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爷?!”梦池阁的老板看着今天一早就出现在自己戏院里的解语花,兴奋不已,“你回来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啊!我们好有个准备!”
解语花笑了笑:“没事。我治疗结束了。回来准备准备。过几天就能登台唱戏了。”
“哎呦那可好!”那老板一听解语花已经可以唱戏了,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你休息的这段时间啊。来这听戏的人少一半!这回你回来了,他们不知道得乐成什么样子。”
那老板说这话也没有想想其实最开心的应该是他自己,不过解语花不想注意这些。那老板看着解语花单肩背着包,忙让旁边的人接过来,解语花婉言推辞:“不用了。是我在医院的一些日常用品。不重的。如果没事。我想回我自己的房间去看看。”
“成成成。”老板笑着,“快去歇着吧。”
梦池阁里每一个唱戏的名角都会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他们在那里化妆准备。有时唱的晚了也在那里休息。解语花的房间当然是其中最好的。
解语花推开门,有种熟悉的唱戏时上妆的胭脂的淡淡的香味。把包往床上一扔,自己也一下子躺在床上。明明自己没有做什么,但还是觉得累。
突然包里有东西掉下来。他歪头向地下看,是一个京剧的q版公仔。曾经黑眼镜送自己的那个。自己还给它取名叫小瞎子来着。
起身捡起来,放在自己的化妆台上。然后倚在床边看着它。
解语花叹口气,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不是很想回来的么?现在回来了,怎么觉得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呢。这样的感觉倒像是。失落。
眼前闪过黑色的身影,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嘴角却总是向上挑起的。
“花儿。”
“回到你的舞台上去。那才是属于你的地方。”
晚上。卧室里。张起灵坐在桌子旁写着医院的文件。床上吴邪在用笔记本电脑处理网店的事务——虽然安烈的手术还没有开始,但是他们的约定是必须遵守的。于是吴邪隔天就把自己的衣服都扔进了张起灵只有连帽衫的大衣柜里。和张起灵住在了一个屋子。
张起灵的床当然是很舒服的,吴邪靠在大枕头上,一边应付着买主的讨价还价,一边对张起灵说:“你说那小鬼头好了之后我送什么好呢?”
“随你。”
“你帮我想想。”
“想不出来。”
“...嗯”吴邪思索了一阵,然后兴奋道,“要不带他出去玩怎么样?”
“嗯。”
“那去哪呢?”
吴邪索性关了电脑想要去的地方,可是当你越想一件东西脑袋就会越不好用,所以吴邪几番思索都无果,所以有些心烦的在床上扯着被子和床单。躺下想也无济于事,在脑海里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只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挪着身子,床上顿时变得一团乱。
正思索着,突然张起灵回头,看着在凌乱的被子中的吴邪,轻皱着眉头:“不要在我身后蹭床单。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额..”吴邪立刻安静下来,不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说的忍耐是指...
“我靠。”吴邪一声叫道,代表着他明白了张起灵的话。
吴邪一下把被子蒙过头顶,自己的心跳声变得十分明显,不过听起来有点紊乱。就这样听着自己的心跳。意识一点点变得不清晰,渐渐睡了过去。
医院里闪烁着危险的红色。手术室里推出来的安烈一脸惨白。失去了呼吸。
吴邪一下子惊醒,脸上的冷汗流下,急促的喘着气。
原来只是梦。吴邪轻轻舒了口气。转头看张起灵并不在床上,才发现他趴在桌子上,身体有规律的一起一伏,看上去是睡着了。
走下床,吴邪走到桌旁,看到桌子上是安烈的手术方案,才写到一半,最后一笔很凌乱。为了写这个方案,熬到这么晚么?
吴邪蹲下来,从下面看张起灵的睡脸,虽然是没有任何表情的,不过和平时比显得柔和很多,五官很精致,就算是在睡梦中都显得很好看。他的嘴唇轻动着,不过听不清在说什么,吴邪模仿着他的口型说了一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口里说出的竟然是“吴邪”两个字。是自己的名字。
心中突然觉得很温暖,没想到有人睡着还会喊自己的名字。
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
“张起灵。”
他没有反应。
再戳戳:“张起灵?”
还是没有反应。
吴邪无奈的笑笑,拍拍他:“起灵?”
这下子张起灵倒是醒了,缓缓的睁开眼睛,是被叫醒之后任何人都有的茫然,不过这表情在他脸上看来很难得,看上去有点,无辜?吴邪找不到词来形容,只是很灿烂的笑笑:“起来喽。到床上去睡。夜里凉,在这睡会着凉的。”
张起灵一醒来就看到吴邪如此明媚的笑脸,还有点被吓到,不过听着他这话,嘴角轻轻的挑了起来:“嗯。”
两个人躺在床上,张起灵很快就因为疲惫又睡过去,吴邪却还清醒,他侧过身面对着张起灵,将他压在身下的被子重新给他盖上。
伸出手去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脸。
“起灵。”
“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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