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容整理完毕后,面前的两人也有了半分姑娘家的模样,沈执棱角分明,本来硬朗的男人相被姜醴胡乱化了个妆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姜醴抬起他的下巴,对他说,
“来姑娘,给大爷笑一个。”
于是沈执露出了森森白牙,笑得让人不寒而栗。
姜醴打了个哆嗦,别开脸干干的笑了两声。
“算了你还是别笑了,我都要被你吓哭了。”
姜醴生来白净,平时摇着扇子的时候是个秀气的公子小生,这回瞄了眼线,点了胭脂,倒是变成了个清秀的美人,皓齿朱唇,肌如凝脂,美人风情万种地对他笑了一笑,“公子,你说奴家美不美?”
沈执咬紧下唇不敢动,直愣愣看着他。
姜醴以为自己火候不够,皱了皱眉,“怎么?不像?”
语罢,一手扶腰,一手拎着随意捡来的绣帕羞赧地掩住面庞,摇着骚气的小步子一步一扭地踮起脚往前走,走了两步一个急转回身,半倚在门框上吊着嗓子娇滴滴地拉长了一声,
“哟~~~~~~~~”
沈执看着抽搐着向他猛眨眼睛的姜美人,心中反复默念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作者有话要说: 喜闻乐见的青楼梗终于来了!!!
话说我还真喜欢换装啊(望天
阿醴和小执都穿女装的样子真是骚气满满令人欲罢不能啊!!...(擦口水
小执你加油扑倒他!!~w(亲妈脸
姜美人:对不起作者话唠请大家继续!!!...(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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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下
两人打点完毕后,偷偷摸摸出了门,有时沿路碰见嬉笑打闹的戏水鸳鸯,也是低着头匆匆走过,除了时而从闺阁里传出了声声娇吟让沈执迟步不前以外,这一路上也是风平浪静。
找了半天没找到老鸨的房间,姜醴拉着沈执藏到角落里歇气,看着楼下肥耳宽唇正媚笑迎客的老板娘哭丧着脸,“大婶我求你给我指条明路吧,你闺房藏那么深谁能找到啊,我祝你健康快乐生活节节高啊。”
沈执好脾气地安慰他,“没事没事,我们再找找,最里面还没走过呢,走我们去瞧瞧。”
刚一出拐角,迎面摇摇晃晃走来一个男人,脸上浮起不正常的酡红,跌跌撞撞偏偏倒倒,眯着眼伸手就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姜醴带入了怀里,湿热的舌头煽情地舔过他白皙的脖颈,嘶哑着声音问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小爷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你。”
大手胡乱地袭上他的胸,皱了皱眉,奇怪地喃喃,“你的胸怎么这么平...”
男人嘴里浊重的酒气熏得姜醴快要缺氧,从袖口牵出一张香巾掩住口鼻,黏糊糊地嗔道,“官人你真讨厌,平胸怎么了...平胸为国家省布料,”伸出手轻轻拂过脸颊,“看公子你衣冠楚楚一表人才,奴家心里真是...”
男人眼睛里□更盛,将他抱得更紧,身下yù_wàng抵着姜醴一阵恶心。
“小娘子声音好低沉...好特别...好喜欢...”
姜醴默默朝天翻了个白眼,感情倒了八辈子霉遇到变态了,给了一旁都要挥拳头砸人的沈执一个眼神先别着急,继续捏着嗓子道,“...只是奴家现在有要事得去找妈妈,但是现在喝了点小酒脑袋不清明了,不知官人是否能为奴家指路?”
埋在姜醴颈窝处,头也没抬,宽大的袖袍一挥,懒懒地指了个方向。
“喏...那边就是。”
姜醴眼里放光,不着痕迹地推开他,“好的官人,你先进屋等我吧,不过走之前,奴家还有一事相求...”
男人色迷迷地舔舔唇,凑近了姜醴。
姜醴猛地将丝巾塞到他嘴里,惊天动地反手就是一巴掌,男人重心不稳直接硬生生摔到地上,捂着脸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姜醴将他两手反剪在身后,对着后颈狠狠又是一拳,直接把男人打晕过去,拍拍手对着软绵绵的身体还不解气地踢了两脚,粗声粗气骂道,“敢占大爷我便宜,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罢对一旁目瞪口呆的沈执轻轻努努嘴,“抬到那件空房里给他喂颗春/药,这种人渣我就要折腾得他欲/火焚身还无处发泄,下半生不举顺便为民除个害。”
沈执看着笑得春风满面的姜美人,不由得感到后背瑟瑟凉意。
按那个可怜鬼指的方向,应该就是这间了,门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姜醴大大方方地走进去,不愧是老鸨住的地方,流光泛彩说不出的精致华丽,姜醴翻箱倒柜,顺手还偷了一瓶合欢散,沈执红着脸看着他,欲言又止片刻别过脸去。左翻右翻,终于在衣橱的最深处找到一个精雕细琢的镂空雕花盒子,浅黄色的丝绸软软地围了一圈,勾了山桃花的锁挂着没合上,看样子应该是来了生意太匆忙,随手一藏就出门了。
将丝绸揉成一团丢开,开盒子的时候手颤颤巍巍有点抖。
里面层层叠叠若干银子,各种精美的华钗玉环泛着柔光,应该是收了哪位肥商的礼盒。
堆金迭玉,置办个酒馆绝对绰绰有余。
姜醴眼睛都直了,刚刚伸出手,听到背后凭空一女子冷清的声音响起,
“谁?”
随后坚硬的物器抵住他的后脑勺,姜醴身子一僵不敢轻举妄动,电光火石间一旁的沈执也一跃而起,转过身迅速将一把短剑逼近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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