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押金付了房费,我就来到1707房间,打开窗户,用手电筒往下照,给闷油瓶打灯语告诉他我在这里。
很快,闷油瓶就从窗户外爬上来了,靠近我们这间房的墙壁上没有水管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闷油瓶是怎么爬上来的,大概,他们张家人在必要的时候,手掌是可以变成吸盘的吧,我心里开玩笑地想。
连着开了十二三个小时的车的我已经快散架了,草草地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窝在闷油瓶怀里睡成了猪。
第二天醒来都已经快十一点了,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闷油瓶正睁大着眼睛看我,吓得我一个激灵,困意全消,本能地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被闷油瓶的一只手死死地环住了。
知道以自己的实力,肯定挣脱不开,我就打算以柔克刚,仰头看着眼前的闷油瓶,比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嘿嘿,小哥,你醒啦?什么时候醒的啊?你看我睡得跟头猪一样……嘶……”
我感觉一个手在我下身上磨蹭,而且好像我还不争气地变硬了。
“别闹,我们今天的行程安排是……唔……嗯……”
然后最终的结果就是今天的行程安排拖到明天,反正老子今天是不想动了,整个人像是被折腾得散架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拉着闷油瓶起床了。跟他说今天的行程就是西湖那一块,西湖很大,连并着还有雷峰塔之类的,逛不完就别往回撤,所以赶紧的。
酒店正好就在一号线上,而且怕遇到早高峰,所以我们放弃了自己开车的打算,直接坐地铁到了龙翔桥站下车。
经过西泠桥时,苏小小墓前聚集了一小波人,估计又是在感慨苏小小的人生际遇。对于我们这种倒斗有一定年份的人来说,墓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不可能因为出现的一座坟墓,就突然感慨万千。然后我就一路拉着闷油瓶穿过西泠桥,沿着孤山路,来到了西泠印社门口,进去后就直接朝吴山居走去。
吴山居的门果然闭着,站在门口我深呼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有些紧张。“好久不见”,我心说。我是真的忘记了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久到仿佛是前尘旧事。
闷油瓶看出了我的紧张,伸手就去推门,没想到刚碰到,门却开了,也没有想象中的因为许久没人来所以灰尘会铺面而来的事情发生。
门是虚掩着的。
“随便看看吧。”一个慵懒但非常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王盟。
半年前他在半道上找人假扮小哥的事情我也早就看开了,也不生他的气了,毕竟闷油瓶现在回来了,其他的一切就不再重要了,所以也不会去计较这些,而且他当初之所以这么干,也是怕我会为了救闷油瓶而死在了长白山上。
只是没想到,当时我那种态度和语气跟他说话,让他滚回来守铺子,他还真的就回来了,因此我心里还是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
我觉得好笑,好小子,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根毛都没有长进,还是喜欢躲在这里扫雷。我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假装是个陌生人,“喂,这位仁兄,你这么不上心,不怕别人来了把你铺子搬空了你还都不知道啊?”
“切,让他搬吧,本来这铺子里就连个鸟都没有。”他随性地回应着,头也不抬,继续我这鼠标,想着其中一个方块周围哪个是雷,看得我直笑着摇头,他娘的玩了十多年,扫个雷还是扫成这个熊样。
随后,没有任何预兆的,王盟猛地站起来,闷油瓶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把我往后拉了一把,侧身挡在我前面。
“老板!!”
王盟转过身来,几乎是以那种初中生上课玩游戏被班主任抓个正着又夹杂这些许兴奋的语气叫出“老板”这两个字的,然后他就非常狗腿地给我和闷油瓶端茶送水,伺候我们坐好喝好。
我接过茶杯,发现竟然还是我以前在铺子里喝水用的那个杯子,呷了一口,“你的那些手下呢?”我问王盟。
王盟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嘿嘿,老板,你就别揶揄我了,经历了这么多,我发现我还是适合当伙计,给你看铺子,我就想着老板你有一天肯定会回来,没想到没多久就真把你盼来了。自己当老大这种事情,我不是那块料,真没那能耐。所以我把他们都遣散了。”
我笑而不语地点点头,有种自家的孩子终归还是有些长进的欣慰感。
然后就听到王盟说:“老板,你打算带张爷去哪里转转啊?”
我忘了眼门外,从这里还是可以看到部分西湖景色的,“就随意转转吧,刚才路过了西泠桥,还有长桥、断桥之类的,等会儿也要去看看的。”
“老板,这三座桥并称西湖三大情人桥啊。”王盟嘟囔。
我白了他一眼,做出一副要甩杯子砸他的动作,“你他娘的想那么多干嘛,来西湖,不来这些地方,还玩个蛋啊。”
“老板,还有苏堤白堤平湖秋月三潭印月……”
“你闭嘴!”我打断他的话,“再多说一个字,老子……”
“老板,你又要扣我工资啊?本来铺子里就没什么生意啊!”王盟喊冤。
“……”
“老板,你带张爷是来见家长的么?”
我起身来到王盟面前,冲着他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一记栗子,“你他娘的怎么比以前还废话!”
然后走到闷油瓶跟前,“小哥,我们走吧。”
“嗯。”
“老板你们就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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