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响并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刚才吃生鱼片的时候吐了个干净,胃里不舒服。其实他也经常吃海鲜,不至于这样,估计跟他自己心情不好有关系。
林屿回去的时候他吃了药已经好多了,正躺在床上,钟成林坐在他旁边喂他喝粥。
林屿坐到床上,看他哥脸色不好看,自己也很难受,心里特别着急,但是却帮不上忙。
“我没事,现在好多了。”林响安慰他。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都是我不好,就不应该出来旅游,这么冷的天,肯定是爬山的时候灌了风。”
“你想太多了,跟你没关系。”
林屿趴在林响旁边,搂着他胳膊,没再说话,但心里很不好受。
钟成林抿着唇一口一口喂着林响喝完白粥,把空碗放在桌子上,给他掖了掖被子:“你睡会吧,睡了会好点。我在这看着你,实在不舒服跟我说,我们去医院看看。”
林响不想麻烦他:“我没事了,你也回去吧,睡一觉就好了。”
钟成林却没有让步:“你不用管我,睡吧。”
林响又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闭上了眼。
林屿一直陪着林响睡着,钟成林让他回去休息,这里有他看着足够了。
林屿出去之后,他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为了不影响林响的睡眠,他就只开了门口的小灯,微弱的灯光将林响的脸映成了蜡黄色。
他就这么坐着看着他,回忆起曾经也见过他睡着的样子,那时候因为不在意,所以觉得倔强的他没办法让人心疼,而如今才发现,这种倔强地硬撑着的人,其实最让人心疼。
他多少能够猜出林响今天低落的情绪和突然的生病跟他有关系,但却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山上时林响激烈的反应让他摸不着头脑,当然即使他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真相的,除非林响愿意坦白。
钟成林悄声叹了口气,伸手拨了拨他的额发,手指触及他的额头时便再也挪不开。
虽然明知道这样对一个毫无所觉的人动手动脚很不厚道,但却控制不住,因为自从心里隐瞒了某种感情,他就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随随便便地跟他有任何超过的肢体接触了。但在他睡着的时候,想碰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的手指从他的额头滑过鼻梁,轻轻地描绘着唇形,眼中深邃得一片幽暗。
他轻轻地抚|摸着林响的下巴,犹豫了半晌后,身体前倾,唇印在了方才视线一直流连着无法移开的那一片粉红色上。
林响绵长的呼吸喷在他的脸颊上,他因为做了不该做的事心脏加速跳动着,然而一旦触及那片柔软,便再也放不开。
轻轻地磨蹭着,小心翼翼地掌握着力道,怕吵醒他会让两人都难堪,却因为这种紧张感而迟迟不肯移开,他甚至用嘴唇轻轻地含住林响的上唇,幻想着自己粗暴而用力地吻住他的画面。
这种像个变态一样的形象并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为作风,他自以为喜欢林屿的时候,对待他像个绅士,即使在医院里有过无数次林屿睡着的机会,他却从来没有这么做过。然而此时面对毫无防备的林响,他却克制不住。
明知道不该做,却像是着了魔似的,只要有一个开头,即使冒着很大的风险也想继续下去。
他甚至已经从椅子上移开,坐在床边,双手撑在林响的两侧,尽量压抑着,一点点地侵犯他的唇,虽然无法深入,却好过一直看着却什么都不敢做。
良久之后,他直起身,看着林响那即使很轻很轻地碰触轻吻却还是因为长时间的蹂躏而显得充|血的唇,身体自内而外地发热,他坐回椅子里,闭上眼平复渐渐浮上来的yù_wàng。
钟成林不是半大孩子,他也谈过恋爱,但从没有做过这种出格的事。只能说,他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对林响在乎到了这种让他变得不像自己的程度。
有时候爱情来了就是来了,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这句话并不是骗人的。因为那个人值得。
林屿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因为太担心林响了,所以等他想起钟一辰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
他看了眼时间,从他回来到现在都快一个小时了,按说钟一辰要是紧跟着回来了的话不应该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他从床上爬起来,去敲隔壁钟一辰的房门,没人来应门。回房间穿好衣服,在酒店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影。林屿放心不下,只好重新回到之前吃烧烤的路边摊,一问才知道,老板竟然把他拜托的事忘!记!了!
林屿简直哭笑不得。您就别跟我道歉了,道歉有神马用啊……
赶紧找人吧。
林屿叹了口气,刚转回身,就见一个人影一瘸一拐地朝这边走过来,看那身材,跟钟一辰倒很像。
他站着没动,等人走近了一看,顿时惊呆了。
这人是谁啊……
钟一辰顶着满头满脸满身的泥巴站在路边看着林屿,对视了两秒钟之后,他一边在内心骂了句“卧槽”一边飞扑向林屿的怀抱,把人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你特么的去哪了!我找了你一个多小时了!麻痹还以为把你弄丢了!”总裁大人噼里啪啦地甩了一千多字国骂之后,把林屿从怀里捞出来,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看他完完整整没缺胳膊少腿的才终于放下心来了,但还是很后怕!要是把人弄丢了,他还去哪再找一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兔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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