武装越野!”
“对对对,不仅要跑,还要听教官在后面提着喇叭说——”一个菜鸟压着嗓子模仿瞎子的语调,惟妙惟肖,连脸上欠扁的表情都如出一辙,“「光跑多没意思啊,来,大家跟我一起唱,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
“集合!”
人群还没得及爆发出开怀的笑声,胖子的声音却在这时冷不防地拉高蹿进耳膜,而早已被体制化驯服的菜鸟们,身体几乎本能性地对口令做出反应,只消几秒的功夫,之前还乱成一团糟的散沙们已经规规整整地排成方阵。
还在那头聊天的几个助教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胖子,这怎么回事?”
不仅助教,菜鸟们也是一头雾水,纷纷侧过头去瞅王胖子的反映。
吴邪站在队伍的最末端,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胖子全身挺得笔直,表情严肃,哪里看得到半分之前嬉笑打闹的模样。“全体都有,首长好!”
这一句「首长」只喊得所有人精神一震,军队中最是上下有别等级严明,既然胖子这样叫了,连助教也不敢怠慢,连忙又重新整了一次队。
“首长好!”
齐刷刷的高喊浑厚有力,吴一穷似乎也没料到局面到了这一步,颇有些无奈地摆手道,“我今天只是以父亲的身份来的,大家不用这样拘束。”
“一日为首长,终身为首长!”估摸着这群小兵也不知道吴一穷到底是多大的官,只知道这回答算是默认了确实是首长,一个个都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高声道,“请首长指示!”
这帮孩子从头到脚都绷紧了神,吴一穷也只能配合着换回军人的身份,“编号…… ……”他仔细确认了三遍吴邪头盔两旁的编号,这才开口道,“八八八,上前面来说话。”
吴邪犹豫了两秒,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出队列。
儿子瘦了,称得整个人高了许多,吴一穷看在眼里,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连声音都不自觉放柔了,“怎么没见你们教官?”
“报告,”吴邪垂下眼,“例行会议。”
这小猴子从来没有这么客气礼貌过,可是吴一穷看得出来,两人多多少少是有些尴尬的。他们的第一次通话和最后一次通话都是在建军节前夕,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不敢相信,自己一向心高气傲的儿子居然会为了一个晚会向他妥协。
只是毕竟还是气愤吧,无论换作是谁,被家里丢在外面不闻不顾这么久,这样的滋味应该都不好受。
愧疚的情绪翻滚上来,吴一穷甚至忘记了当初是怎样的恨铁不成钢,开始为自己如此的狠心感到不可思议。他忍不住摸了摸儿子的头,心疼的意味溢于言表,“带我去找他们,可以吗?”
从小到大,父子俩像这般心平气和交谈的次数掰起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工作繁忙的老爸和不服管教的儿子,这样的组合总能成为军区大院里茶余饭后偷偷的谈资。吴邪越大,两人之间越是横亘了一条深得跨不过的沟壑,只是他再顽劣,也终归是个孩子罢了。
而孩子,是最受不得委屈的。
吴邪红了眼,小声应道,“好。”
“其余的都散了吧。”吴一穷慈爱地握住儿子的手,吴邪不好意思,在人面前挣脱了两下没挣开,掌心与掌心契合的热度却源源不断地传上来,和记忆中一样的,温暖的,略带粗糙的触感。
“你们照常训练,我这里先替小邪请个假。”
话边这么说着,远远地看到青狼獒的教官小队朝这边小步跑了过来,一共两列,排的整整齐齐,竟是平时从没见过的正式和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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