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帛门帘窗帘落下,没人知道究竟里面发生什么。
那楼上尊贵之人的赌注着实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如此国家机密竟由一个陌生神秘的赌客掌控,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说笑还是真有两把刷子。
可风夭年瞧着方才云霄贺的眸子,便知他所言不虚,即便沉岳捏紧了他的手意图阻止,自己的双腿仍不受控制的上了楼梯。
“鲜风国主陛下果是好胆识。”云霄贺微笑着将骰子放入玉质的蛊筒之中。
“我说过,相信自己的判断。”风夭年无惧,镇定自若端坐赌桌对面,瞧着面前之人。
重雅说此人变态诡异,可自己却总觉得此人行事扑朔之下自有其深情之意,如此面对面一赌,倒也算是一交心的方法。
“你至于为了一将你害得国破家亡的敖烈主做到如此地步么?”云霄贺摇动蛊筒,便听得那象牙骨的骰子撞击在蓝田玉质地的盒壁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那鹊翼朝国主又何必为了瞧一眼我的身子,拿这么重要的秘密来交换?”风夭年托着下巴反问道。
“你与我倒是有几分相像。”云霄贺笑了出来,手中却不停下,“当年拜访鲜风之时怎未曾与你深交,倒是错过了。”
“哪里相似?”风夭年抬眉问道,“相信自己的能力?”
“不,是孤注一掷的偏好。”云霄贺啪地一声将玉盒落在了桌几之上,前倾身子凑近风夭年,“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铤而走险,我很喜欢,你似乎也很习惯。”
“陛下该看看骰子了。”风夭年努努嘴,示意那蛊中的骰子,让开了带着一股子浓烈檀香味道的云霄贺。
云霄贺点点头,也不继续凑近,坐回榻上微微揭开盖子至只有自己能瞧见的开度,又重新合上:“请猜吧,鲜风国主陛下,是大,还是小?”
风夭年细细打量着云霄贺的表情,他在说大的时候,分明声音略微沉了一分,眸子也略深了一丝。
可刚准备开口说答案,瞧着云霄贺坐在坐榻上的模样,心便提起了几分。
对方显得颇为放松,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嘴角带笑,眼神有些许飘移,分明不是只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而是飘忽在自己和沉岳之间。
他,根本不在乎结果如何;他在乎的……是答案揭晓之后,沉岳的反应!
夭年刚刚还提起的心便因为得到了答案而忽地沉了下去,知是自己中计,却已经来不及抽身而退,整个人便如同架在了杠头,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陛下倒是回答啊,是大还是小?”云霄贺又催促道,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桌面。
“您又何必着急。”沉岳在身后道,“风公子既然在思考,便让他细细思考才是。”
“你倒是沉不住气了。”云霄贺嗤笑,耸耸肩收起了扇子,“只怕是鲜风国主没有胆子说结果了。”
“在说结果之前,我想真心与您说句话。”风夭年深吸了一口气道,“结果究竟如何,陛下自己心知肚明,因此望陛下自己信守便好。”
说着,不瞧云霄贺诧异的表情,手指沾了水,便在桌几上写了个“大”字。
没想到风夭年竟会猜到自己心中所想,从未被人如此通透察觉过的云霄贺,第一次感觉到了脊背发凉。
但他想要做的事情,一向不到南墙不回头,只被那风夭年摄去心神一瞬,便呵呵一笑揭开了蛊筒。
里面三颗骰子整整齐齐均呈现两个点。
你二、你二、你二……
风夭年没想到这当口云霄贺还来这一套,只觉得脸上冒了黑线,耳边便听见对方邪邪地笑声传来,“你输了,夭年,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来?”扇子已经伸了过来,眼见着便要钻进自己的衣襟之中。
“别碰他,滚远点!”一声低沉的威吓已经在下一瞬炸开在这房间中,沉岳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开了云霄贺的扇骨,发出清脆铿的一声,几乎能看见空中冒出了一丝火花。
“这可是我与他的赌注,你怎的插手了?”云霄贺笑了,那眸子之中一点诧异到没有,却满是饶有趣味。
“沉岳,别和他打!”风夭年阻止,却显然来不及,高手过招只在瞬息之间,刹那间雅舍之中已是剑拔弩张的气息,云霄贺那一枚钢质的扇子开合飞舞,舞弄地若长剑一般飘逸华美;而沉岳的粗剑则咄咄逼人,招式毒辣,凌厉之间尽是阳刚不屈之冷冽。
“光使这花拳绣腿的招式,你也想赢了我?”云霄贺挡住沉岳的迅猛一击,顺势挑了对方的面具,凑近瞧着那张丑脸啧啧了两声,“这脸可是怎么弄的,丑得快不能看了,你也真能作贱自己。”
沉岳听得他语气中的暗示,心头一惊,手中一个用力便顺势向后退去,扯住风夭年的手腕揽进怀里,二话不说飞身便破了那雅阁的窗子,头也不回地向着对面的楼顶而去。
“终于用内功了啊。”云霄贺也不追,展开扇子凭窗而立,瞧着那远去的身形自言自语道,“精进了许多,若真用上全力,我现在倒真怕不是你的对手了。”
“让你不要和他打!”风夭年被他抱得喘不过气,用力道,“他根本就是在试探你!”
“我不也说了,让你不要和他赌!”沉岳也不是被说不还口的主,回嘴道,“他根本就是个不择手段出的人!”
风夭年便一个哑然被这句话堵得没了脾气,“你早就知道他会使诈出千?”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晚了?”沉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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