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
凤篱双手撑在床上,仰着脖子看着裴予轩。
不愧为名动天下的裴予轩,不仅有着一份可以江湖著名才子楚云飞并肩的才智,还有着一张足以让整个皇城的女子把丞相府围个水泄不通的容颜。
至此一眼,无人能及。
裴予轩低着头,亮光透过寝宫的窗,经过他高挺的鼻翼,落入凤篱眼睛里。
明明是一双温柔的眸子,却在看人时让人产生一种不容靠近的距离感,让人懊恼地觉着好像自己从未进入他的眼里。
裴予轩把布巾放进盆里,取过凤篱的龙袍,凤篱配合的伸出手臂。
“皇上。”裴予轩单膝跪在地上,低下头去把那些金色扣子一颗一颗排着系好,袍子上的褶皱被他拉平。
“嗯?”凤篱被裴予轩垂落在自己胸前的发丝弄得有些痒,往后缩了缩脖子。
裴予轩撩起凤篱胸前的一缕乱发,伸手轻轻梳理。
“皇上,太师和臣昨天查了族谱,选妃之事……”
“啥?”凤篱一惊,一下子站起,却忘记自己的长发还在裴予轩的手里。
“呜,疼!”某皇上无奈的抱头缩了回去,任裴予轩折腾自己的头发,泪汪汪的说道:“小轩轩你一定要救朕,朕好不容易下旨把父皇留在后宫的那一堆莺莺燕燕轰走,现在……”
“皇上您已经即位三年,后宫却一直空着,您的子嗣问题已经成为了朝廷四老每天都要头疼的事情。多少朝廷官员削尖了脑袋想把女儿往您后宫里塞,这是拉拢他们巩固政权最好的一条途径。”裴予轩把他的头发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好,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气鼓鼓的脸颊。
“这种事情才不要你们担心,朕不过才十五岁啊”他转身把头埋进丝被,闷闷地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脸上早已是红通通的一片。
“开枝散叶,延续皇家血脉是皇上的义务之一。为了我凤国江山,做出点牺牲又有什么关系。”
裴予轩看着那个把整张脸埋在被子里的少年,慢慢垂下眉睫。
比起害羞什么的,其实更多的是不安吧。
八岁那年母后病逝,不出一年大哥又战死沙场,十二岁那年父皇逝世,在争议声中被迫上位。他又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当这个皇帝的呢?
“皇上?”见凤篱把脸埋在被子里那么久没有动静,裴予轩以为他睡过去了。
凤篱明白,在关系到朝政问题上,裴予轩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凤篱不死心地把脸抬起来,弱弱地问了一句,“朕可不可以不纳妃?”
“……”刚才自己说的话他没在听吗裴予轩扶额。
“可是朕……”
“皇上!”裴予轩说道,“臣没有强迫您纳妃的意思,只是太师和臣受先皇和皇太后之托,誓死帮您守卫凤国江山,您将会是一个优秀的王。臣给您一天的考虑时间。”
“臣先告退。”
……
“唔,怎么写呢,就写丞相吾爱?不好,那就小轩轩亲亲?诶,好恶心。”凤篱咬了咬笔头,蘸着墨在纸上写下了‘小轩轩吾爱’五个字,然后继续写道:
鉴于你和太师要纳妃的举动让朕很伤心,朕决定离宫出走!
朕每天批折子到很晚,还要听国学课,每天要上早朝,全年无休很累的好嘛!
作为朕的爱卿你不仅不体谅朕,还和太师一起让朕纳妃,朕痛了恨了伤心了!朕要离开这个朕难过的地方。请你们不要来找朕了,就算你们跪着求朕,朕绝对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对了,朕出走期间,所有朝政由丞相代理。
凤篱亲笔
写好了,凤篱满意地吹了吹上面的没干的墨迹。想想好几个月不用看见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折子,不用看见太师黑着的一张老脸,不用每天被大小国事轰炸,不用每天和在朝堂上和大臣们大眼瞪小眼,凤篱简直想去皇宫里放鞭炮庆祝啊。
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绝妙的主意呢!他承认最后一句话他完全是故意加上的,嘿嘿,作为朕的爱卿,帮皇上分忧不是应该的嘛!
凤篱轻轻把纸摊平放到书桌上,转身从书架子上拿出一本书,里面是一个雕着龙纹的开关。拉开开关,轻轻一推书架,便露出里面一间暗室。
暗室大概能够六个人活动自如,里面摆设着一些生活用品。
书被放回书架,开关一关,一切都恢复原样,没有人知道里面有间屋子。
借着书架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暗室里还不至于完全漆黑一片。
这个暗室只有凤国历代君王知道,等到兵变还可以留一手当退路,里面充足的食物足够撑好几天。
“这是……”凤篱疑惑的凑到桌子前,拿起一本书,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记得以前听太师讲学的时候有说过,一些绝密的信件秘籍都会放在一个不让别人轻易找到的地方,那么父皇留给他的又是什么呢?
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凤篱轻轻翻动书页,翻了几页,脸一下子黑了半截。一排书翻下来,他的脸完全黑透了。
清一色的全是春宫图!原来这个密室根本不是先皇让他兵变时来此躲避用的,而是为了不让母后发现他在这里偷看小黄书!
凤篱一张小脸一阵黑一阵红的,咬牙切齿的把书放下。却发现在这一摞的春宫图的最底下端端正正的压着一本厚厚的、金色封皮的书。就像龙袍一样,只有神圣的东西可以用黄色装饰,于是凤篱一开始的不开心一扫而光,立马对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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