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徐徐落下,牧单让人备了热水供云隙洗浴,自己隔着屏风外与他交谈。
“刺客并非‘炤日’的人,根据大理寺的初步堪验,这些人骨骼宽大,不像祁沅的人,如果没料错,这些人应该是白漓国潜入城中的。”
白漓国二皇子项薛棱也就是绪卿明目张胆的出现在祁沅王宫中,能招来白漓国现任皇帝赶尽杀绝倒有几分可能,但这次暗杀明显是朝单儿与他而来,若说是想要一同歼灭,未免也凑巧的厉害。
云隙想不通其中有什么绕弯子阴谋,所幸就不想了,什么都没有破解单儿身上的三鬼煞魂阵迫切。
他闭目靠在浴桶,不由得就想起白日里被牧单搂在怀中的几次惊险跳跃,至今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的~确~很~晕~皇~帝~的~
牧单隔着西风碧荷屏风望着里面氤氲的热气,少见未化成小蜗牛的美蜗出浴,烛光将他纤细优美的脊背拉长倒印在屏风上,一头墨色青丝铺在白皙的肩头,淅淅沥沥淌水的发梢扫着挺翘白皙的臀部。
他背过身低声咳了一声,按住灼疼的心肺,深喘两口气,转过身。
“嘶——”牧单被身后紧贴过来的人吓了一跳,“这么快啊。”他拉过只着了白绸里衣的小妖坐在床上,取干布帮他擦拭湿漉漉的长发,发梢的水淋湿了xiè_yī,隐约露出里面一截细白韧劲的腰。
“擦干才能睡,不然晨上起来会难受的。”
云隙盘腿仰头望着他,任由他温柔的在自己身上擦洗,过了会,云隙道,“我想看你的脸。”
牧单手一顿,脸上划过一抹轻柔的触碰,云隙的指尖带着一缕清香萦绕在他鼻尖,此时窗外是满山红霜,屋中烛光潋滟,薄雾蒙蒙,撩的人心软如水。
他受了蛊惑,顺着那抹触碰低下头亲了亲云隙那张红润的唇,云隙一怔,牧单轻嗅他脖颈间的气息,哑声道,“……我想吻你。”
云隙未说话,双手缠上牧单的肩背,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在他解开牧单额后的佩绳时,铺天盖地灼热的吻将他罩了起来。
云隙脑中一时有些混乱,微微张口任由牧单侵入,他朦胧中见到那人眼底的掠夺和绝望,来不及想的太多便被牧单握着腰肢压在床上,滚烫的舌尖扫入他的口中,肆意勾起他的唇舌纠缠起来。
牧单从未想过有一刻他能与他如此亲密,能吻这张淡薄清浅的唇,能将他真真正正抱进怀中,能这么贴近的展示他为他疯狂,为他着迷,为他绝望。
云隙紧闭着眼轻喘,无意之中环住牧单脖颈的手慢慢收紧,将那人更深的搂进怀中,他听见牧单闷哼一声,睁开眼,想说话却发现嗓子有些喑哑,牧单沉沉笑了两声,亲了亲云隙的耳后,“我没事,我好高兴。”他说着又亲了亲云隙的唇角。
屋外传来侍卫的敲门声,问是否需要将沐浴水撤下,牧单挥了烛火令侍卫退下,自己抱起云隙接着给他擦头发。
云隙抿着唇低头思虑几番他与牧单此时的关系,他虽见多识广但终究没亲身试过。云隙舌尖卷着抵着上颚,口中直到现在还残留着牧单滚烫的温度,他偷偷摸摸自己的唇,有些肿了。
这种感觉……着实有几分奇妙。
云隙将刚刚吻他的人换成了青瀛阿团绪卿师父,顿时感觉到一层恶寒,他在心里对小九九,其实,他不讨厌单儿吧。
牧单给云隙擦干了头发,拿起面具打算戴上时云隙这才想起来了更为重要的是,在模糊不清的黑暗中望向牧单的脸,伸手止住他的手腕,感觉到手下人的僵硬,云隙坐起来在暗中捧住他的脸,用手指轻抚上面狰狞的伤疤,颤声问,“疼~吗~?”
“不疼了。”牧单搂住他的腰,有些不适应的别过去头,即便在黑暗中也能隐约看清他左脸的疤痕吧,纵然是独处他也不曾在铜镜中看过自己的脸。
那张脸丑陋狰狞,恐怖骇人,看了会难受会梦魇的。
牧单忍着涩意艰难道,
作者有话要说: “别看了。”
云隙鼻子发涩,靠过去低头将吻轻轻印在牧单伤痕交错的左脸上,喃喃道,“单~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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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唔,亲了。
☆、这位姑娘
青瀛辗转难眠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便离开了千罪宫。灰蒙蒙的晨曦中亘远悠长的钟声杳杳而来,他在这薄雾中望着于述高声道, “出去了?一夜未归?!”
于述忍住哈欠躬身行了礼,“是。上仙可否饿了?奴才这就令人为您准备早膳。”
青瀛牙根痒痒,从于述兜中搜出把葵花籽忿忿的吃着, 亏他还担心他们, 没想到一人一妖早已经出宫玩了一日了, 竟然把他留在这里苦思冥想, 担忧皇帝的三鬼煞魂阵, 为他们操心。
于述笑呵呵道,“上仙莫气, 要不然奴才再去为上仙取个抱枕来?”
总归是软软的, 能抱在怀里聊解忧愁。
青瀛,“……”
“本上仙fēng_liú潇洒, 怎会需要那种东西!”青瀛将瓜子皮塞了于述一把。
于述继续笑, “很软, 甚是适合睡回笼觉。”
青瀛狐疑的望着他,手指捏着几粒瓜子。
于述接着道,“用的绸子上画了许多俊俏仙女儿。”
青瀛,“……”
他是那种容易被蛊惑的仙吗!
青瀛一挥袖子,“这样的抱枕给本上仙拿上一打送进屋中!”
只是个抱枕,算不上什么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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