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若是换作以前听到,雀仙肯定会高兴得眉飞色舞,可换在今时今刻,她显然没了那个心情,只是一步踱到小蝶的身旁,认真地问,“小蝶姑娘,你好好想想,今天中午给骨遥送饭的时候与往常可有不同?”
“不同?”这个于小蝶来说有些奇怪的问题让她想了好一阵,才道,“有啊,我知道今天是终试,所以偷偷地在骨遥的饭里藏了只鸡腿,啊,不知道他吃了没有呢……”
雀仙无奈,这根本不是正题,于是凑到小蝶的耳边小声说,“你且听好,无论我等下说什么你都不要出声。”
“恩恩。”小蝶点点头。
“中午你送给骨遥的饭菜被人下了毒。”
“啊!”小蝶还是狠狠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巴。
“不过你放心,骨遥没事,现在的关键是要找到凶手,所以小蝶,你要想仔细了,从你将饭菜拿出来起一直到送到骨遥的手中,这之间可有遇到什么人?或者在你去拿饭菜之前就被人下了毒,你好好想想……”
“毒是之前下的不太可能,因为下毒之人并不知我会拿哪份去给骨遥,除非他在所有饭菜里都投毒,所以,应该是我送饭的路上……对了!”小蝶眼睛一亮,坚定地说了两个字。
“墨琪!”
“她?”雀仙自顾自地道,“她的动机是什么?无非就是赢下今天的终试,可是,为了留下而用如此残忍不道的手法,是她能做出来的?”
雀仙想起这个与自己一同进入玉琼楼的女人,仿佛处处弥漫着天真之气,可与如今的恶毒相较,到底是利欲熏心还是受他人蛊惑呢?
耳边传来小蝶的回忆,“今天中午我给骨遥送饭的路上遇上她,她说我的东西掉了,我拿过一看果真是我的荷包,她就好心帮我端着饭菜,可能毒就是那时下的。”
雀仙听了,神色一定。
“那……骨遥还能参加下午的终试吗?”小蝶说着咬住了下嘴唇,眼里隐隐有了泪水,“我不想因为我的疏忽就断送了他的前途,都怪我太笨了,都怪我……呜呜。”
“小蝶,不哭,你听着,骨遥不仅会去参加终试,而且坏人还会得到应有的惩罚。”雀仙拍拍她的肩膀,“现在我得去办件事,下毒这事,你可得保密了,切记。”
小蝶点点头,泪眼朦胧地望着走远的雀仙。
刚入申时,前院的星斗流云殿前早已热闹非凡,长长的大殿,一条镶金蟠螭纹的绒毯横贯始末,一头坐着地位最高的云姨,另一头从那门口延伸出去,在那高高的台阶上铺了一路,而坐在绒毯两侧的则是楼内地位颇重的角色,有舞圣们琴圣们,也有尊长、舞仙,而那些为了瞻仰而来的小侍女们唯有躲在门外百米远处向里望。
云姨起身,挥了挥宽大的衣袖,宣布道,“比试开始。”
而后那主审官站在一旁大声喊道,“新人入场。”
琴师齐奏,华丽的宫廷乐声缓缓传开,伴着奏乐,只有墨琪一人款款地踏过绒毯而来,一时间疑惑声不绝于耳。
墨琪一身玲珑剔透的轻纱,内里一件桃红抹胸,手足间系着轻盈的铃铛,她踏着小碎步走到大殿的中央,先是抬眼向左侧的公输静安使了个眼色,而后才揖礼道,“舞姬墨琪拜见云姨,各位前辈们。”
“墨琪,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骨遥和阿丝呢?”云姨问到。
墨琪一脸无辜,“回云姨,我也不知他们去向,他们该不会是忘了今天终试吧?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呢?”墨琪眨着大大的眼睛,“要不要我去把他们找来。”
“胡闹!”云姨沉下脸色,“今天是个大日子,他们居然能忘记?!若真是忘记,也不必去寻了,就当是弃权吧!”
墨琪一听,心中暗笑,又对着公输静安巧送了一轮秋波。
“云姨。”主审官恭敬道,“这事,我看不如先等一会儿,若是墨琪姑娘跳完后他们还没到,再当弃权处理也不迟啊,毕竟,那个骨遥和阿丝是难得的奇才……”
“云姨。”公输静安忽然地打断主审官的话,“今日盛会,我们皆提前到场,那个骨遥和阿丝却迟迟未到,显然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纵然是千万年难遇的奇才,如此目中无人之人,我玉琼楼也不稀罕!”
云姨皱着眉点点头,“静安的话有道理。”
“可是云姨,或许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呢,骨遥和阿丝平时都是不错的孩子,为人谦和有礼,怎么可能会目中无人呢?这其中定有蹊跷啊云姨,我们就等一支舞的时间,若是墨琪跳完,他们还是没到,我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公输静安挑起眉头,“什么蹊跷不蹊跷的,那个骨遥平日里明明就是一副傲慢无礼的模样,对你们有礼,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琴仙大人所言,莫非在忌惮什么?”主审官反问道。
“你!你区区一个……”
“罢了!”云姨打断他,想来心下也实在舍不得骨遥这孩子,便道,“墨琪你先表演吧,如果这一舞跳完他们还没来,就休怪我无情了。”
公输静安听着便沉下脸去,没立刻把他们捏死在手心中的确有些不爽,不过没关系,他又狡黠地一笑,骨遥他中了灭魂千液,现在早已是死尸一具了,又怎么可能来呢。
于是他放心地向舞台中间看去,墨琪已经轻点脚尖开始翩翩起舞了,这一舞叫做‘娇荷摆尾’,婀娜多姿,艳煞旁人。
墨琪一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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