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砰……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幽静的房间里面响起,火焰在刻着字的打火机上冒出来。
下巴上布满胡渣的男人胡乱的摸着身上,终于从皱巴巴的衣服里面掏出来一盒瘪瘪的烟盒,撕开,然后嘴唇翕动着数着剩下来的香烟。
把烟嘴咬在嘴巴里面,凑到火苗上面点燃。
“呼……”
狠狠的吸了一口,男人抬起头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那张黑白照片,他的视线有点模糊,他叹了口气,然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朝着桌子走去。
在被黑暗笼罩的房间里面,唯一散发着光亮的大概就是这张桌子上的蜡烛了,男人抬起头看着十二寸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个女孩儿,中分的长发露出了饱满的额头,眼神尽管是在色调昏沉的黑白照片上面也是显得格外明亮,尤其是还有一个温暖阳光的笑容。
“呼……真是的……”
男人吐出烟雾,然后揉了揉眼睛,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好像昨天亲手从火葬场里面抱回她已是一场梦境。
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照片上的女孩儿,然后收了回来,把香烟叼在嘴里,紧了紧自己的上衣。
回过头,男人看着摆在床头那把锋利的水果刀。
冷风从没有关紧的窗口灌了进来,也让他的大脑清晰了许多,但是脑子里想的全部是以前的事情。
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城市,小时候还没有那么多钢铁和高楼,大概孤儿院门口的那条小河就是他看过的最美丽的风景了,一条下雨过后就会变的泥泞的小路,就是他和妹妹每天去学校必经的地方。
“我将来一定要把这个建成一个大大的公园,然后在河边种上漂亮的花。”
当时妹妹的夙愿到现在他都还记得,但是就在不久之前,那条小河已经被填进了黄土。
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为了养活妹妹而选择每天早起送报纸,中午擦盘子,下午送快递,晚上去大排档里面当服务员的勤恳的傻子。
他自己也这样认为,他就是一个为了生活为了还在读大学的妹妹可以放弃很多东西的傻子。
白晃晃的刀片晃眼,心绪复杂的他在口袋里面把装着最后一根烟的烟盒掏了出来。
“呼……”他吸进一口烟,然后吐了出来,侧过头看着照片上的人,轻声呢喃道:“如果有来生…啊…你跟我说过人没有来生的。”
沉默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手中的烟,已经很短了,“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会活下去了。”
掐灭烟头,男人似乎是看淡了,轻轻拿起床头边的水果刀,然后闭上眼睛顺着手腕抹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然后翻过身把早就准备好的装满水的盆子移了过来,把那只已经开始涌出猩红的手放了进去。
“嘶,如果有来生,我希望可以无牵无挂,清清白白的走一遭,那些乱七八糟肮脏的事情,也请不要发生在我身边。”
他不敢说还要和她在一起,因为他怕,从小到大,和他亲密的人都没有一个好的结果了,院长,大哥,妹妹,包括关照过他的老板。
所以他只求老天保佑她可以有一个安安稳稳的生活就行了。
至于自己。
“你说过了,人没有来生啊。”
越来越模糊的意识下,他喃喃道。
……
一天不怎么宽的马路上,一个男人躺在地上,旁边的小轿车上坐着一个满脸血迹的女人,看起来像是出了什么车祸意外。
“卡,这条过了。”朴亨基看着画面,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愧是野心勃勃的大制作,除了演员方面都是不怎么出名的那种,其他的方面都不错。
从开机的第一个剧情来说,演员的演技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做龙套的演员打开车门,然后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年轻的男人,想过去扶起他。
但是明显,男人的表情显得不那么轻松,虽然是演出来的摔倒,但是他看起来却像是真正的摔倒。
双眼紧紧的闭着,额头上还有虚汗满了出来,看到男一号的样子,剧组本来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他从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看见的是围着自己的人,手腕还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不知道处在什么样的环境的他闭上了眼睛。
没有死。
那么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医院,毕竟割腕的他等到别人发现也要很一会儿。
他叹了口气,然后从地上坐了起来,与身体还没有办法很好的协调过来,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却发现本应该有一条丑陋疤痕的手腕白净的像个女孩子。
手怎么变了……变的不像是自己的。
开什么玩笑。
“文寅,你没事吧?”朴亨基看了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男主演。
文寅点了点头,然后心中一震,文寅,文寅是谁,他看了看自己两只白皙的手,这才发现和自己那双布满伤痕的粗糙的手不一样,这个发现让他头疼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自己明明割腕自杀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周围,大概二三十号人的现场,有的拿着水杯,有的扛着摄像机,有的站在一边看着自己。
难不成是做梦?不对,这具身体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自己原本长时间做苦力活儿的手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特别是他看到了旁边那个充满韩国味儿的脸之后。
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任何具有代表性的建筑物。
这里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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