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个性不会太开朗,似乎只有你男朋友这一个朋友,他们认识很多年了,你们逃课约会的时候,都是他在善后;你需要什么的时候,男朋友也总是让他跑腿。他就是个老好人,有时候你们俩吵架他就是和事老,说话唯唯诺诺的,求你不要生气了。你常常和他说女生的心事和烦恼,他就会微笑着听。
他是最清楚你们关系的人。而且老实、不会乱说话。又是男生。
让他陪你去医院再适合不过了。
你到他面前哭着说:“只有你能帮我了。”
男生同意了。你们请好假,到医院做手术,他为你跑前跑后,紧紧握着你的手让你别害怕。你感动得稀里哗啦,可你心里想着:这是应该的,谁让你是那个混蛋的朋友!谁让你也是将我推向悬崖的人之一!你认识他的时间更久,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可当我们热恋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拦着我,现在你将我拉上来也是应该的!
然后医生打了麻醉。你看着白色的灯光,想着过一会儿麻烦就解决了,肚子里的炸药将要被取出了。你还放松地想着自己能通过高考体检,然后考上重点,多年后的同学会你完美出现,让那个负心男后悔至极。
现在,你开始觉得这个男生还不错了,至少他是陪在你身边的人。
你们没有谈恋爱,可他可能是为你做了最多的人,甚至一开始的情书都是他递的,有可能根本就是他代笔写的。
你的男朋友总是笑着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
当然,他心里明显没有将男生当做朋友。这只是个听话的家伙,笨蛋、傻瓜、蠢货。只是耍他好玩,看着他像狗一样围着自己转就觉得有趣。
不过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当着男生的面说过,不过,除了男生本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就是这样,柳亦生见到了最残忍的一幕。
医生从女生身体里拿出了肉块,搪瓷盆里是粘稠的血,医生麻木地用镊子弄了半天,然后站起来说好了。麻醉还没失效,她们就让女生在这里一直躺着,也没人管。
女生的脸色在看见那搪瓷盆后变得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柳亦生细心地帮她擦着,女生疼得一下子用力地抓着他的手,突然忍不住骂了一句qín_shòu。护士冷漠地看了眼柳亦生,似乎很鄙视。柳亦生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看着搪瓷盆在发呆。
没有人想到盆里血肉模糊的东西是个孩子,在这里没人在谈论生命。连孩子的母亲也是,女生只是看了一眼,就像什么都忘记了似得。她现在只想着那个让她经历这些的男人,女生脸上那种带着恨意的表情让柳亦生觉得陌生,可喊疼时的样子却又那样真实。
回去的路上,女生走路都没什么力气,便一直让他扶着。他送她到寝室楼下,她的室友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的,只有经过的女生们小声地发出议论声。
谣言无法避免的传开了。
柳亦生本就常常送女生回寝室,平日里更是时不时细致体贴地关心她,而女生通常也毫不避讳地和他头贴头说着悄悄话。
有人听见过女生埋怨自己例假迟迟不来。
也有不少人知道他们俩那天一起请假,然后,回来的时候,女生怎么就要人扶了呢,那一张脸更是苍白得夸张。
答案都显得那么明显。
没人会觉得他们是清白的。
每个人都会猜,而每个人猜的答案都是那么一致。也那么不单纯。
上课发言的时候,女生不方便站起来回答,拒绝还没有说出口,柳亦生就已经站起来代替回答了,全班都是起哄的声音。柳亦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尴尬地坐下,他看见教室另一侧的郑洋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男人似乎一直在盯着他。
柳亦生低下头,一整节课都觉得那炽热的目光没有移开过。
下课的时候,他在走廊被男人绊了一脚,他朗朗跄跄地站稳,随即被人一把架住脖子。郑洋对着他的耳朵胡乱吐气,他微微躲闪,听见男人压低声音问他:“你喜欢她?”
事实上,郑洋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找过柳亦生了。
他们是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好朋友,自从郑洋交了新女友之后,似乎将柳亦生忘了似得。
而此刻,柳亦生感觉自己似乎被好朋友胁迫着,郑洋的声音低沉,语气里也满是嘲弄和不满,他怕郑洋生气,连忙老老实实回答:“没有,没有。”
给他一万个胆子,柳亦生也不敢打女生的主意,哪怕郑洋已经不要她了。
“哦?”男人挑起了眉,玩味地捏着他的下巴,“还学会英雄救美了?”
“没、没有。”
距离太近,柳亦生感觉自己的身体对郑洋的气息太敏感,浑身的皮肤似乎都在颤抖。他有点想逃,却又不敢推开对方。
旁边经过的男生们发出嘲笑的声音。郑洋抬起头和他们用眼神打招呼。其实没人会去管他们的事情,眼神交会间,就已经达到默契的沟通。柳亦生想,那些男生们和郑洋才是兄弟的关系吧,而自己又算什么呢?
一个可怜虫,一个被人嘲笑的家伙。
“郑洋终于要教训他了?”
“哈哈,没想到那家伙胆子还蛮大的,琴美以前是郑洋女朋友吧?”
“是啊。你说那只狗……他是趁着别人分手了,捡到便宜,还是……挖墙脚?”
“哈哈哈,谁知道呢……”
“不过啊,看郑洋那反应,估计是挖……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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