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久白点头:“以前玩过吗?”
“没有。”江御回答,扶着栏杆四面看看,除了海还是海。他随口问道:“海里有什么好玩的?”
“就知道玩。”周久白从身后揽着他的腰,凑在他耳边说:“可以潜水下去,周围都是鱼游来游去,围观你被我|操到哭。”
江御推开他,冷冷的看着,心道这真是个衣冠qín_shòu。
远远的看到一艘几乎停了的游艇,周久白示意靠过去。
易霖扔下钓竿,起身来迎,让船上的人把两艘游艇拼在一起,然后将数人请到舱里。
江御一上船就看到了站在船头的黎钧,心里大大的吃了一惊,他没表示出来,跟着周久白先进舱。
江御听不进那些人说的话,心里想着,易霖这艘船上除了几个开船的人,就只有他和黎钧,黎钧怎么会在这里?
周久白发现江御的心不在焉,推了他一把,说:“到外面看看吧,暖和,没风,这儿的海水和近海里看到的大不一样。”
这正中江御下怀,他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开船的人都集中到了另一艘游艇去,船板上就只有黎钧一个人。江御走过去,跟他离得不远不近。
游艇静静地漂浮在海面上,海水剔透晶莹,江御觉得最好的蓝宝石都没有这里的海水好看,游鱼从船的不远处游过,丝毫不在意这个庞大的入侵者,嬉戏着交汇远去。
江御不知是何缘故,看到黎钧和易霖在一起,心头噌噌的烧着火,然后他想,这大概就是作为朋友才会有的情感。
他状似不经意的说:“你不是说和易霖没有关系吗?”
黎钧终于等到江御问他,虽不是问“你怎么在这儿”,但也其实差不多。便先求他:“你不要告诉予言。”
江御道:“我就算有心,也没法通知到他。”
黎钧心里明白,江御是把他当成攀权富贵的人了,以为他攀上了易霖,反而还瞒着季予言。他解释不清,只是喃喃的说:“别让他知道就行,别让他知道。”
江御拖着还没好利索的脚慢慢靠近他,看着没有人出现,冷冷的说:“我拿你当朋友,你别拿没用的搪塞我,我不喜欢被骗。”
黎钧面如死灰,眼前这个人虽然交情不深,但他知道对方绝对能够守口如瓶,看他那天离开之后没有奇怪的人找上门,就知道了。他现在憋得浑身难受,真的很想找个人倾吐一番,或许江御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他就全都不在意了,伏在栏杆上,出神的看着海天交接的地方,梦呓一般,说:“我告诉你实话,可能你会因此看不起我,但是为了保护他,怎么样我都不在乎。”
他把这些天来发生的事,一点不漏的都告诉了江御,他不堪的经历,他痛苦的挣扎,全部剖析在江御面前,自己翻捡伤口,把最溃烂的一面给他看,麻木的不知道痛。
听完了,江御半天没有话说,他转个身背靠着栏杆,沉吟良久,叹了口气:“我保证,不会告诉季予言。你自己保重,我帮不了你。”
黎钧如释重负:“这就够了,谢谢你。”
江御摇头:“不用谢我,我没帮你什么,反而让你再受一次伤害。”他又问,“你以后怎么办,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觉得早晚他会知道的。”
黎钧呆呆的不知所措,半天才说:“不知道……可能,那天就是我的末日了。”
“我会尽量帮你瞒着,如果有机会……算了,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江,没那本事承诺你。”江御说着苦笑起来,“兄弟,熬过去就好了。”
黎钧无奈的点点头,仰望干净的天空,把眼泪忍回去。
第26章 落水
江御和黎钧不再交谈,站在船头,一个看着海水,一个看着晴空万里,这里的天气和陆上的简直不是一个季节。
江御转头看到易霖架着的鱼竿,海里的鱼漂猛地下沉,他急忙过去,腿脚不便利,好在距离也不远,即使起杆,居然是条硕大的石斑鱼,细细的钓鱼线简直不能承受它的重量,而且它还在欢蹦乱跳。
黎钧过来帮忙,二人手忙脚乱的收了杆,把鱼摘下来,小心的抱着,放到蓄养池里。
船板上的动静惊动了舱里的人,周久白躬身出舱,看到江御的衣服上亮晶晶的闪着水珠,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他笑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一边朝江御招手。
江御缓慢的移动过去,指着蓄养池说:“有鱼上钩了。”
周久白一手揽着他,凑上前去看,果见一尾红色大鱼在水中翻腾,看那样子不下十斤。
易霖看了眼手表,说道:“也该吃饭了,吃清蒸鱼吧,蒸带鱼还是石斑?”
“两条鱼,够吃?”周久白拿钓竿搅着水,两条鱼在里面东窜西条,溅起不少水花。
易霖道:“先做上,咱们比个赛,我可准备了不少鱼食和钓竿。”他吆喝一声,另一船上的人过来,把鱼竿纷纷架好,然后捉了鱼去处理。
周久白显是很有兴致,搂了江御在怀里,洒下大把鱼食,又在鱼钩上挂了条饵鱼,垂下去,静静的注视着海水。
“你很喜欢钓鱼?”江御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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