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楼里,曾奇和公关团队正努力工作。
“对,这条微博,安排转发,”曾奇点着屏幕说道。
“找到了12年变形计的花絮,”一个工作人员忙不迭转过头来喊道,“小周,过来剪一下。”
“那批水军到位了没有,”又有人按着蓝牙耳机问道,“再晚点场上就只剩灰了啊。”
有刚来的人小声问:“什么叫只剩灰?”
“做公关要把握时机,大家都没想明白这事的时候,咱们去带一把节奏,这个叫趁热,要是晚了,可不就都烧成灰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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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於阳躺沙发上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念手机上的微博评论。
“父亲卧病,弟弟年幼,十一岁的小孩挑起整个家,出身这么苦的小孩怎么可能干出吸毒和霸凌的事,某些人是不是瞎?”
“你家小区陈阿姨说小区有个姑娘都三十岁了还不结婚,铁定有病,你就信了,到处和人说那姑娘身患绝症。这听风就是雨的本事很可以啊。你们知道什么了,就一张警局门口的疑似合成照,就说人家藏/毒?mdzz。”
关于沈淮的部分,於阳又刷到了这样的评论:“碰瓷也不带这样的啊,就拍了辆莫名其妙的黄色跑车就把沈淮扯进来了,贵公司请水军的时候砍价砍狠了吧?”
“是是是,我们主子路过警局是错,开跑车是错,呼吸都是错,行了吧?脸那么大怎么不去开天辟地呢?”
他一边念一边乐,只觉得曾奇请这水军绝对是花了价钱的。
曾奇和公关团队很给力,把於阳撇的挺干净的。他们很有技巧,根本就不直接回复藏/毒事件,只是挖出了当年於阳在《变形计》里照顾家人的花絮,并且将他的家境狠狠渲染了一番,卖惨卖的很到位,这种时候,哪还有人相信那空穴来风的八卦号爆料呢。
不过,周家估计也下了本钱请了水军,把他从小三好学生的人设造的很完美,因此,这真正属于他的脏水现在还没法完全泼回去。
现在的官方说法是——“一个大乌龙而已,谢谢大家关心,比心心~”
这句话是《演绎》节目组的官博说的,顺带还卖了个萌。
说的太含糊了,其实这事还没完。网友对吸//毒的事很敏感,有人引了战,火星子没把罪魁祸首给点着,就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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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穿了件天蓝色的衬衫,正微仰着头扣着脖颈下两粒扣子,道:“晚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要吃什么点外卖。”
於阳放下手机,很不愿意的说道:“你去哪啊,我也去呗,我不想吃外卖。”
沈淮却说:“那你要吃什么,我现在做好。”
於阳愣了下,哦了一声,报了几个菜名。
沈淮给他把菜做好了,叮嘱趁热吃,还真就自个出门去了。
於阳又玩了好久手机,段位从白板小号窜到了黄金,然后才揉了揉眼睛,看向室内。
天已经黑了,室内没有开灯,夜风把城市的喧嚣卷了进来,窗外灯火通明,可以想见有一众男女正寻欢作乐。
於阳心里无端的有点空落落的,下意识拿起手机就想攒个局来热闹热闹,但拿起手机才发现,里头一个狐朋狗友都没有。
某种荒谬感募的从胸膛中升起,他摇摇头,给沈淮去了个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沈淮却没有回复。
於阳抓了抓脑袋,觉得无聊极了。
想了半天,他摸到沙发缝里头的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了,收看最新一集的《演绎》。
节目播到了淘汰画面就插广告了,於阳就更无聊了。
于是他单手撑着沙发靠背,翻了下来,随手扯过件衣服换上,拿起车钥匙,出门玩去。
没想到,这趟出门,他却收获了意外之喜。
他在夜店见着张将了,就是他刚重生时把人送进局子里那个富二代。当初他还想好了,等张将出来了接着玩他。於阳看着舞池里的张将,肚子里又荡起了坏水。
他环顾一圈,吧台边上正坐着另一个熟人。那人穿着件黑色短袖,身材健硕魁梧。於阳和他有过一点交集,知道他性别男爱好男,最喜欢的类型是外表时髦的小野猫。
於阳的目光又在张将身上打转——不就是这个类型咯?
於阳拉过一个身材有致的女服务员,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又递了一叠钱过去,服务员摸了摸厚度,笑逐颜开,点了头。
於阳又走到了吧台。
“我有个朋友,想认识一下你,”他拍拍黑衣男人的肩膀。
黑衣男人疑惑的看过来,在见到他面容那一刻,眼睛亮了一下。
於阳面不改色的指了指那边已经歇了下来,拿了杯酒在喝的张将。
张将能进娱乐圈,长相当然不差,而且他很讲究穿搭,一身衣饰很有品,让男人不自觉点了头。
男人按於阳说的,往洗手间去找“正在等你”的张将。
张将则靠在洗手池边,摸了摸唇,等着“去拿东西”的女服务员。
在张将破口大骂男人十八辈祖宗的那一刻,躲在洗手间隔间里的於阳憋笑憋坏了。
男人倒很有教养,知道有误会之后,也没露愠色,只是道了声歉就走了,留张将擦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脸被恶心坏了的样子。
男人走了,於阳终于推门出来。
张将从镜子里看见他,又看见他满脸笑意,什么都想通了!
於阳又笑了半天,却见一道人影扑过来,是张将正挥着拳头朝他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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