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跃站在酒楼门前东张西望不一会儿就被路过的人认出,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胡跃素来脸皮厚反应又迟钝,并没有什么反应,九里却有些受不住,悄悄往边上退了退,离胡跃越来越远,胡跃一回头,见九里已经退到门边,三两步走过去:“九里哥哥,怎么了?”
九里本想假装二人不相识,此刻也失败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没,没什么,我看咱们还是进去问问吧,说不定他们又见过迎春呢。”
胡跃歪头想想,觉得很有道理,便要拉着他进酒楼,九里只觉背后有无数双眼睛,恨不得快些进去。
一进门,就见一鹅黄色衣裳的姑娘在角落里坐着喝茶,胡跃忙跑过去:“迎春!”
女孩儿不过十七八岁,娇小玲珑,长得倒是十分机灵,见是胡跃,蹙眉抱怨道:“公子,你怎么现在才来!”
胡跃在她旁边坐下:“还说我呢,你昨儿个抛下我一个人跑那么快做什么!”
迎春笑:“不是同你说了在这儿汇合吗?我从今儿早上就开始等了,灌了一肚子的茶水!”
胡跃回忆许久,也不记得迎春说过来这儿汇合的话,见她此刻一点不担心自己,顿时火气就上来了,站起来叉腰道:“好你个迎春,公子有难你不救就罢了,竟还跑了,完全不顾我的死活,好在公子我功夫好,要不就客死异乡了!”
迎春不理他,慢悠悠将一杯茶喝完,白了他一眼:“我说公子,你下回碰上谁长得好看,能不能就远处瞧瞧,别跟个无赖似的凑上去,都被收拾几回了还不长记性!”
胡跃瞪她:“我哪有!”
迎春将他的包袱扔给他:“我下次也不陪你出来闯荡江湖了,好没意思,还不如在家呆着。”
胡跃听她这么说,梗着脖子,鼻中使劲儿出气,也不开口。
九里一直在旁边站着,将两个人斗气的模样看了个完全,一直也不好上去插嘴,此刻见战争已经差不多停了,忙拎着笑,说道:“胡跃兄弟,我看你也找到人了,那我就不打扰,先告辞了……”
迎春这才注意到边上还有人,循声看过来,倏地双目发光,也不顾方才还在冷战,忙一把拉过胡跃,两个人咬了几句耳朵,胡跃本来还皱着眉,却慢慢咧开了嘴:笑道“你可是答应了我,不许后悔!”见迎春点了头,两个人鬼鬼祟祟地笑了一阵,九里看他俩的模样,瞬间感觉背后发凉。
胡跃清清嗓子,说道:“九里哥哥,也不知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呢?”
“我本是为陇州的奇山异水而来,听人家说来陇州必去永昼山,那么我下一站就是那儿了吧。”
胡跃正要开口,却被迎春接过:“九里哥哥,你来陇州是游玩的啊,那太好了,我们也是,正愁没个伴呢!”
“你和胡跃兄弟两个人……”
“两个人哪儿有三个人热闹,九里哥哥,我老家就是这一带的,我在陇州长大,对这儿自然非常熟悉,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带路可好,省得你一个人走弯路,我保证每个好玩好看的地方都带你去个遍,你看可好?”
九里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迎春却拍手笑道:“就这么定了吧,公子,你说呢?”
也不知方才迎春许了什么事给胡跃,他胡乱地应了一声,九里看这情形想不答应也难,只得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迎春走过来拉住他,在桌前坐下,口中说道:“不麻烦,不麻烦……”
九里回头看胡跃,他还在那儿傻站着,也不知在笑什么。
迎春欢欢喜喜地拉九里出去,见胡跃没跟着,不耐烦地回头叫上他,外面看热闹的人还有三五个不死心的,见他们三人出来,指指点点,迎春俩眼一瞪,他们便没好意思再围观,作望天状匆匆离开。
回了客栈,迎春和胡跃又订了间房,却不进自己的屋,都赖在九里房中不走。九里只得端茶倒水的伺候着。
小白本来心中还生着闷气,见九里回来本要诉诉苦,没想不仅宿敌来了还跟着个口齿伶俐的援兵,便爱答不理地在床上趴着,谁也不理。
迎春正喝茶,眼睛却不安分地四处扫着,瞅见了小白,忙站起来:“九里哥哥,那个是什么?”
九里见她指着小白,笑着说道:“它叫小白,一直跟着我的。”
迎春听他这样说,一阵风似的跑过去抓起小白:“好可爱的小东西。”说罢还揪揪它的毛。
小白今日已经受了打击,懒得反抗,任她蹂躏。
迎春见它懒懒的,问道:“九里哥哥,小白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动都不动啊?”
九里走过去,欲将小白接过来:“它是困了,困了。”
迎春却不给他,仍旧双手举着把玩,九里也不好硬抢,在旁边陪着笑。
小白实在有些烦了,将头扭至一边,双眼看看九里,似是向他求助,九里忙走近两步:“迎春姑娘,小白认生,你还是把它给我吧。”
迎春撇撇嘴:“好没意思,”正要还他,突然笑得十分诡异,“嘿嘿,小白是条公狗啊。”
九里瀑布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小白抢回来抱紧,以免它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小白却是淡淡的,同情地看看他,遂捂着脑袋装死。
胡跃“嗤”了一声:“迎春,你好没常识,小白怎么会是狗呢?”
迎春以手叩额想了想:“不是狗啊,长得还蛮像的。”
九里勉强笑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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