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凌遥紧跟着问,“青松哥哥,你姓什么?”
“笨蛋,老爸说了,好多民族都是没有姓的,只有名字。”凌逍瞪他一眼,“瞎问什么?”
“你懂什么?”凌遥很不服气,“那是我们那里的情况好不好?人家这里说不定不一样呢?”
童旭和宁远航都习惯了他们兄弟俩随时都会发生的争执,站在一边笑嘻嘻地听着,都不吭声。
宁觉非赶紧说:“这里也差不多,那日松的确没有姓,不过,他以后就是我的儿子了,会跟我姓,叫宁青松。”
凌逍大喜,豪爽地一拍宁远航的肩,“远航,那就是你亲哥哥。”
凌遥过去拉住那日松的手,笑着说:“远航,你哥可比你俊多了。”
那日松没有抗拒他的接近,神情开朗了许多。宁觉非看着很高兴,便道:“那你们一起去玩吧。”
“好啊,走。”四个孩子拥着那日松就跑开了。
宁觉非看着他们活泼可爱的身影,只觉得开心至极,片刻都坐不下来,便在府里到处转,反正叮嘱家人,那些孩子都是他的子侄,一定要关照好。他难得这么郑重,那些家仆都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全都连声答应。
他来到厨房,和大厨商量晚膳做些什么。没说几句,府里的二管事便跑了过来,为难地说:“王爷,几位小少爷商量着要拆花厅,我们不敢拦,请王爷示下,让不让他们拆?”
“什么?”宁觉非大感意外,猛然想起凌子寒说的话,这些孩子见什么拆什么,就剩他们家的房子没拆,没想到现在却跑这里来拆了。他越想越好笑,连忙急步走出去,赶往湖边。
寒冬腊月的,宽阔的湖面早已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岸边的树上也都是冰雪,在银装素裹的背景映衬下,旁边的花厅显得更加精致美丽。那是当年淳于乾修建,专门用来吟风弄月赏花听戏的,很花了些心思。
此时此刻,逍遥两兄弟一个趴在屋顶,一个在里面攀上房梁,揭了几片琉璃瓦,一边研究着房屋结构一边不断交流。宁远航趴在凌逍身边,童旭和那日松站在地上,仰头看着他们。旁边有几个家仆,都是手足无措的模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宁觉非看着几个小家伙兴致勃勃、旁若无人的模样,觉得很好笑。他灵机一动,笑着叫道:“你们都下来。拆房子不算本事,我倒是有活交给你们做,你们要真能弄出来,那才叫本事。”
逍遥二人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把揭下的瓦片放回去,恢复了原样,便轻巧地一个筋斗翻下地来。宁远航也与他们一样,身轻如燕地跳下来。宁觉非见了,心里倍感安慰。
几个孩子一起拥上来,拉着他的手就嚷嚷:“是什么活?快交出来。”
宁觉非笑着带他们去了书房,从兵器柜里拿出一架弩来,仔细地解释了它的功能和操作方式,然后说道:“这流星弩一次可以射十支箭,很具威力,但是,如果要发射第二次,就必须用手装箭,需要很多时间,因而两次发射之间相隔较长。我想请你们琢磨琢磨,能不能给它弄一个自动装箭的东西?”
“哦,明白了。”凌逍拿着弩翻来覆去地看着,随口便道,“宁叔叔,你的意思是不是让这个弩就像我们那里的枪一样,有个弹匣,子弹打完了可以立刻更换,对吧?”
“对。”宁觉非点头,“你们需要什么工具,可以开个清单出来,我让他们去买。”
“好,我们先琢磨琢磨。”凌逍和凌遥马上埋头研究起来,都不理他了。
这么一件事就把孩子们稳住了,让他们安静地呆在屋里,不再到处闯祸。宁觉非大为高兴,跟云深详细说了,逗得云深也笑不可抑。
接下来的几天里,凌子寒他们都没过来。孩子们也没理会,仍然在琢磨那架弩,在宁觉非拨给他们的房子里拉开架势,锯的锯,刨的刨,敲的敲,打的打,忙成一团。
宁觉非倒有些担心了,凌子寒如果不来找孩子,肯定是那边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让他们无法脱身。他反正过不去那个世界,急也没用,只能把孩子们管好了,不让他们有丝毫损伤。
到了正月初十,四个孩子也有些神不守舍了。他们跑来找到宁觉非,凌逍焦急地问:“宁叔叔,我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凌遥沮丧地说:“如果他们不在那边开机器,我们就回不去了。”
童旭眼泪汪汪地看着宁觉非,“宁哥哥,我想爸爸,想爹爹,想哥哥,想卫哥哥。”
宁远航回到父亲身边,心里非常高兴,倒不如他们那般难受,只是拉着宁觉非的手,同情地看着他们。
那日松不懂该怎么安慰,便不断地用手轻轻拍着他们的肩。
宁觉非温和地笑道:“怎么会?你们的爷爷、爸爸、爹爹、哥哥都疼你们得不得了,怎么舍得不要你们?你们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吗?他们有要紧的事要忙,估计是分不开身吧。你们放心吧,先在这里好好玩几天,他们就来接你们了。记着,回去以后别再淘气了,他们都很忙,你们应该多帮他们,别给他们添乱,懂吗?”
“嗯,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没想要添乱。”凌逍埋下头,小声嘀咕着,“其实每次都是好心。”
宁觉非也知道他们年龄还小,难免分不清是非对错,对一些规矩更是不甚了了,再看他们兄弟俩的名字,便明白凌子寒的意思,多半对他们是有些放纵的,不愿意让他们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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