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手至亲的鲜血、触目惊心、痛彻心扉,曾经罪孽深重地几乎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却仍然从地狱中爬了出来活到现在;那时候的真切疼痛,便又在这冰冷的言语中全部清晰呈现了出来,“杀人?与你何干,敖烈主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风夭年摸着佩剑锐利的剑身,瞧着自己的手指便因那轻轻的触碰而割开皮肤渗出鲜血,明明破了伤口会觉得疼,可风夭年此时此刻却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手指的鲜血一滴一滴渗出滴落,只觉得那疼——在心里。
“若真要死,真要杀,要杀该死的人,应该是我自己呢,我可是个亲手断送了父王兄长们的……罪人……”他突然呵呵笑出声来,身子颤抖了两下靠在了背后的门栏上。
“夭年!”重烈瞧着那滴落下来的鲜血,想起因为此事的打击导致风夭年刚刚被俘时候几命丧黄泉之事。
此时此刻夭年的表情,就和魂魄出窍了一般,看得心中一惊,慌忙将佩剑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收回剑鞘,撤了罩衣干净的布压住他手上的手指,“我不应该提这件事情的,夭年,看着我,看着我!”
“我正看着您呢,陛下。”风夭年淡淡笑笑,却毫无情感可言,那冷漠的笑容让重烈觉得一阵刀绞一般心疼,“不仔细瞧着您,又如何能与谋略过人的敖烈主争个高下?”
“夭……年……”
“你说的都对,发生过的事情有什么不能提的,你手上是干干净净的,你未曾篡位,你没有弑母,我比你要肮脏一千倍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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