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究竟是什么敌人,枪法竟然这么精准?!
伴随着这名老兵的命令,四周几乎吓呆的新兵,浑身剧烈颤抖,甚至连枪都拿不稳,赶紧趴倒在地,内心深处毫无面对这名敌人的念头。
可怕!
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个浑身漆黑的家伙,就仿佛是恶魔。
第三防线的部队,超过70%都是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当这些新兵面临真实且残酷的战斗之后,每个人几乎都崩溃了。
红军搜索部队全部趴下,窜入堑壕之中的江明,停止攻击,脚下一动,身形似鬼魅般迅捷而快速,难以捕捉。
冲!
以最快速度穿越第三防线。
“抓住敌人!”充满愤怒的怒吼声,再次响了起来。
此时此刻,面对江明的入侵,红军阵地之中每一名布尔什维克战士都快疯了。
伟大的马克思在上,第三防线的身后,就是整个祖国的首都——慕尼黑,如果让这名入侵者大摇大摆穿越第三防线进入慕尼黑,那样的情况,是每一个人都无法接受的。
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入侵者。
一时间,每一名冲出营地的战士,就仿佛疯了般,在政委和基层指挥官的领导之下,向江明追来。
四面八方,皆是全副武装投身于革命事业的布尔什维克战士。
“哒哒哒!”
一名红军班长紧握着鲁格手枪,衣衫不整,看到前方不远处掠过的黑影,毫不犹豫抬起枪口,扣动扳机,进行射击。
一颗颗9毫米金属弹头离开枪膛,掠向目标,然而由于黑夜遮蔽视线的缘故,这些按照弹道高速飞行的子弹,压根就没有飞向目标。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
“该死!”这名红军班长双目血红,双腿一动,完全以不要命的姿态,直直地冲向目标。
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名敌人。
“砰砰!”须臾之间,两道似空灵琴音般的枪声,陡然响起,正要展开追击的红军班长,胸膛绽放两朵娇柔的血花,身体一滞,如烂泥般缓缓倒向了泥泞而散发异味的地面。
死。
他死了。
对于击毙这名试图阻拦自己的布尔什维克战士,江明内心毫无波动,面容平静,继续行动了起来。
还是那句话,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通通没必要。
瞄准目标,扣动扳机。
杀人,就是这么简单。
杀人,更是永久性解决麻烦和纷争的唯一手段。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江明已经深入红军阵地接近五十米。
这时,前方2点钟方向出现了一群如狼群般气势汹汹冲过来的红军部队,人数约十数人。
“吱!”取出一枚木柄式手雷,拉出引信,冒着白色烟雾已被激活的木柄式手雷,轻轻丢向二十余米外冲来的红军部队。
做完,江明继续快速移动了起来。
“轰!”如流星般划破半空的木柄式手雷,精准落入预定区域。
随着一道沉闷而象征着死亡的爆炸声响起,两名手持毛瑟步枪正在冲锋的红军战士,被烈焰和金属弹片吞噬。
周围数十平方米范围之内的数名红军战士,被弹片击中,出现不同程度的伤势,发出蕴含剧烈痛苦的哭喊声和凄厉声。
痛苦!
令人无法忍受的极致痛苦!
然而,对这几名受伤的红军战士而言,更令人绝望和痛苦的事情,还在后面。
如果不出意外,这里99%受伤的战士,都会因伤口感染而痛苦的死去。
伤口流脓,身体出现细菌性脓肿,因弹片蕴含的致命细菌,高概率引起败血症和破伤风。
最终,整个人因伤口感染,死于多器官衰竭和内出血。
凄惨!
无论面对过多少次,只要受伤,都会以极其惨烈的姿态,慢慢走向死亡。
“留下三个人救助伤员,追!给我追!抓住这个该死的杂碎!”
负责指挥这支队伍的红军基层指挥官,见到四五名士兵倒在血泊之中,发出凄惨且痛苦的叫声,双目血红,浑身微微颤抖,紧握着手里的毛瑟手枪,愤怒地咆哮道。
疯狂。
这名红军基层指挥官,已经快疯了。
作为刚刚从前线退下来休整的老兵,他永远没有想到,今晚,奥托·布莱恩同志予以厚望的冲锋队,竟然出现了如此大的损失。
一颗最普通的手雷,造成近半个班编制的冲锋队士兵伤亡。
伟大的布尔什维克,这可是即将前往第二防线的精锐士兵,奥托·布莱恩同志最宝贵的士兵资源。
这名基层指挥官敢肯定,他绝对会被暴怒的布莱恩送上军事法庭,脱离自己心爱的革命事业。
进入军事法庭,这并不算什么。
然而,若是要离开心爱的革命事业,这对于每一名信仰布尔什维克主义的伟大战士而言,是无法接受的灾难性后果。
不!
他不能接受!
为了挽回一切,必须抓到这个该死的杂碎。
“吟”
一道尖锐而凄厉的声音传出,滚烫且高速旋转的金属弹头袭来。
这名陷入疯狂的红军基层指挥官,额头一顿,双眼一黑,瞬间失去意识,浑身绷紧如僵硬尸首,紧接着又软如烂泥,缓缓倒向地面。
混合鲜血的粘稠浆状体,缓缓从额头处的孔洞渗透而出。
“嘭。”
身体缓缓倒向地面,最终一头栽入深达一米五的堑壕之中,壕沟底部的浅层积水被溅出,混浊的泥浆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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