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他的饭拿走。”何家悦又拿个干净袋子,装了几样洗好的水果,“工作再忙,也要顾著吃饭。”
祈康之一笑,没有推辞的走了。
门外,唐慕阳还站在那儿,跟化石似的,唯一的区别是地下又多了几个烟头。
“行啦你!”皱眉上前从他嘴边把半截烟扯下踩熄,“让小刚闻你这一身烟味,你有好日子过吗?”
“眼下就是不抽,他也不跟我过了。”小流氓郁闷的抓抓头,但终於还是开了口。
祈康之就知道有事,把保温桶往他手里一塞,“走,上车说。”
唐慕阳确实想找个人谈谈。
他最近过得很憋屈,或者说,是非常非常的憋屈。
“……把小明介绍给海澄的时候,我真没想到会闹出这麽大的事来。後来出了事,小刚就生了气,骂我没脑子,不把情况搞清楚就胡乱撮合人。可我要早知道会弄成这样,打死我也不会这麽干啊!”
唐慕阳真是悔不当初,烦恼的又想去抓烟了,忍了忍才控制住自己,“说真的,眼下我都不敢去看海澄了,就连小丸子,我看著他都想躲。”
有几分心虚的瞟他一眼,唐慕阳闷闷的难得认了一回错,“我记得上回你说不看好他们,我还觉得是你没眼光,现在看来,真正没眼光的是我才对。你说,我怎麽就那麽蠢呢?”
祈康之也重重的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你说,我在知道这件事後,没有及时的了解清楚,提醒海澄,是不是也很该打?”
“不关你的事,主要还是我的责任,我要是不那麽使劲撮合就好了。”
“不,你不知道。很早之前,我曾经到过你们办公室,有一回看过小明的桌子和电脑,当时我就觉得整洁得不象话。我不是想说自己多有远见,可我从前看过不少侦探,里面经常有句话说,当一切显得过於正常的时候,往往就代表著不正常。这不是说小明不好,但他的过去,说真的我们都不了解。可能在他的心里还隐藏著另一个自我,这回很可能是不小心给海澄撞破了。而海澄又是个死脑筋的人,肯定是对这段感情投入太多,才会受了这样的的刺激。”
祈康之想得比较透彻,但唐慕阳的脑子一向比较直接,就象他飙车总是希望用最短的时间跑完全程,祈康之的话经他理解,就用一种更直白方式表述出来,“你是说小明当面一套,背後一套?可他为了海澄,头发都白了,应该是真心喜欢他才会这样的吧?”
这个问题祈康之也不太好回答,“或许小明喜欢海澄是真的,但这并不能表示他在这过程中没有欺骗。就好象谈恋爱,两个人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但这个度如果把握不好,就会变成说谎。你应该知道海澄是个怎样的人,如果不是发生了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他不会失控到那个地步。”
唐慕阳怔了半天,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多事,沮丧的问,“那现在该怎麽办?”
摇头。祈康之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跟他大冬天的还坐在街心公园里吹冷风了。
叮铃铃,电话来了。
是祈爱之打给弟弟的,“你今天去送饭了?现在在哪儿?”
“已经出来了,和慕阳在外面。”
“报下地址,我马上过来。”
时间不长,两个失意的人,迎来第三个失意的人。
一向以律师俏佳人自诩的祈爱之少见的连粉底都没搽,就这麽黄著脸出现在孪生兄弟和小流氓面前,见面就抢过没人动的保温桶,“我都快饿死了,你们不吃我吃。”
小流氓就是小流氓,就算自己已经一头包了,还忍不住挖苦别人,“你怎麽弄成黄脸婆了?”
祈爱之拿个苹果塞他嘴里,瞪他一眼,“我黄不黄脸婆好歹我老公不嫌弃,瞧你这丧家之犬的样子,肯定是被小刚赶出家门了吧?”
“喂!你这女人要不要这麽损的?”
“怎样!”
“算啦,这时候你们还吵什麽吵?”看他们吃东西,祈康之也觉得有点饿了,从水果袋里拿根香蕉剥了吃,“姐,小明的官司怎样了?”
“别提了!提了我就是一肚子火。”祈爱之忿忿的大口吃著饭菜,“那小子也是个认死理的,好话歹话说尽了,他就是什麽话也不肯说。要是他真的装聋作哑,这官司也好办。问题是他又主动认罪,非要去坐牢不可。可就他现在这精神状况,真要进去了,绝对是给人打死也不会还手的。心杨他爸舍不得让他进去,就天天来求我。可我是律师,又不是法官,当事人不配合,我能有什麽办法?” 她懊恼的长出口气,似是发泄心中的郁闷,又问,“海澄呢,他怎样了?”
“还不是那样?慢慢等骨头长起来呗。”
唉!祈爱之又叹口气,“你说咱们家是不是流年不利啊,怎麽出这麽多事?”
呸呸呸,小流氓顿时往地下啐了几口唾沫,“这话不吉利的话可不要说!”
他眼下正是焦头烂额,事业家庭全亮起红灯,由不得他不迷信。
祈爱之撇撇嘴,却也不接著往下说了。只叹口气道,“海澄现在是没办法,只能等。可小明却不能拖了,警察处理事件是有时限的,要是小明老这麽不听劝,谁也救不了他。康之,你帮我想个办法吧。”
“我来帮你。”唐慕阳霍地站了起来,一脸的狠劲,把拳头一挥,“他不听人话,就让他听听这个!”
“你想干什麽?”祈爱之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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