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孤注一掷也就成了必然。
“苏洐沚手下的探子在神医门下了名为‘不归’的毒,三日后毒发。还有…请花总管暂时莫将白微所做之事告知白芨,大战将至,我与他都不能分心。”
作者有话要说: 放张白微的烟雨红尘笔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花淮卿离开后,白微便又回到了榻上。
只是这回,他并未再如先前一般设法运功疗伤,而仅仅只是安静的阖上眼,养神休息。这如同放弃作为般的举动,倒不是因为他真的已经无计可施,而是白微清楚,现下的他最需要的就是养足精力,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变故。
毕竟,他虽不是万花天工门下,但这铁栅栏上的锁却是难不倒他的。
不是走不了,只是还没到该走的时候。
他不可能因为几分危险,就让自己先前的所有努力都打了水漂。虽说以花淮卿方才的态度看来,此番之事无射宫该不会袖手旁观,但神医门的人未到之前,一切变故皆有可能发生。所以他不能走,也不能…让白芨因为他的事分心。
他虽已尽全力,但一切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最多的准备为好。
毕竟……
依苏洐沚先前之言推断,手下的人该不会太少才是。他并不想死,但若真有什么不测,却只望白芨永远当他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才好……
想到这里,白微揉揉鼻子干笑了一声,怎么听怎么觉得惨淡。
想他白幕生活了三十二年,怎么说也算是个完全符合万花谷形象标准的翩翩公子,从前还在万花的时候,也是到了哪儿都不缺妹子跟他真情告白的。
结果到了这贞观年间的太平盛世,倒是又内伤又中毒的,愣是没一天消停过。就连爱上个人,都搞得自己如今这般惨淡异常,真是……
太给裴元大师兄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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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时近四月,清晨的温度亦已暖了许多,是以当黎捧着盆清水进屋,打算伺候苏洐沚洗漱的时候,床上的人早已醒来多时了。只却还穿着单薄的寝衣,披散着一头柔软青丝,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发呆,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那张平日里总带着面具示人的脸庞,也的确如白微曾猜测的那般,精致俊俏的很,甚至说是乌眉灵目纤细漂亮也不为过。那是一张带着些微干净稚气却并不女气的脸,也是一张很好看的脸,极容易便让人生出好感来。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人,更何论是什么乱世枭雄。
大约是跟在苏洐沚身边多年,早已习惯了他起床时的这般模样。黎只临桌放下手中水盆,就水拧了把干净的面巾送到他手中,方才低声开口:“鸦回来了。”
而屋外近房门的地方,也的确如黎所言,单膝跪着个身着鸦青夜行衣的男人。
“进来吧。”动作有些迟缓地擦了把脸清醒头脑,又就着黎送到嘴边的茶水漱了口,苏洐沚方才将注意力放到快步进屋的鸦身上。
鸦是他派去暗中监视神医门的,如今他未下召回的命令,怎就回来了。
“不是叫你暗中看着神医门,等我命令么。”
淡淡的语调,倒没什么生气的意思。
“昨儿傍晚南芈只身去了神医门,没多久之后凌老掌门就带着五弟子薛忍冬与几名江湖人连夜往扬州方向来了,燕盟的钟离焉也在其中。”
全无起伏的冷淡语调,只选了最为简单的话语概括该说的一切,没有因为恭敬而多出的废话。无论从何种方面来说,这样的鸦都是个极优秀的探子:“属下担心信鸽不够安全,便先行赶回。公子放心,荼白仍在那几名见证人选之中。”
“神医门若无足够的证据,不会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扬州……”
苏洐沚觉得自己头很疼。
通常刚起床的时候他都不爱想事情,因为想多了会让他一整天都烦躁不舒服,可现在他却不得不想。然后,他觉得自己的头大概快要痛炸了:“暗室!”
除了在刚睡醒的床上,苏洐沚很少会让自己衣衫不整,更别说是衣衫不整打着光脚冲去开暗室的门。但他确实这么做了,就在脑中那一闪而过的念头之后。
然后的然后,他手上捏着那几个已被抽走信笺的信封,铁青的脸色中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尴尬红晕,心下却只想冲去将白微千刀万剐:“白、幕、生!”
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可惜,未冲出门前便被黎拦了下来:“公子,你还未梳洗。”
“…………替我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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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希望,你发现的能更晚些。”缓缓睁开眼,本盘腿坐在榻上调息养神的白微看着怒气冲冲闯进屋里的苏洐沚,显得有些无奈。
苏洐沚会这么生气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拿走信笺的事情曝光了。
但他也明白,这两日心情正好的苏洐沚绝不会无缘无故跑去翻从前的信笺,会这样只有可能是手下的探子发现神医门的人已经朝扬州来了。
所以…后头那个未曾见过的蒙面男人就是苏洐沚派去神医门的监视者么。
竟能在神医门都已经知晓有人监视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及时回到苏洐沚身边汇报进展,看来是绝不能小瞧这人了。
如此想来,单纯靠拳脚路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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