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公子,快来试试明天狩猎要穿的短袍,我都拿出来半天了。”
“中原皇帝真是好福气,江山有人帮著打,自己每日花天酒地、肆意玩乐便可。”
“公子这话您在小人这说说便罢了,叫人听了去可是要杀头的。”
“对了,你上次言及顾太医知道我的汉名?还知道我好喝紫红葡萄酒?”
“是呢,真真是奇怪了,不知顾太医哪里得到的消息,这些事在阿梵也没多少人知道的。”
“在阿梵只是没人在意罢了,知道便知道,许是当时的几个外使好事通告的吧。这短袍倒是十分暖和,这天气一件也够了罢。”说著要把打包的另一件披风拿出来。
“山上不比宫里,可冷著呢,小人替你带著吧。”
☆、3暗许不老心何归(2)
顾祈樾极其不愿地梳洗用过午膳,从帐中走出,这山里冷得刺骨,昨晚簌簌的白雪的又把路上的痕迹都掩盖了,不远几个合并的大帐里传出炊烟,大概是御膳房搬过来的,大冷的天,身上的伤又没好全,那愚钝的皇帝偏要办什麽狩猎比试,实在该死。一般腹诽著一边打算寻个无人的地方望天,不知不觉走到了林子北边,景致饶是不错,古松挺立,一条小溪已经冷冻枯竭,宛如装饰在林间的银带。
正惬意著,一声狼嚎穿透寂静的林子,那声音似乎就在附近,紧接著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叫,“莫不是有人出事了?但来的都是捕猎射杀好手,再不济也是精选的侍卫,难道遇到狼群了?”蹙著眉头,提了弓箭,再又听到一声尖叫,还是去看看吧。
循著声音在迎著风悄悄接近,一眼看到一雌一雄两头体型矫健的灰狼坐在一棵树下,雌狼小腿渗血,倒在树边,似乎是中了埋伏,雄狼守在一边眼露凶光望著头上的古树。顾祈樾顺著狼的目光向树上望去,只见一个靛蓝色的身影隐没在松枝中,凝目再仔细一瞧,心脏差点漏掉一拍,这惹事的小王子!
当即趁著雄狼望著树上,抽了三支箭戟,拉弓、瞄准、松弦,离弦的三支箭立刻飞出,一支射中雄狼脖颈,一支射中雌狼胸口,不等两狼反应,再次抽箭发射,一支箭生生穿过雄狼头颅,一支过半没入雌狼肚子。树上的尤迦律已经发现雪地里站著的黑色身影,松了一口气,复又面露难色,巴巴地望著树下的顾祈樾。
“树上景色好舍不得下来麽?”看著他秀气的眉拧成一团,忍不住打趣。
“下…下不去……”古树足有三层楼高,方才凭著一股求生冲劲上来的,现下说什麽也不敢往下爬了。
嗤笑一声,顾祈樾运了轻功,在树干上蹬跳几下,一下把树上的蓝衣人儿搂入怀中,再几下跳跃回地面,整个过程不过数秒,尤迦律连尖叫都还来不及,便已踩著松软的积雪,心神未定地暗自发抖。
“走吧。”说著转身要走,强忍著笑意。
“诶!等等!”又是一惊,直接扯住那人的衣袖,“我脚划伤了,走慢些。”已经完全不顾礼仪致谢和何种敬辞,还是性命紧要。
“啧。怎麽这般大意。”说著直接蹲下检查,好在并未伤及筋骨,只是伤口也不浅,鞋袜都有些染血,转身背对著他,“上来!”
“这…”犹豫片刻,尤迦律亦不做推辞,伏在那人背上,手臂圈著那人的脖子上,脸上却丝丝绯红,顾祈樾比他高出一头多,肩膀也宽厚许多。
“怎麽只身一人,你那贴身的侍从呢?”声音沈沈传来,胸口微微感到颤动。
“格瓦小时脚上落了病根,不能冷著,便留他在帐中烤火。”暖气呼在耳边,引得一阵悸动。
“独自一人怎麽走了这麽远,不知道危险麽。”
“迷…迷路了…”万分不愿承认,无奈只好细声答应,语气颇有几分郁闷。
一路无话,终於回到尤迦律的帐中,竟偏离了别的帐子几里,颇有些冷清,格瓦听得声响出来迎接,看到主子狼狈地趴在大人身上,发髻凌乱,脸色通红,不禁诧异,连忙引入帐中,又去自己的小帐烧水取食。
包扎好伤口,稍作梳洗再吃罢晚膳,天色已经很暗,点点繁星散缀在天边,坐在火堆边,尤迦律望著远方出神。
“顾大人今夜就留宿公子帐里吧?我看又要起风了,这里离大人帐子大概有半个时辰的脚程呢。”格瓦又抱了被子到大的帐子。
略微颔首,走到火堆旁的小马扎坐下,“想什麽呢?”两人自方才已经熟稔不少。
“祈樾,是祈求庇护的意思麽?”这人张扬跋扈又特立独行,实在与姓名不符。
“是太母妃的意思,子言又作何解?”
“是我少时最先认得的两个字汉字。”
顾祈樾听得他说,不禁笑出声来,“为何不是‘丁一’二字!哈哈!”
“此人甚是有些可恶。”暗自腹诽著不接他的话。
☆、3暗许不老心何归(3)微h
正说著格瓦已经铺好床铺、生好炉子和熏炉,帐中散发出暖暖的香气,看著安心,便都走入帐中,却见两个床铺离得很近,临时搭建的帐子又没有准备矮床,都是在地上垫了牛皮和羊毛的厚毡子,再铺上羊绒的毯子作床垫,这帐子本是一人的容量,现在挤下两张被子,看著就是一张大的床铺罢了。
累了一天,又又伤未愈,顾祈樾已有点劳累,直接吹熄蜡烛钻入烫过得散著暖气的被窝。尤迦律也只得躺下盖好羊绒被子,两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在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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