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阳没说话,只是更用力的亲吻他。
等到他们互相磨蹭着先后发泄出来,傅昭阳的身体还覆在古玉衡身上,刻意避开了他的伤腿,黏腻的体液被他们蹭在对方的身体上。
古玉衡爱死了这一刻,这种陌生又期待已久的感觉,与另一个人坦诚相见,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好像他们生来如此。他抬起手,轻轻摩挲傅昭阳耳后的头发,傅昭阳的发质偏硬,有点扎手,他玩儿了一会儿,声音还很黏腻缠绵,带着情事过后的喑哑,问:“傅昭阳,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他口中的喜欢,大概是源于容貌和身材这些最外在的元素。
可傅昭阳不知道,身体僵了一下,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古玉衡的嘴唇凑过来,又贴着他的耳根亲了亲,很小声地说:“怎么不承认?”
傅昭阳睁开眼,与他迷离的眼神对上,用沙哑低沉的声线说:“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你是我可爱的小弟弟。”他翘起嘴角微笑着说,在‘小弟弟’三个字上刻意拖出yín_dàng的尾音。
傅昭阳看了他一会儿,没再说话,又闭上了眼,他不知道古玉衡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懂。他翻了个身,从古玉衡身上起来,又拿床头的抽纸在身下擦了擦,也帮古玉衡擦了擦,然后跳下床开始穿衣服。
古玉衡的眼睛追随着他,说:“衣柜里有大码的t恤和裤衩,我以前为了当睡衣穿,专门买了宽松的。”
傅昭阳没有听他的话,而是一丝不苟穿上了自己的衬衣,说:“我回去了。”
“外面还下着雨呢。”古玉衡的眉头蹙起来,眼睛里甚至有点恳求,看着他说:“刚刚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要走?”他浑身还赤裸着,像个刚刚被人欺负了的良家少男。
傅昭阳语气硬邦邦地说:“忽然想起还有份病程没写完,晚上要加一会儿班。”
古玉衡有点明白过来,大概是刚刚的回答叫傅昭阳不满意,此刻在给他脸色看。他立刻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嘴贱,要对□□问那样愚蠢又容易牵扯不断的问题。
因为他终于意识到,傅昭阳可能已经有点喜欢上他了,是真正的情人之间的喜欢,但这种喜欢跟他想要的那种喜欢完全是两码事,他所期望的喜欢是身体可以坦荡地享受鱼水之欢,但情感上仍是小时候的兄弟。此刻古玉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撑着床垫坐起来,眼珠子随着他的身影转动,撅着嘴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刻意撒娇道:“借口。”
傅昭阳这次没接他的话,把衬衣下摆塞进裤子里,说:“你是直接睡还是起来再玩儿一会儿?”
古玉衡看出他铁了心要走,抿了抿嘴唇,掀开身上的被子,大剌剌地露出自己的身体,说:“起来再玩儿一会儿,你帮我穿衣服。”
傅昭阳便走过来帮他穿衣服,心无旁骛的样子,先穿上内裤,再套上睡裤,穿上衣的时候,古玉衡的两手伸起来,又揽住了他的脖子,穿好衣服也没松手。傅昭阳说:“穿好了。”
古玉衡却不说话,靠到他的肩膀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路上小心点,玄关的鞋柜里有伞。”
傅昭阳一使劲儿把他抱到外面的轮椅上,转身到玄关去换鞋,一点也不留恋的样子,作为炮友,知情识趣、干脆利落是最基本的原则。
古玉衡在门内看着他,心里忽然有点酸酸的,不是因为傅昭阳走了没人陪他,而是因为看到傅昭阳不开心的样子,他也有点高兴不起来。
大门咔嚓响了一声关上,张岩悄悄从客卧里探出脑袋,见古玉衡一个人孤零零在客厅,小声问:“傅医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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