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了取信朱厚照,工科右给事中许天锡还特意向朱厚照建议,请廷臣中精通风水术的人,前去复视一次。
于是,现在还没有学会风水之术的朱厚照,命太监扶安、李兴、覃观及礼部右侍郎王华等人前往施家台看视,确定的确是吉壤所在后,最后便决定那里营建孝宗陵寝。
可是……可是……
张墨哀鸣一声倒在软榻上,捧着头瞪大眼睛目光无神,如果他有蛋疼,他就蛋疼,现在他没蛋,他只能头疼。
如果他没有记错,泰陵不但不是吉壤,而且是凶地,甚至按反动风水论的说法,明朝之所以会衰败,就是因为孝宗的坟地没有选好,泄了龙气,失了国运。
“唉,要是我早点劝住他就好了,现在都动工了,怎么劝?”身在新中国,长大红旗下,虽然没少看《盗幕笔记》,感觉也有点对不起朱厚照,但熟读马哲毛理邓思的张墨一点也不相信所谓的风水之论,更不相信会有什么龙气和国运能主导一朝一代的兴衰,自然不是为了这个想劝朱厚照另找个坟地,而是因为……
“如果没记错,泰陵的金井会出水啊!而且金井出水的事会闹出来,闹出来还会死很多人,这该怎么?只能希望是yy乱编就好了。”张墨说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很明白,yy说得都是真的,张墨有一次在书店蹭空调时,无意中曾看到过一本记录明清皇陵的书籍,而因为在yy里看过金水出水的剧情,张墨为了考证是不是真的,还特意翻阅过孝宗皇陵这章,要不然他也没可能知道泰陵是凶地之事。
在古代的风水观念中,金井出水,被视为不祥,如果金井出水,那么整个泰陵就必须改址。但大明朝和二十一世纪差不多,给死人修房子一点也不比给活修房子贵。
张墨记得yy里,男主角在知道朝廷拿不出足够的钱给明孝宗迁坟,想迁坟就必须要向百姓加税摊派后,选择了将整件事隐瞒下来,但现在事到临头,轮到自己了,又应该怎么办呢?
作为未来一代jian宦,张墨觉得自己应该勇敢的站出来向朱厚照揭发这件事,邀功请赏以达到升官发财的目的,坚决不能重蹈严嵩在嘉靖朝的覆辙。
但是,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呢?张墨盘膝坐在榻上,双手摸摸小脑袋,坏了自己的名声什么的,也没有关系,但新君初登基,不但不减赋加恩天下,反而对天下臣民增税,对照照似乎名声不太好啊。
张墨正在那心烦意乱,门外传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张公公,张公公……”
过了一会,房门打开,一个小太监领着一个身穿飞鱼服的汉子走了进来,而刚才还像条死狗般赖在床上的张公公,此时已经端端正正,很有范的坐在椅子上喝着不知道是啥滋味的茶。
“今天的报纸送来了?”待对方行过礼后,张墨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碗,掏出帕子擦了擦嘴,方才问道。
“回公公的话,是的。”锦衣卫恭恭敬敬的打开背后的行囊,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呈给一旁领路的小太监。
“行了,放桌上,你先下去吧……你也下去……”张墨神态高贵,举止优雅的将锦衣卫和小太监都打发出屋,门才一关上,张墨立刻以比猴子还机灵的飞扑到门口,飞快将门拴好,确定四周再无第二人这后,双腿轻轻一蹦,跳上椅子,以蹲马桶的姿势坐在椅子上,感叹道:“还是这么坐着爽啊!”
张墨说着打开桌上的盒子,掏出里面厚厚的一叠纸来,抖了抖拿在手中阅读起来。
本来按张墨的想法,这年头也没什么广告,根本不需要用到这么多纸。不过现在的活字印刷术还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发达,印出来的字都会比较模糊远不及雕版印刷清晰美观。小朋友都知道,做报纸做新闻,最主要的就是一个信息及时性,要等雕刻师傅刻好雕版再出版,那新闻早就变成旧闻,黄花菜都凉了,自然只能用活字印刷将字刷大点。
是以退为步,还是倚老卖老?深思老臣再三请辞的原因?
看到这个头条,张墨精神立刻一震,朱厚照初登基时,刘健、李东阳、谢迁这些老臣请辞的原因,在史书上一直被说成是因为朱厚照被宦官引诱得“贪玩享乐,不理政事”,结果众大臣对朱厚照十分失望,才会n次请求退休。
但自从报纸出现后,这种一面倒的场面就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在小豆子的妙笔生花兼颠倒是非之下,气死人不偿命,没读过什么书,贪玩成□武成痴的朱厚照被打造成能文能武雄才大略、身在京城心忧边关、一心以驱除蒙古人为己任、满怀理想与信念的小皇帝。
而以刘健为首的老臣,则在小豆子“有证据也要造谣,没证据也要造谣”的原则下,被人为的塑造成不知变通墨守成规、只考虑个人名节、不管天下人死活、阻碍历史发展的老古董老顽固。
再加上锦衣卫提供的那一堆某年某月某日某某大臣结交某某内侍、某某大臣威逼年仅十四岁的小皇帝下某某圣旨、某某大臣一个月工资才xx两,但却有多少小老婆之类的绯闻八卦。如果说前两者只是塑造出一个可恶的jian臣曹操和一个身在深宫无依无可靠外加楚楚可怜的正太小皇帝,在充分引起正义人士们对强权大臣不满的同时,还顺便勾起了善良的中国老百姓怜幼惜孤爱正太的母性情怀之外,最后一条八卦则彻底的挑起了全人类所共有的——仇富精神。
不错不错!小豆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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